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于是乎孙婉柔向前迈了几步,从宽袖里掏出一方白色,右下角绣着樱花的手绢,摊开了躬身呈给梁冰:“日前太后所托,本想着生辰那日与贺礼一并送上,岂料……如今虽晚了些,但也希望太后能够收下,待醒来时瞧见,亦不会怪罪臣妾拖延之罪。”
“还是那般精致。”梁冰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将这手绢放在谢宛倩枕头边,跟着将手伸进枕头下,掏出一方白色绣着桃花的手绢,递给孙婉柔问:“不知惠妃认为,比之这方手绢的工艺如何?”
孙婉柔小心翼翼的结果手绢,越看越是觉得眼熟,于是她将手绢翻了个面,专注去看桃花最后的几针,只一眼便笑了出来:“皇后娘娘说笑了,这正是出自臣妾之手。”
“哦?”梁冰眯着眼笑,意味颇为深长:“某日本宫无意中捡到,一时心喜便留了下来,那日见到贤妃那方手绢,便觉得有些相似,原来当真是出自惠妃之手,实在是巧的很。”
“日前做衣裳时剩下的布料便做了些,也送出了不少,许是哪位姐姐亦或妹妹不甚掉落了吧。”说着孙婉柔瞥了眼身后的三人:“若皇后娘娘也喜欢,臣妾另增娘娘一方可好?”
“不用那么麻烦,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寻,想来也是不记挂,再者,如果当真心喜,丢了自是会去寻你在要一方。”梁冰将手绢从孙婉柔手中抽出,重新塞进枕头下:“你等可还有话对太后说?若没有,这安也请了,就不要叨扰了。”
“皇后娘娘,臣妾这里有一块宝玉,温润的很,自幼便跟着臣妾,亦为臣妾避开不少祸事,如今臣妾想将这玉替太后戴上,不知,可否?”董加尔从脖子上将玉取下,捧在手心,眼眸里饱含期许和真诚。
“去吧,随后便来。”梁冰嘱咐完,袖袍一挥,领着其她人,出了寝殿,站在亲殿外,看着梁诣博化身的道士,在那提着没开封的桃木剑,转着圈,左挥来右挥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到真有几分神棍的架势。
殿外热闹看戏,殿内清冷,却也不是为一场大戏,躺在床上装死的谢宛倩,感受到董加尔的靠近,跟着就被董加尔抬了起来,把什么东西套在她脖子上,那突如其来的冰凉,若不是她早已练就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演技,怕是已经穿帮了。
不过这冰凉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也就一秒钟就人润的让人心旷神怡,她重新平躺在床上,正想着董加尔该走了,却又察觉到她似乎还有话要说。
果然不出谢宛倩所料,这念头刚下去,董加尔就开了口,清冷的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自责与无奈:“对不起,我……我必须要帮他,不然姐姐就……”情绪明显变得复杂,顿了顿之后,董加尔深吸一口气,把刚才翻腾起的情绪压了下去:“不会太久的,我会想办法偷来解药。”
董加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关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谢宛倩才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她盯着房门的方向,握住锁骨处多出的玉坠,感受着舒适的温润,喃喃中不可置信:“居然是她!”
“好了?”梁冰瞥了一眼董加尔,虽然奇怪戴个玉坠戴了这么久,却也没有瞧出有哪里不对劲,看着董加尔垂首福身,挥了挥衣袖也不再出声,专注的看着梁诣睿装神弄鬼。
梁诣睿已经将桃木剑插在了背部,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用红朱砂写着人看不懂的黄符纸,夹在双指中,边晃动着手腕,边念叨着什么,跟着手一挥,符纸飘飘荡荡的撒了一地。
“皇后娘娘,贫道法事已毕,上苍必会保佑太后,太后定会化险为夷!”梁诣睿拂尘一甩,半瞌着眼站的笔直笔直,在那胡须的衬托下,仙风道骨的确实能骗不少无知妇孺。
“有劳道长了。”梁冰微微颔首,招呼着冯建喜来到身侧:“提本宫赏赐些,亲自送道长出宫,切莫有丝毫怠慢。”
“是,娘娘。”冯建喜领命,躬身对着梁诣睿做了个请的收拾:“道长这边请。”
“若无事,便都散了吧,本宫乏了。”梁冰闭上眼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缓解了一下,再次睁眼发现走了三个,还有一个站在她面前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昭妃还有何事?即便有话同太后说,亦留着下次吧,今日……”
“不不不!臣妾没话对太后说,臣妾是想对皇后娘娘说!”章萌芊连忙摆手,语速快的差点听不清她说什么:“臣妾十分仰慕皇后娘娘那日风姿,特地借此机会向皇后娘娘表明心意,臣妾愿追随皇后娘娘,日后有皇后娘娘的地方便又臣妾!”
章萌芊抬眼偷摸了梁冰一眼,见梁冰蹙着眉,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立刻紧张的不得了,磕磕巴巴的又是一顿解释:“那个,那个,不是臣妾,不担心太后,只是……欸,我……臣妾告退!”话音刚落,立刻转身飞奔,甚至是嫌跑得慢,尽然还使出了轻功,一个翻腾,就跃出了宫墙。
这丫头……神经也太大条了吧!梁冰心中吐槽,正常人哪有会在这种时候,来跟人表达迷妹情怀的!是说她单纯好呢,还是单字一个蠢呢?
梁冰笑着摇了摇头,横竖这性格她喜欢,也就不去计较这小迷妹的表白是不是适宜,推开门走进寝殿,吩咐小萱和小穗看好,这才向着谢宛倩走去:“应该不是孙婉柔,不然她见到那方手绢不会那么平静,恐怕是被她送过手绢的某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50章了!rd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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