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会当的,一味地纵容,只会让他们在父母为尊的愿景中越陷越深。
“……”秦母被噎住了说不出话来。他们的女儿,是对他们有多大的疏离?不是他们一直不肯原谅秦小欢,是他们的女儿,一直都没有原谅他们。难道他们错了?
“阿姨,您家的事,我作为外人不想评论,但是我觉得秦小欢这些年过的都很委屈。如果是我的父母,不会这样对我的。家人是用来支撑彼此的,而不是以爱为名的管教和束缚。真的爱,怎么舍得对方伤心?秦小欢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是谁的附属品,不该为别人的脸面活着。您该看开点。”靳默语语气严肃。“您想想,如果今天您接到的消息是秦小欢不在了,其他的真的还有那么重要吗?”
“唉,是啊,不重要了。”秦母听了靳默语的话,她不敢想象,要是真如她所说的,女儿没了,自己还较什么劲,还能跟谁较劲?
“我想去看看她,小欢,能愿意让我去吗?”秦母语气有些不确定了。她怕自己出现,刺激到秦小欢。
“我想小欢心底是期待的,这些年,她虽然对你们只字不提,但是您二位的照片,她经常看着看着就落泪。”靳默语黯然的说。她理解秦小欢的痛,说不出口,却在心里生根发芽。谁能真的洒脱的舍弃对父母的依恋?那是生养自己的人,有再多的不平,有再多的委屈,也不会少了爱啊。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秦母听了,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他们家小欢,这些年,怎么过来的?遭了多少的罪啊?为人父母,哪有真的不在意儿女的。
靳默语说了地址,挂了电话,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这才穿上了无菌的隔离衣,她要进去陪她了。
病床上的秦小欢,带着氧气面罩,眉头紧锁,表情痛苦。身上插满了管子,有用来胃肠减压的三腔两囊管,有腹腔里用来排淤血的引流管,还有尿管。皮肤也没有一块完好的,除了那些被打伤的地方,手上脚上都有静脉穿刺时留下的淤青痕迹。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样悄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监护器还在显示这个人的生命痕迹,靳默语都怀疑此时的秦小欢是否还活着。
靳默语潸然泪下。她这一天流的泪,着实太多了。吸了吸鼻子,拿起棉签,蘸了些许水,小心翼翼抬起氧气面罩,涂抹在秦小欢已然干裂出血的嘴唇上。
秦小欢因为做了小肠切除术,所以需要禁食很长一段时间,只能靠静脉来补充营养,直到4~6周后才能逐步进食流质食物。这还是秦小欢病情稳定逐步恢复的情况下,其他的情况,靳默语不愿意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小欢床头的呼叫器响起,里面传来护士的声音:“靳医生,门外有对夫妻说是秦小欢的父母,问能不能让他们进来探视。”其实一般除了探视时间是不允许随意出入监护室的,但是秦小欢的情况上面交代了属于特事特办。
“知道了,谢谢,我出去接她们。”靳默语说。
看到了焦急等在门外的两个人。靳默语几乎没有认出来,因为跟印象中的他们相差太多了。头发已然都花白了,两个人也不复当年的挺拔,明明刚过50的年纪,却让靳默语有了老态龙钟之感。看来,秦小欢出柜的事情,确实让这两位老人伤透了心。
靳默语努力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说道:“叔叔阿姨,我是靳默语,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她。”
秦母反倒是在靳默语开门的一瞬间,一眼就认出来靳默语了。小姑娘褪了当年的青涩,眼神越发的犀利,气质更为出众,出落成成熟的女人了。也没有心情跟靳默语寒暄。两个人随着靳默语走进了监护室。
靳默语没有让他们直接进入病房,只让他们隔着玻璃门探望。她既不想给秦小欢增加感染的可能性,毕竟两个人风尘仆仆,又没有换隔离衣。又不想老两口情绪太激动影响到秦小欢。所以就让他们在外面探视。
秦母双手把住玻璃门,眼睛几乎贴在门上,看见自家女儿如此凄惨的躺在病床上,她觉得自己心都碎了。秦父也失了一脸的严肃,老泪纵横。
老两口激动之下,抱头痛哭。
秦小欢的出生,对他们来说,也是上天的恩赐。从牙牙学语到出落成人,这几十年来,他们也是精心照顾倾心去爱的。小时候,秦小欢身体不好,他们为了给秦小欢治病,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差点就倾家荡产,可他们也觉得这样做都是应该的,秦小欢就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可能就是爱之深,所以责之切。秦小欢的好他们不是没看在眼里,但是他们总希望秦小欢能更好,所以就逼她,用尽一切手段逼迫秦小欢发挥潜能。他们是脾气不太好,脾气上来动不动就对秦小欢加以训斥,有时急眼了还会打两下发泄情绪。可是谁的家里不是这样呢?父母跟儿女哪有隔夜仇?
直到秦小欢对他们说出她喜欢女人的话,他们才觉得自己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女儿一样。他们认为这都是他们教育的失败,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秦小欢。他们像以往教育秦小欢一样,批评她,打骂她,甚至带她去安定医院看精神科,他们觉得这样秦小欢就能改正错误,回到结婚生子的正确道路上来。他们用断绝关系的话来逼女儿妥协,可是一向软弱的女儿宁可选择决绝的离开他们。一走就三年,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现在看见他们的女儿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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