二人小喝一口后,宋元承微笑着说道:
“高大哥,你我其实是一种人,不喜欢束缚,可又不甘落后,你一人倒是利落。而我,上有家族老幼,身边还有妻儿,有些事情我已经身不由己了,只希望以后的道路上,我们二人可以相互信任,一同进退。”
“那是,去到外面,我能用到的蛊极其有限,恐怕还得仰仗你了。”
说着高枢尹又端起碗,有敬一个之意。宋元承微微一笑,同样端起碗,一饮而尽。
“我们奇门卦师向来一心求道,不想过多牵扯尘世因果,但要是出了这山门,恐怕由不得我了。”
见宋元承如此一说,高枢尹眉头抬了一下,面无表情道:
“好吧,反正我们蛊巫身背的因果之多自己都记不清楚,也不在乎在多几个,以后,你在明,我在暗,取人性命之事我来做。”
宋元承端起碗,敬了对方一碗,和聪明人谈事就是洒脱,一点即通。他知道高枢尹没有子女,根本不怕因果。
二人喝得正兴起,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侧头看去,只见一队人朝小院这边走来。
二人对视一眼,只能静观其变。很快,来人就排满院门口,清一色的军装,这是国,军的人。
唯一不入格的倒是一个老面孔,李启洪。点头哈腰的李启洪带着两人推开竹门,就走了进来。
“元承贤侄在呢,正好正好。”
李启洪的笑面功夫不得不让人恭维,让人无法拒绝的样子。
“李叔,这是什么情况啊?”
才说完,宋元承就在进来的二人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马军?”
宋元承疑惑的同时站了起来。
“哈哈哈,宋先生还记得我,真是马某人的荣幸。”
马军进来就哈哈一笑,自嘲似的打开了尴尬之局。
“哟,高前辈也在,真是缘分啊,我还说明日去高兴求见呢,今日就见到了,可见我们的缘分不浅啊!”
高枢尹丙没有理会马军,在他眼里,虽然马军有人有枪,可要取他性命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对于这种桀骜难驯的蛊巫,要想得到他的尊重,那就是打败他,可马军一人之力显然是不可能达到的。
虽然没有得到高枢尹回应,马军也没有觉得尴尬,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接着道:
“我介绍一下,这是统,战,部付渠义部长,首座听闻二位的种种,请付部长代表,请二位前去一聚。”
宋元承看了看付渠义,此人长相一般,却一副**之相,但眼中还是有一些长久养成的傲气和霸气,不愧是带兵之人。
又扫了一眼院外的列兵,约摸也有四五十人之多,这哪里是请,看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咯。
“二位,国家危难,正是用人之际,首座难得有这等美意,还望不要让付某人难做啊,今后或许我们还有大把机会见面呢,荣华富贵大家一起争取嘛。”
对方开口直接道明来意,的确是胸有成竹,也符合他的身份,这样的职务,做事怎可能拖泥带水。宋元承看了一眼李启洪,对方无奈的笑笑,没有敢多嘴。宋元承点点头,淡淡道:
“付部长,久闻大名,请坐吧,农家寒院,不知道部长是否嫌弃?”
见宋元承没有开口拒绝,付渠义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真的会什么法术,动起手来他心里还真没底。
付渠义坐了下来,打量四周一眼,笑着道:
“这小院清静到是清静,听闻贵夫人就要临产,这等地方稍微简陋了点,如果宋先生愿意,付某可以稍作安排,给夫人最好的医院和住地。”
宋元承再一次看了看李启洪,不用说这些一定是他透露出去的。
“这等小事怎可能让部长挂心,我和内人都是山野之人,住不惯那种地方,既然我的情况部长都了解,何必强人所难,内人带着身子不便奔波的。”
宋元承知道今日是推不掉对方的,可也不想就这样跟他离开,假意的辩解了几句。
“这个你完全放心,我们有专车,绝不让夫人有半点闪失,付某用生命担保。”
对于付渠义口中的担保,宋元承不以为然,有什么问题恐怕他跑得比鬼都快吧。见宋元承没有拒绝,旁边的马军哈哈一笑,说道:
“既然二位没有意见,那这事就定了,宋先生要不要问问夫人的意思?”
宋元承摇摇头,起身道:
“容我点时间,我收拾收拾。”
木屋内,庸启子和门吉先生正在商量着什么,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跑进一年轻男子,说道:
“先生,不好了,付渠义去了宋元承家了,还带了兵。”
听到年轻男子的汇报,门吉先生唰一下站起来,欲说什么,可又没有说出口,转头看着庸启子道:
“庸老,你看这如何是好?”
只见庸启子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往桌上振了六次,然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看来那人也有招揽之意,看来他们必定也带了道人,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不过先生放心,高枢尹心高气傲一般人降服不了他,我也是取巧才胜出。”
门吉先生皱了皱眉头,片刻道:
“庸老的意思是他们不会跟对方走?”
庸启子点了点头,淡淡道:
“卦象显示他们与我们同爻,就算人走,心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的。”
门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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