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林狗子仰着头沽了一口下去,恐怕把自己当成了武林中人了,那架势,恨不得一只脚搭到桌子上,天下唯他称雄的味道。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个死狗子喝多了,虽然酒不烈,度数不高,可照他这个喝法,几口一小瓶的,醉了也难怪,可是这醉了还要摆姿势,处处想着帅,他祖宗的。他面前不就是我一个男的啊,这个死鬼不是喜欢我是什么,不然在我面前臭显摆什么。
我心想起刚才那菊花撕裂的疼痛,全身一紧。不得了快让他说,说完,我就立马走,我还真怕这死狗子酒后对我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呢.....我可不能再受玷污了。
“林狗子,你看到我头上的冒火了吗?你祖宗的,你到底还说不说,后面更邪门邪门在哪啊,我连门没见到,还邪呢?现在这样,你说,你喝酒、你不说,就别喝。别跟我玩什么花花肠子。”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以显示我的愤怒。
林狗子不紧不慢的挥了挥手“狍子啊,你急个毛啊,看你那德行,以后,肯定成不了大事!得,就让你狗爷和你说说吧,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小伙子啊,你给我听好了!”狗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噗噗的抽起来,瞬间云雾翻腾起来。我不知道他这烟从哪来的,我甚至不知道他抽烟。他祖宗的,这是学生吗?
荒坟地里围了一圈子人,起码有几十号人,就像是以前地主给贫农开大会一样,场面大得很。我带了个大草帽,灰黄色的。猫在大人们的后面,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生怕给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看见了。我多虑了,那热闹场面换做是谁也不会肯撇过头去看看来了那些人的。只顾着自己看自己的,个个在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说。我个子矮,看不见那大坑里发现了什么,我实在挤不进去,娘的,都是人挤人,我只好从大人们的裤裆里穿过来穿过去的。好不容易我来到了前面,那家伙,那场面真是让我好几个晚上彻夜难眠。
这大坑里,有一帮人在骚动不安,衣服都是一样的除了有一个头发养的老长的还扎个辫子的男人我能够辨认,其他的人,我是都看不清楚。感觉长得都差不多......
我的肩膀一抖,我一想那个头发长的还扎个辫子的,我就一个深呼吸啊。那不是我的大伯吗!我的大伯一生在外面浪荡,之前也和爷爷做些倒斗的事,不结婚,也不谈恋爱。一是他看不上人家,二是,他那比人家姑娘家还飘逸的长发,就类似于鸡毛掸子,人家姑娘也嫌弃他。久而久之,他也就这个鬼样子了。单身汉一个,也好,要不是他没有什么子嗣,我的小日子可没有这么潇洒....可是他在那干了些什么呢?我还是选择了沉默。听林狗子继续说下去。
我了个菊花丝,这帮人实在打群架吗?是不是什么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东西太值钱了,让这帮人起了内部矛盾啊,老子吸了口凉气,我看不明白啊!
这帮人有十几个人,之在这个荒坟挖出了大坑里分成了两队,其中有一对实力比较强,那打的叫一个带劲,个个儿凶神恶煞的,像是有什么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似得。还动起了大刀,胡乱的挥舞,我们这些在坑外看得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那个握大刀的手一滑,把刀给甩上了来了,躲都来不及躲。好在没有甩上来......
我平生第一次看见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次杀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在混乱的打斗中,一个黑衣男子被打的摔倒在地后,另一个黑衣男子,一个呼吸间,就抽起了背在身后的大刀,眼都不眨往上砍,看砍血直溅、白肉橫飞。瞬间倒在地上那个黑衣男子没了生命的迹象,口中血块还不断往外冒。死的极其的惨,手法极其残忍。那个砍人的黑衣男子,一脸的血,一手拿刀平举在空中,一手血脉爆起。放肆在仰着脖子咆哮,那眼睛里不知道是溅进去的血,还是原本的血丝。密密麻麻红的渗人。任谁看一眼都退后三步。那家伙,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任别人打他,砍他,都没有感觉,估计是没有痛楚。那也不对啊只要是个人都会有疼痛的感觉,难道他迷失了心智,又或是中了某种奇特的蛊毒!!!
我突然笑了起来“林狗子啊,你说的那个行尸走肉的姿势,我好像见过。”林狗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见过,你糊老鬼啊,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就你这个呆狍子,你知道个什么东西。”我赶忙接了下句,生怕他又说出菊花丝那几个字。我心不安啊....
“狗子啊,你那不可一世的姿势,还有那个喝酒的样子,还有点馒头是的表情,是不是就跟那个行尸走肉学的啊。啊!”我噗嗤一笑。
林狗子却火了“你不听就算了,反正接下来的是你听了也不会相信。我还是不说了为好,省的你说我在和你胡编乱造的。遭人家烦!”我淡定下来,静静地思考着刚刚林狗子说的事情,确实如此,要是别人听这么个胖小伙说这事,怎么也不会相信。可我知道,那是真实的,因为,我的大伯就在其中。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啊,我只是有点怕怕的,缓和一下气氛罢了,没喝死你继续说吧,我听着呢!”我想听完这个故事,所以,我又招呼了一瓶烧酒过来。
看着林狗子看着烧酒那贪样,我知道有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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