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我扶额道:“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他们跟你到底什么过节?”这样我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实在是嫌累赘了,半途丢下他自己跑也不是不可以。
苏延想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这第一个,也就是那天你离开洇地时要杀我那个,,三个月前我不小心把他睡了;这第二个,也就是昨天晚上要杀我那个,是半年前我不小心把他哥哥睡了——”
我连忙打住,喊停,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由得鄙视了苏延一眼。“所以你一共睡了多少个?”
“不记得了,没数过。”苏延摇头,我差点没一棒子给他敲过去。
“那什么叫不小心睡了?”听得出来,苏延这个不小心很有内涵。
“就是有的时候因为喝多了,或者我加了点料……”
“你不找人睡能死?”
“这怎么能怪我,谁让他们长得那么好看。”说着苏延还委屈起来了,这歪理如同南泉斩猫的典故一般。
“那我看珣阳长得也不错,你怎么没把他给办了?”我简单地回忆了一下珣阳的模样,还算中上。
“我哪儿敢啊,王嫂不得带人把我阉了啊。”
敢情你还真的想啊?只是不敢而已。我从桌上拿起一把削果皮的小刀递给他,说:“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把自己阉了。”
“嘿嘿,才不要。”
在我的严格要求(主要是威胁)下,苏延答应不再四处勾搭,至少在跟着我这段时间内不会那样。
那天苏延问我,若是有一天我们俩看中了同一个人怎么办。
“你担心得还真多,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抢,因为你们这些公子少爷的我见得多了,都不如一个人。”
“谁?”苏延一听来劲了。
“长生谷的谷主澹台景行。”诚然,景行算是我所认识的男子中最未完美的一个了。
“哦哟,原来清枝你心里还藏着人呢。”苏延说有空定要去会会这景行,他说能让我都惦记的人肯定不简单。
“我心里没惦记着谁,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苏延的意思我明白,他认为我如此夸赞景行,应当是属意于他,但我并没那意思。
“听你说得这么好,你难道不喜欢他?”苏延似乎不相信。
“喜欢啊,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到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喜欢。”就像我喜欢斯咏、杭修、小洛等人那样,跟他们谁呆在一起我都开心,没有特别之处。
苏延不住地点头,慢悠悠地回味思考着我的话,说:“那我也喜欢你。”
“谢谢你的喜欢啊。”我有些嫌弃。
“你这豪爽又不世俗的性格,我真真是太喜欢了,若是男子多好?”绕了一圈,又绕回了能睡与否的问题上,我直翻了个白眼说:“是男的你也睡不成!”
“可惜你不是。”这话耳熟,我似乎曾听杭修说过。
“那要不,咱俩换?”我觉得苏延自带一股妩媚之气,很适合做女子。
苏延头一扭,道:“我才不要当女的,还要生孩子。”
“言之有理,我也不要生。”
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竟渐渐与苏延找到了共鸣。
只是苏延总疑惑,我把景行说得那般好,为何不与他成双成对。
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世间连理并非“人好”就可以的。
“你啊,就是太挑了,要不,难道你真是个投错胎的小子,喜欢姑娘不成?”苏延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语让我想起了曾经偷亲未雪的事。
不不不,怎么可能喜欢她,除非我脑子有病,一向以来,怕她还来不及呢,我如此想着。
“可能真如青天鉴曾说的那样,我怕是要孤独终老了。”说来我也感到有些凄凉。
“没事,我可以陪你,反正我也不想娶亲。”苏延很仗义的勾住了我的肩膀,坚定地看着我。
“也是,我看你这样子还是别坑害人家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
第22章二十二、跟从日月
苏延陪着我去了很多地方,脚步遍及煊国大江南北,也正是这两年的远行,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为何澹台叔叔说年轻人要多出去走走。
再次回到洇地时,珣阳的儿子已经三个月了。
小家伙太小了,我捏着他的手指,感觉一用力就能折了。
“他还没取名字呢,不如清枝给想想。”珣阳望着我说到。
我反问:“王爷王妃都是一肚子墨水的人,怎叫我这个草包来想名字,也不怕人耻笑?”
苏延逗着小孩子,接道:“你可不是草包。”
“你不要谦虚,我和王妃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想着多些参考也好。”
凡大家贵族取名,多寓意深远,常引经据典,我脑子里记得的名句文章实数有限,转来转去想起一句:握手相从日,寒云未雪天。
“就叫‘从日’如何?”
“跟从日月,是不错,我就说你不是草包吧!”苏延忙拿纸笔将名字写下,交于王爷、王妃二人看,他们也点头称是。
珣阳以为我这信手拈来的名字蔚蔚大气,很可取,于是便将孩子的名字定为“从日”。
只有我知道,这与原句的意思已相径庭,生出这等高意来实属巧合。
当了爹的人总要啰嗦一点,上次见珣阳,他便叮嘱我要早日寻个好人家,这次见面,他变本加厉,直担心说:“再蹉跎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我都没觉得自己老,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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