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点,这个街区也极少行人。因为是节r期间,有的树上零零散散挂着几个灯泡,
与此时曼哈顿那边灯火辉煌的繁华相比寒酸之极。
“走路的时候注意不能让别人靠近你,至少有4、5米距离,你要是感觉他跟
你,你就赶紧过马路,到另一边去。还有,有的街道看起来有黑人在那里晃来晃去,
其实反而安全,人家在那里做生意卖药儿呢。抢劫的不到那边抢,搅了人家的生意
饶不了他,或许他们之间有deal吧。”我把这半年来我自己总结的安全规则和
打听来的安全信息一一告诉翔子。
翔子听着,没有多说什么,他四下张望,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踪。走了两
个街区,翔子突然开口:“你说你出国g什么?在北京走在大街上至少还有人身安
全保障……”
“这么刺激心跳的机会上哪找去。哎,来都来了,还能回去?再说我不过来,
你到纽约投奔谁去。”
我话音没落,扭过头看他,发现翔子正凝视我,大概有四五秒钟,在我看来非
常暧昧的目光。
“你这半年过得怎么样?”翔子很正经地问了一句。
“比较难熬,现在没问题了。咱们回去吧,我这衣服太冷了。”
“跑回去,怎么样?”翔子笑问。
“看谁跑得快……”我笑答,已经行动了。
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也是凌晨一两点钟,刚刚上大学的我独自晃悠在马路上,
看见两个年轻的民工嚷嚷着嘻笑着,你追我赶,拼命猛跑。当时我心里嘲笑他们真
他妈的傻b。而此时此刻,我和翔子同样在寂静的黑夜里面带笑容跑步前行,我这
才明白,真正的傻b是当时的自己。
十二
一觉醒来,看看手表,已经快上午11点了。翔子背对着我,埋头弓腰还在熟
睡。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有脑袋顶上支楞着几撮头发露在被子外面。翔子没有棉被,
我们只能盖一床被子,好在我这里有两个枕头,那是为了王芳才买的。
昨晚从外面回来,翔子说他渴了要喝茶水,我告诉他我这里没有茶叶,自己拿
微波炉热点自来水。翔子烧了一杯,还给我也弄了杯热水。后来翔子说他又饿了,
把冰箱里的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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