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花悠然极快的在夜色中穿过,到得一家宅院门口,敲门静候。
没过多久,陈旧的木门缓缓打开。
“你找谁?”开门的中年人一脸防备。
“我找华青烆。”花悠然心里有气,说出的话也不带客气的。
“稍等。”中年人欲关门前去通报。
花悠然单手抵住门,轻轻推开。
中年人却是心中一惊,他已用尽全力关门,为何还是被眼前的人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此人武功远远高出他数倍。
打听了这么久才得到华青烆的消息,花悠然怎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不请自入的走进院子,打量着院子的布局,心里想着华青烆倒是找了一个好地方养伤。
院子外看起来很破旧,内里的装潢却很是讲究。
中年人连忙掩门追上去,拦住花悠然道:“你是何人?”
为了掩人耳目,花悠然一改往日的白衣,着了一袭红底黑衣,看起来格外的冷艳。纱巾遮住的面容不得见,可那双让人看了便不舍得移开的眼眸却格外的摄人。
中年人对上其眼眸,感觉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隐隐觉得此人并非善类。他稳定心神,复又问道:“阁下是家主的朋友?”
花悠然还是不说话。
“阁下若是不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中年人上前一步,板着脸瞪着花悠然。
“脾气倒是不小啊。”花悠然悠然一笑。完全不觉得是自己闯入宅子惹怒了守门人。出了石鼓崖后,她便立刻派人打听华青烆的下落,到头来却是毫无下落。能让百花宫都找不到的人,可见还是有几分能耐的。本以为华青烆已经离开了鹤州,没想到竟然躲在城西这块贫民区。想到华青烆的不告而别她就有些生气。自作主张也就罢了,竟然还不告而别,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中年人不再说话,手中的拳头却迅速朝花悠然而去,去势之快,与其身形毫不相称。
花悠然侧头避开,虚指一弹,正中中年人肩头。中年人招架不住,硬生生退开十几步,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身形。
只不过一根手指头,中年人便招架不住,看来来者绝非善类。他拔腿就跑。既然他招架不住,总有人招架得住。
花悠然有些好笑的看着中年人跑开,乐得清净的打量着院子的结构。院落不大,却很雅致。
中年人跑去的方向该是华青烆居住的地方吧?
她顺着那个月洞门而去,刚走上青石板路,便看着中年人领着木歌匆匆而来。
木歌绝非见识浅薄之人,虽则花悠然一改往日的白衣,他却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当然不知道花悠然的来意,却也不惧怕花悠然,冷笑道:“花宫主擅闯私宅,怕是不妥吧?”
“好像是的。”花悠然若有所思的点头。早知道该偷偷的跑进来,这样就不会被人打搅了。
木歌道:“不知所为何事呢?”
百花宫惹不起,木歌只有压下心中的不爽,态度还算客气。
花悠然淡淡道:“我来找华青烆。”
提到华青烆,木歌的神经不由自主地便紧绷了起来。如果他没记错,华青烆对花悠然是很有意思的。传闻花悠然好女色,难道是看上了青烆?
思及此处,他皱眉道:“找青烆作甚?”
花悠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歌,半晌,道:“我们的事不方便说与你听。”
木歌更加疑惑,不悦道:“青烆身上有伤,不见客!”
伤还没好吗?花悠然微微皱眉。
“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不知怎地,木歌对花悠然很有敌意,却又不敢主动招惹。白淼走之前有交代,只需要他照顾华青烆,别的事情不许他插手。
“若是不走呢?”花悠然缓缓上前,步步逼近。
“那便领教了!”木歌站在原地,腰间的剑已握在了手中。
“住手!”
花悠然与木歌同时循声望去,只见华青烆冷着一张脸立于花坛后。
“木歌,你先出去!”华青烆举步上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而是很眷恋的看着花悠然,眼里是木歌从未见过的温柔。
这样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木歌的心中。原来青烆喜欢她!难怪总是让他出去打听花悠然的消息,难怪对他表现出来的好视而不见,原来心中已经住了人!住了一个女人!
“青烆!你疯了吗!”木歌不是那种隐忍不发的人,直截了当的质问。
华青烆皱眉看向木歌,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木歌道:“别忘了她是个女人!你也是!”
“住口!”华青烆眼神变冷,声音也很冷,“是女人又怎样?我喜欢便是喜欢!”
木歌道:“你疯了!我要告诉白姐姐!告诉教主!”
华青烆皱眉道:“随便你!”
她上前拉住花悠然的手腕,回了花坛后方的房间。
木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瞪着一旁的中年人,冷声问道:“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中年人不知道该回答听到了还是没听到。他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火君竟然是个女人,且还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木歌盯着中年人看了半天,等不到回答,手中的剑便迅速刺破了中年人的胸膛。
“有些事我说了你也要装作不知道,否则便只有死!”
推开已然气绝的中年人,木歌冷冷的看着华青烆禁闭的房门,嘴角渐渐露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心道:青烆啊青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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