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营救下来,梁冰的左手臂上已经中了两箭,右腿小腿肚上中了一箭,左腿大腿上中了一箭。
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流淌,染红了她那件淡黄色纱衣,她的脸上已彻底失了血色,疼痛让她的力气也逐渐的消退,动作不由变得迟缓,闪躲起来明显的费力了很多。
渐渐的越来越不支,终于无力的跪坐在了车厢内,三四枚箭矢从不同的方向向梁冰射来,但梁冰却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几只箭矢射在身上。
噗呲一声,右手手臂上挨了一箭,整张脸痛的扭曲在了一起,已经做好了疼痛再次来袭的准备,却不曾想忽的一把被人给抱了个满怀。
费力的睁开眼,淡绿色绣着荷花的裙衫,不是小萱还能是谁,还未等她开口,背上又贴上了温度,听那颤抖的轻唤,该是小穗无疑了。
梁冰觉得自己怕是要死在这里了,既然要死了就干脆死的痛快些,何必再让她人替她承担痛楚,费力的抬起手,正准备把小萱跟小穗推开,忽然的,身体向左直直的倒了下去,不仅是她一人,整个车厢内的人和物都是如此,尽数的滚落到车厢左侧的角落。
也正因为这方向的变换,导致射来的箭矢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一只两只的扎进了座椅上:“怎么回事?”梁冰尽量提气,想着让身边的人能清楚的听到。
“这马偏离了官道,这条路看样子像是山路。”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等了好一会,才听见谢宛倩的声音从身前传来,紧接着梁冰被人小心翼翼的搂在了怀中。
“你怎么样?”谢宛倩关切的问着,焦急中是毫不掩饰的愧疚,这身体的原主人已经欠梁冰很多了,多到她还没有还完,现在她自己又欠下梁冰一条命……
“想办法,跳下这马车,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不要管我。”梁冰有气无力,惨白的唇瓣开合,断断续续的话语,轻飘飘的飘入围着她的人的耳里。
“小姐,我们是不会扔下你的!”梁冰身上的伤,早已让小穗的眼泪决堤,闻言花着一张脸,紧攥着梁冰的手,坚定的意念在她心里生了根,哪怕是用锄头也不能挖去。
小萱望着梁冰身上深入血肉的箭矢,满眼得担忧和焦急,那鲜红的血液,不论她怎么捂都止不住,泪水的氤氲遮了她的视线,不断的摇着头:“小姐不要说话了,小萱求你了。”不管她怎么忍,泪珠还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花麽麽突然出了声:“这两边都是山体,看这路势这马应该是向山上跑的。”
花麽麽年约三十出头,在这里她的年岁最长,除梁冰以外,花麽麽是最先恢复镇定的一个:“眼下再没有箭矢,也瞧不见黑衣人,想来是没有追上来,当务之急要尽快下了这马车,寻一处地方藏身。”
正说着马车忽然颠颤了一下,咯噔一声像是车轱辘被什么给绊了一下,这震动,惹得车上的人都被颠的向上拔高了不少,紧接着又听到一声啪嗒的断裂声,车厢猛的向前下方倾斜,导致车上的五个人一股脑的滚了下来,一个一个的躺在了地上。
梁冰被谢宛倩搂在怀里,两人一同滚落在地,抬眼看向一边,原来系住鞍套的绳子,在马儿疯狂的折腾下断裂了,这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形,不过对她们来说,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们……快走!”梁冰挣扎着想从谢宛倩的怀里爬起来,却虚弱的连气息都让人听不太清,要不是谢宛倩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梁冰身上,梁冰这句话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听见。
“说什么胡话,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谢宛倩平日里说话向来温柔似水,可现在这嗓音比平时大了不少,不难听出她话语中的怒意。
招呼着小穗和小萱把梁冰从她身上搀扶起来,跟着接替小穗的位置,架起了梁冰右边的胳膊,和小萱一起搀扶着梁冰:“花麽麽,你跟小穗先去前面看看,不要走的太远。”
黑衣人现在没有追来,但不代表就没有危险,经历惊心动魄之后,沉淀下来,谢宛倩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更何况现在还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
一炷香过后,车厢停留的地方站立了三四名黑衣人,这四人有三人站在一起,另一人站在三人的前方,看样子话语权在这三人之上。
他打量了一番车厢,继而转身看向远处的山路,这山路在他视线的尽头处拐了一个弯,并非比直,背着手直直的盯着那灰色的山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可要继续追寻?”身后三名黑衣人中间的那人,朝前踏出一步,抱拳躬身,低声询问。
“大人,那梁冰已身中数箭,虽不是要害,但却也不是她那般身体所能承受的。”刚才说话的黑衣人,右边的黑衣人踏出一步开口道:“在这深山里无从救治,依属下所见,梁冰用不了多久便会魂归异处。”
“如何看待?”为首的黑衣人向左偏了偏头,问一直未曾开口的那名黑衣人。
“属下愿替大人分忧。”简单的话语,铿锵有力。
“嗯,速去速回。”为首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再次深深的看了眼尽头处灰色的山体,身体一跃,领着另外两人渐行渐远。
这黑衣人目送着三人的远去,转身时目中闪烁着精芒。
这一切,谢宛倩等人浑然不知,依旧架着梁冰艰难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头顶上的光渐渐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盈黄。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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