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挨了两刀。
“后悔不该去?白挨了两刀?”未雪嘴角带笑,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嗯,很后悔。”我有些不明白未雪为何没有将此次行动告知一二,也不怕我去早了坏了事?
她继续低眉浅笑,将绷带打结,又是令我一阵发寒的轻柔温和。“那也是你傻,怎么没想回来王府搬救兵再去?”如今看来,即便我不搬救兵,她也不会有任何事。
“我这不是担心万一迟了嘛。”当时听裘文皓那话,仿佛未雪随时能丧命。
未雪没再说话,笑意更深了。
其后,我从其他几个护卫处得知,那晚未雪有向他们吩咐过,如果她亥时还未归再去接她也不迟,并将她会去的地点也告知了他们,而这一切唯独没有告诉我。
“姐姐,你能不能带我飞上去。”
“我要去那上面看看。”
“你教我好不好?”
……从日自打那天以后便一直追着我跑,求这求那的,少有消停,就连珣阳也讶异:“没想到这孩子赖上你了。”
我摇头,觉得小孩子真是个麻烦的存在,尤其像从日这种不粘则已,一粘要命的孩子。“你年纪还小,等过两年长大了,再教你可好?”
“还要过两年啊……”从日其实还不太懂两年这个时间是什么概念,但隐约能觉察出这不是很短的时间。
两年后谁知道是个什么光景,说不准过两月这孩子就忘了这事。
谁知未雪见他整日跟在我屁股后面要学轻功,便对珣阳说:“若是过两年从日还想学,就送去京城吧。”
未雪这算是间接替我收了一个徒弟,却未问过我这个师父的意思。
无意间,珣阳问及我苏延的情况,当时未雪在旁,我便没敢多说,只说:“他啊,谁知道去哪儿了。”
“上次他来信时说在京城,我也是奇怪,他怎么就能在京城待得下去大半年。”苏延的性子,珣阳还是了解的,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杭修才久留京城不归的。
若是让珣阳知道苏延为了一个戏子如此,不知会有何反应,为了保险起见,我选择假装不知道。
“皇上,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啊?”在王府住了十来天也不见未雪有下一步动作,当然很可能是她有安排别的事,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未雪笑吟吟道:“你想回去了?”
“也不是,就随口问一下。”起初以为来了洇地会自由点,谁知道比在宫里还受限,因为未雪不允许我出府,她说我的职责是保护她,我出去了她怎么办?我总不能说那皇上您跟我一起出去玩吧。
“再过两日吧。”未雪想了半天回了句话,我垂头丧气继续在院子里兜圈,回想这几日,我大约是这次未雪带来的护卫中最闲的人了,剩下几个偶尔还有事要出去办一下。
“姐姐,你在看什么?”从日爬上凳子,学着我双手托下巴望着院子里。
“我在参禅。”天知道我无聊得要冒烟了,王妃回家去了,王爷又在忙着未雪交办的事,剩我一人整日与从日大眼瞪小眼。
“参禅是什么?”从日没把参禅两字吐清,说成了“餐餐”。
“我也不知道,你问你姑姑去。”未雪其实就坐在我不远的书桌旁,所有事情都有人替她办,她只需要运筹帷幄便是,然这一切在我看来就是很闲,但她闲得住,我闲不住。
从日又慢慢爬下凳子,哒哒跑去问未雪“餐餐”是什么。
未雪琢磨了一会儿说:“参禅就是她有病的意思。”
从日一听不好,忙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拉了府里的大夫过来。“快给姐姐看看,她生病了。”
未雪在一旁笑个不停,我胆大包天的瞪了她一眼,说:“从日你是不是弄错了,有病的是你姑姑。”从日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未雪,又看了看大夫,大夫也是一脸迷茫,问:“那到底是……”
“不好意思,从日这孩子把我的话听差了,这儿没人生病。”我无奈地将大夫送出房门,从日在后面跟上。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我就是想跟着你怎么办?”这小屁孩说着还一脸无奈,似我心不由我,吾亦不能奈之如何?
小小年纪如此难缠,长大以后可怎么得了,我不禁为以后从日的心上人担忧。
“你姑姑的武功也很高,你为什么不让她教你呢?”我蹲下问从日,从日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来,没想一会儿就说:“可是我没有看到过她飞啊。”
这也是理由?“你去让她飞给你看就是了啊。”我承认,自己存了几分要让从日去骚扰未雪的心思,不然不公平。
“有理。”从日点点头,转身往未雪房间跑去了,但是没过多久又出来了,而且是带着一种看坏人的目光看我。
他仰着头打量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扭头走开,恢复了他高冷的模样。
未雪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第二天从日像想通了什么,来找我,“姑姑说得对,每个人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我不能因为你做过那些错事就不再跟你学武。”
我捏紧了拳头问:“我做了什么错事了?”
“算了,姑姑说这种不光彩的事还是忘记比较好。”从日显得有些纠结,我放弃继续问他的打算,直接冲向了未雪的房间。
“皇上,能打听一下,昨儿个您和从日说了什么吗?”估计把我诋毁得不惨。
未雪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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