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暗自思忖了一下。刀疤既然不在,那么兄弟们的碰头会也没必要约在情人旅馆。于是我拨通了怒斩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怒斩周围似乎有些嘈杂。“我在快活林‘,找了几个民工来把这里打扫打扫,顺带整理一下。”
“下午之前能打扫干净吗?”
“应该可以吧。”闻弦歌而知雅意,怒斩一听我的问话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想把兄弟们晚上约到快活林‘碰头?”
我“唔”了一声,解释道:“刀疤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前辈的寿宴,迟点儿才能赶来。如果快活林‘收拾干净了,我就想把兄弟们都约过来。”
“快活林”刚刚才被砸过,通常情况下隋源不会想到我们还会继续拿那里当据点。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或许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怒斩听完笑骂道:“操,你丫什么时候爱干净啦?又不是喝花酒,就算没收拾,难不成来了还怕没你们的坐处?”
就这样我们决定把聚会地点定在“快活林”,之后我又和怒斩约好下午三点在夏姐家集合,一起去飞机场给几个女人送机。
随后,我挨个给各个兄弟打去电话,约他们晚上七点在“快活林”碰头,并特别交待他们路上小心,尤其是出门的时候留神一下自己身后有没有“尾巴”。
期间我接到一个电话,竟是老陈打来的。自从上次把他“排除”在队伍之后,我便断绝了跟他的联系。
一接通电话老陈就急切地问道:“快活林‘是不是出事了?”
……老陈怎么会知道?我正寻思着该怎么答话,老陈又焦虑地说道:“今天早上我看报纸说有一间酒吧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我就觉得不对劲,特意打的士到快活林‘去了一趟,果然看见那里大门紧闭,门口堆着一大堆玻璃渣和破损桌椅。不败,你们都没事吧?”
老陈的话让我心头一热,没想到他虽然被我们排除在圈子之外,但还暗地里关心兄弟们的安危。老陈有家有室,尤其在现在这当口,他和我们走的越近就越危险。于是我长吸一口气对他强笑道:“老陈,你也忒紧张了,就是旁边一间酒吧眼红我们生意火爆,暗地里使了阴招,刀疤已经出面搞定了,趁这机会怒斩准备把快活林‘重新装修一下,过一阵子等风头过去了再闪亮登场。放心吧,到时候有漂亮一定忘不了叫你的。”
老陈听我这一说才放下心来,又叮嘱了一句要我们小心保重才挂断了电话。
我身边的这些兄弟固然有一起长大的玩伴,更多的却是通过游戏认识的,患难见真情。这些来自虚拟世界的兄弟同样让我感动。
唏嘘了一阵,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下楼胡乱吃了一大碗炒饭,就开车去接田甜。等我到了她家楼下登时傻了眼,田甜脚下放着两个大箱子外加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天,这哪是去旅行,分明就是在搬家嘛。
我吭哧吭哧地帮田甜把行李搬上车,路上冲她调侃道:“你拿这么多东西,真是准备跟我私奔了么?哎……”话音未落,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郁闷啊。
还好,夏姐和梅梅都比较轻车简行,我的车才不至于“超载”。在机场入闸处,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梅梅固是红着眼圈同怒斩在一旁絮絮低语,田甜也高兴不起来,把我叫到一个角落里,咬了咬嘴唇轻声哼道:“猪,把眼睛闭上。”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才能听到这句话了。我心里微酸,依言闭上了眼睛。良久,脸上一热,呃,这次不是一记耳光,而是一个轻吻。
我睁开眼,看见田甜眼里也闪动着莹莹的泪光。
即将进安检口的那刻,夏姐含笑冲我和怒斩挥挥手,“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三人朝候机厅走去,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和怒斩回到市区时已经接近六点,当下就在“快活林”附近一间小饭馆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填饱肚子,然后从后门进了“快活林”。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整理,里面已经不再象前天看到的那样凌乱不堪,不过看着几张幸免于难的桌子、沙发摆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心里分外压抑。
没多久,一干兄弟们都陆续赶来,围坐在桌子边议论纷纷。
雷管一走拢就开始发牢骚。“不败,又有啥事哦?你不是说让我们没事别乱跑吗?”
战魂也跟着说道:“就是哦,喊我们小心尾巴‘,害得老子几公里的路程换了三辆的士,是不是该报账哦。”
龙少在旁边对着战魂幸灾乐祸地笑道:“嘿嘿,我坐的是公交车,只转了一次车。”
我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大致数了一下,除了刀疤,其他的全都来了。于是示意他们安静下来,然后把黄胖子昨天向夏姐示好,说隋源可能会对田甜下手的事讲了出来。话音一落,一众兄弟顿时议论纷纷。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我又说出了怒斩的分析,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六分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家一听隋源开始真正打击报复了,有说要拼死一搏的,也有主避其锋芒的,七嘴八舌各执一词。
正吵闹间,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示意大家安静一下,接通了电话。
一个男子慌乱地说道:“方哥,不好了,疤哥被人刺了两刀,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我脑子里“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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