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云带笑骂了一声:“小yin妇!”斜靠床栏,默然不语。兰英自觉小肚之下酸痒作怪,慢腾腾的走到榻上,勉强睡了。
不多时,天色大明。玉卿起身回来,吃了四五个鸡蛋,一碗圆眼汤,又向房中打盹。
那一日褚贵有事出外,山茶自在厨下烧饭煮肉,整备完了走进房来,只见玉卿和衣睡在床上。看那颊腮,白中映红好似两朵桃花,伸手摸那东西,恰又坚硬如铁,霎时yin兴难按,脱去xiè_yī扒到身上。
玉卿忽然惊醒,开眼见山茶,就笑道:“饭也未吃,就做这件事体。”便翻转身来,把妇人推起两脚急急抽送。正在云浓雨骤,恰值二娘煎了一盏人参汤,着兰英送至。
那兰英年长十八,早已春心发动。当下捧了参汤刚欲进房,只见山茶在下,双手扳了玉卿的臀尖。玉卿在上,双手搂了山茶的头颈,下面那件话儿,乱抽乱顶。兰英便立住了脚,看得有兴,把人参汤倾掉了半盏,不觉失惊道:“阿呀!”
玉卿忽听得有人声响,抬头一看,见是兰英,遂即抽身起来。兰笑道:“家主母煎下人参汤,着妾送与相公。”玉卿接在手中,一口呷干,就把兰英搂住,做那吕字,兰英便也不动。山茶提了裤腰,笑嘻嘻的自到厨下去了。
玉卿掩上房门,再四求欢,兰英低头合笑道:“相公请尊重些,这个怎么使得?”口中虽说,早已眠倒在床。
玉卿把那话儿一顿乱顶,不觉操进寸余。
你道黄花女子为何这等快进?只因兰英看得动火,已有骚水流出,那阳物又是湿浓浓的,所以进去稍觉容易,及再进寸余,便觉攒眉唤痛。将至进根,兰英悲啼婉转,不胜退缩,立至抽弄移时,差堪承受,既而事罢。
玉卿问以非云动静,兰英备述夜来瞧看,及盘问因由,似若动情光景。玉卿再三哀恳道:“小生所以结好二娘者,单为非云耳,万乞小娘子,将我衷曲婉致妆台,好事若成,没齿不敢忘德。”
兰英笑道:“妾当乘便为君挑引,设或西厢待月,决不可忘我红娘也!”因以来久,即忙回去,既回覆二娘了,便走入绣房。正值非云展开花笺一幅,执管题诗。题毕,又吟哦了数遍,折为方胜,藏于书内。兰英进去,先把闲话絮了一会,乃轻轻笑道:“今早二娘又把人参汤着我送与那生,那生开口就问姑娘,生得若何,会咏诗否?又说要与二娘求了八字,然后央人做媒,你道那生痴也不痴?”
非云啐了一声,变色道:“蠢丫头!只管哓哓的说他则甚?”遂即起身走下庭除,低看沉吟,把那海棠花细瞧。兰英急向书中取诗笺,紧紧藏好。过了两日,乘间走过书斋,送于玉卿,玉卿接来视之,题曰:秋日偶书。乃是七言近体一首,那诗道:剪剪西风日暮吹,漫迟凉月到香闺;半残碧树阴前瘦,初过征鸿语带悲。绣卷自煎佳茗啜,吟成只许嫩兰知;几回欲走丹青华,幽恨妩端压黛眉。
玉卿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连声叹赏。笑向兰英道:“细观此诗非云芳心已见,我当构情词以动之,但要小娘子委婉周旋,事方得妥。”遂以素柬题诗二章,托与兰英持递。
正是:全凭题艳诗,方动美人心。
要知诗去,非云见后若何?且待下回解说。
第三回 传词寄翰两情深
诗曰:
蝉咽庭槐泣素秋,几行新雁度南褛;
天边莫看如钩月,钩起新愁与旧愁。
诗乃是闺秀孟淑卿所作,从来只知宋玉悲秋,那知蝉声夜影,寂寞深闺,岂能无感。此所以旧恨新愁,唯恐月钩钩起,即卞非云亦有丹青欲画,幽恨压眉之句。
当日玉卿写诗付与兰英,又千叮万嘱,即烦回报。兰笑道:“即要求人,怎不下礼?”玉卿慌忙双膝跪下。兰英笑道:“好个不识羞的脸儿!”遂袖了诗画急急走回,非云正在窗前照镜,诘问道:“我要刷鬓,唤你半晌,你却喘吁吁从那里走来?”
兰英道:“不要说起,适才偶到后边,恰好遇着隔壁那个痴生,取出二方素柬,上有几个字儿,歪斯缠要我送与姑娘,我再四不肯,他竟把来丢在袖中。我没奈何,只得带与姑娘一看。”
非云接来看,上面写道:夜深曾到绣帏边,无限相思强自怜;虚却海棠浑未识,隔墙空见月娟娟。其二:闻道蛾眉学画时,也能织绮也能诗;何时共醉西厢月,愿脱红鞋载酒喝。
非云看毕,向地上一掷,登时双脸涨红,大怒道:“贼yin妇!这是什么东西,拿来我看!”怒气未消,恰值二娘走进房来问起因由,便笑劝道:“魏秀才痴生也,吾儿何必介怀。”遂向地上拾起,付与兰英道:“小yin妇!是你拿来的,原是你拿去还了他。”兰英接来,偏向床上一丢,竟自走了出去。停了一会,又悄悄的立在床门边张看,只见非云把那素柬上的诗,吟了数遍,放在枕头底下。
自此二娘也不瞒那非云,竟与魏生不时往来。
忽一日,二娘午睡未醒,玉卿潜入西轩,只见非云靠在槛上,口中诵那朱静庵的诗句,道:蛾眉未得张郎画,羞见东风柳眼青。
玉卿接口道:“张郎就在目前,何必羞见柳眼?”非云回头见是魏生,慌忙倒退几步,羞得满面通红。玉卿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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