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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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朴灿烈坐在教室盯着边伯贤的座位发愣,愣了一阵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叫他,转过头,看到都暻秀一张心急火燎的脸。
“怎么了?”慢悠悠地走出去,他总觉得暻秀经常瞎着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伯贤!伯贤进手术室了!”都暻秀跑着过来说话还喘得厉害。
“什么?!!”朴灿烈大惊失色。
“联系不到他爸妈,我妈就给我打了电话说要你过去……”
别人后半句还没说完灿烈就已经一阵风一样冲进教室就往外跑,伯贤爸妈都在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怎么会这时候进手术室呢?他也没顾得上跟都暻秀道谢,风风火火往医院赶。
刚到医院,见林医生不在,估计是跟着进手术室了,另一个医生拦住灿烈:“边伯贤家属?”
“是。”
医生狐疑地打量他一遍,怎么看都还是个未成年人,但鉴于没有别的亲属可以联系便只能把伯贤的情况和可能面对的风险跟他说了。
“还在手术吗?”灿烈紧张地望了望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
“嗯,你到门口去等吧。”
朴灿烈点点头,一路小跑到手术室门口,刚医生跟他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怎么区区一个感冒都能严重到这地步?他忽然想起某天伯贤说起如果他是疑难杂症,又莫名其妙问了句如果自己不在了怎么办。他打了个寒战,绝对不可能!甩甩头想打消这个荒谬的想法。
不安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也不知道捱了多久,一个护士突然推门出来,看了朴灿烈一眼,他刚想上去询问手术的进度,那护士又立刻赶时间似的走掉。不自觉跺了跺脚,除了焦躁还是焦躁。护士匆匆忙忙回来时又推了一车医疗器械,灿烈知道这时候也没法跟她搭话了,便探头探脑地想从她推开的门缝里瞧一瞧里头的动静。
可令人失望的是,门里头还有个隔间,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到消毒室。
灿烈沮丧地抱着腿蜷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自己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如果他是人类,说不定还可以在伯贤需要时给他输血,但他不是。什么新型改良机器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要保护的人在手术室状况不明,却只能徘徊在门口束手无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背脊都无力地软下来,原来在伯贤最危机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还真是没用啊……
墙上时钟的指针咔嚓咔嚓跳跃着,朴灿烈就这么愣愣的注视着挂钟,每一秒指针的变化都像在一格格切割着他的世界,周围仿佛静止了,时间和空间,只剩下自己和面前的时钟剑拔弩张地对持着。
伯贤怎么还不出来呢?差不多手术该结束了吧?他一贯生命力很旺盛应该不会有事的。絮絮叨叨的念头冒出来一直在灿烈脑子里打转。
终于,手术室灯灭,门打开,医生出来时表情微微放松了些。
“怎么样?怎么样?”朴灿烈从椅子上弹起来,眼睛忽然回了神,像逮到救命稻草似的拉住林医生的手。
“边伯贤在重症监护室,”医生抽回手,拍了拍灿烈的肩膀,“情况还算稳定,晚上应该就能醒过来。”
朴灿烈听到这句话,重重呼出口气,一时间,周围的事物似乎才开始重新有声有色起来,好像一场灾劫终于过去,他觉得如果手术再多一个小时,自己都无法安分呆在外面。
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离开我。
第十八章眼泪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朴灿烈默默注视着躺在里面的人,看过无数次的睡颜,除了戴在脸上的氧气罩,好像与平时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嘴唇要苍白一些。轻轻闭上的双眼,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主人并不太舒服。有时候伯贤做噩梦了也是这表情。
等待其实是最煎熬的事,特别当你怀着强烈期盼被迫等待时。
显示屏中缓慢起伏的曲线好像把时间都拉长了,怎么会波动这么小呢?两个小丘之间的直线会不会太长了?人在正常的时候心电图长什么样?看着看着灿烈竟恍了神,不禁抬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并没有东西节奏规律的跳动。一定是脑子太乱了,不是都说心痛吗?为什么没有那种东西还是难受啊……光是看着伯贤些许不适的脸就不知道有从哪里蔓延出来的疼痛,像一只茧,紧紧把自己束缚在其中,勒得他胸闷气短,想找个地方大吼一气。
可最终却也只能咬着嘴巴无力地倚在一片冷冰冰的透明上。
伯贤,起床了……
灿烈贴着玻璃,似乎只要讲完这句话里面的人就会皱着眉头翻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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