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疲惫便好生休息,何故奔波劳碌?”谢宛倩声音轻柔,拉下了梁冰的手,覆上梁冰泛红的脸颊,轻轻的摩挲起来:“小萱她们唤你多时了,奈何你睡的深沉,哀家正打算将你扶出去,你呀,却靠了上来。”谢宛倩摇头失笑,另一手屈起食指,刮了刮梁冰的鼻梁,好似梁冰就是个顽皮的孩童一般。
这动作谢宛倩做的自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那一颦一笑却撩的梁冰心里直痒痒,她握住谢宛倩的手,按在脸颊上,眸光闪亮却柔和,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挂着笑,注视着谢宛倩,瞧进她的眼底。
起先谢宛倩还能坦然的与梁冰对视,可这轿子里的越来越安静,心跳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两人之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红了脸硬生生的偏过头,手腕用力,奈何梁冰握的太紧,怎么都抽不出来。
“既然醒了便快些出去吧。”谢宛倩低低的开口,那只藏在袖袍里的手,死死的攥着衣角,仿佛这样能压下躁动的心。
“太后就这么不想和冰儿待在一起吗?”梁冰的手紧了紧,握着谢宛倩的手移动到了嘴边,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尽数落在了谢宛倩的掌心,当她的唇也跟着落在谢宛倩掌心时,明显的感觉到谢宛倩颤抖了一下:“冰儿就这么让太后讨厌么?”
梁冰眼神黯淡了下来,慢慢的松开了谢宛倩的手,垂下头盯着自己的双腿,失落之感不断的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渐渐的变成了实质,一下一下的推搡着坐在一边的谢宛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谢宛倩哪里见过这样的梁冰,一下子慌了神,什么太后的架子全都抛到了脑后,忙不迭的抓起梁冰的手:“冰儿你别这样,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梁冰抬头幽幽的瞥了谢宛倩一眼,失落中透着伤心,伤心中透着不信,跟着又重新将头垂下,用力的将手抽回,双手放在大腿上搅动。
这样子明显又难受了几分,谢宛倩一着急双手抓住梁冰的肩头,将她整个掰了过来,认真的看着梁冰,一字一句的道:“冰儿很好,哀家也很喜欢。”
“真的?”梁冰还是不信,满眼的质疑。
“真的!”谢宛倩满怀真挚,慎重的点了点头:“方才是哀家饿了,方才如此言语,冰儿你怎么就出了这想法?”谢宛倩瞧梁冰眼眸亮了起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白了梁冰一眼。
“自从避暑山庄后,太后对冰儿总是若即若离,时好时坏,就像方才那般,怎的能怨了冰儿多想。”见谢宛倩尴尬的转过身不再看她,梁冰眼眉弯了弯,心中偷笑嘴上一点没有显露。
那天晚上避暑山庄的场景,在谢宛倩脑海里浮现而出,刚才梁冰看她的眼神,和那晚重叠在一起,而那晚梁冰的话语也在她耳旁萦绕:“一个不认识我的人,神似……”
谢宛倩摇了摇头,甩开所有恼人的事情,暗叹一口气轻声道:“冰儿多心了。”不多解释,说完弯着腰掀开了轿帘,头探出轿帘的一瞬,苦涩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哈哈,没曾想,冰儿原来这般嗜睡。”梁诣博扔下手中的木炭,抽过鹿伍手中捏着的手绢擦了擦手:“若非母后,这晚膳朕怕是吃不到了。”
梁冰走近正要行礼,瞧见梁诣博挥袖也乐的如此,止住了膝盖弯下去的势头:“让皇上见笑了,臣女这就开始烤食。”
这古代也不可能有什么烧烤架子,梁冰命人搬来了些砖石,堆堆砌砌的搭出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撺掇着洛璃她们把木炭生起,她则拿过下午准备好的食材,开始往木签上穿,三四根肉串,没几下功夫便摆在了一旁。
梁诣博虽吃过野味,可却没有亲眼见过如何制作,这会瞧着觉得甚是新鲜,他在一旁全神贯注,视线一直在梁冰的手上没有挪开,不放过梁冰任何一个动作,如此反复下来,瞧得梁诣博跃跃欲试。
“皇上不可。”鹿伍瞥见梁诣博抬手,虽然不敢阻止,但职责所在,亦要开口提醒:“要不让奴才代劳吧?”
“哎,无碍。”梁诣博卷起袖子,从那桌案上抓起一根木签,学着梁冰的样子捻起调过料的肉,一点一点的往木签上穿着:“自当要亲自动手,方能知当中乐趣。”
他看着梁冰做觉得简单,可自己做却是另一回事,这肉片本身就软,又切的很薄,木签的尖端才刺进去一小段,这肉就挪不动了……
费劲的弄了半响,肉片穿了三分之二,反观梁冰,身边刚才还是四串,这眨眼的功夫就又多了四串,变成了八串。
“看来冰儿是这各中好手啊。”梁诣博笑着,淡定的放下手中的木签,擦干净手,背着手走到一边坐下,不再去碰桌上的那些东西,就连看也都不再去看。
谢宛倩换好了衣服出来,梁冰的肉串已经穿的差不多了,另一边的碳火也已经升起烧的正旺,她走到桌边,自然而然的拿起木签,把各式各样的蔬菜,混搭着颜色穿上木签。
蔬菜穿起来容易,谢宛倩的动作又快,梁冰鸡翅膀穿到第五串时,谢宛倩已经把蔬菜全都穿好摆放的整整齐齐,非常自觉的开始穿鸡翅膀,那速度跟梁冰不相上下。
梁诣博眼瞅着这天上的星辰都出来了,膳食还未备好,瞥眼正欲开口询问,发现谢宛倩的动作竟是那般熟练,不由开口询问:“母后与冰儿倒是不相上下,看样子怕是曾经有过这经历吧?”
谢宛倩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以前也经常和朋友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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