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刖举起酒瓶子,仰头任苦涩的酒液灌入他的喉咙中。他们现在除了等待,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0。44鲜币)122啼血溅红(2)
秋雨,在寂静的深夜轻轻地敲打在朱红的窗户上。
她有些犯困地抬起头,望见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去一大半,看来她又百~万\小!说到深夜了。
她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窗前,推开用白布封住的雕刻著镂空花草图案的窗户,任窗外一股冷风凄厉地吹了进来。
她静静倚靠在敞开的窗户边上,凭著院里灯笼发出的清冷烛光,看著窗外那满园子的菊花。
绿草染黄,这座小院里百花已经凋零,只剩下那菊花依然簇簇成堆地在风雨中摇曳著。那些个花朵儿,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白的像雪,粉的像霞……
她入迷地望著这一院的菊花,不禁想起了在那世时她所熟悉的一首歌曲《菊花台》。
昨天她特意去乐毅阁里取来了一把古琴,现在就用上一用吧。
管他会不会吵到人,她现在只是惆怅了……
严烨手里抱著一壶酒,颓废地伫立大门边上,任斜斜的雨丝冰凉地滑入他的脖颈处,流落到他的衣裳内。
他每一口酒下肚时总是胸闷地不停咳喘著。
珞刖垂眼,幽幽叹息道,“你不应再喝了。”
严烨边咳扬起冷峻地笑意,“夜已经深沈,你不回去歇著,还在我这里做什麽?”
他被严烨问地微微一愣。他从来没有去想他为什麽会在深夜还不回自己的院落休息。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紧跟随著严烨罢了。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他坚信然儿一定会再次变回来的!而,她变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定是来找她的五叔叔……
虽然,然儿面上对他和严烨都是一样的,但是,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永远比不上‘她的五叔叔’对她重要。
他若是做错,她定是难以原谅於他──甚至用几年的时间都无法让她再次对他敞开心怀。
而严烨则不同,他无论是做了任何错事,他只要向她一低头一认错,她总是会在不自觉中对他心软了。
次次如此巨大的差异,他岂能看不出她心中的亲疏远近来?
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叔叔麽?
只是因为他们本是亲人麽?
还是这其中有些别的原因?
任他再怎麽努力也终究是赶不上严烨在她心中的地位,这种悲哀是他心底永远的疼痛。
可是,就算他早已经明白他的爱太过的卑微了,他却依然没能遗弃他这份卑微到失去了尊严的执爱……
而现在,他甚至更加可悲地把急切渴望能在然儿醒来的第一时间内就见到她的愿望寄托在严烨的身上!
正在珞刖沈侵在自己的悲哀中时,空气里沈沈浮浮地传来凄美委婉的琴声,随後只听到有一女声轻轻的合著琴音唱出歌声,“……雨轻轻弹 朱红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 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 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
“孝然,孝然……”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严烨显然也听到了,他激动地喃喃著孝然的名字,整个人像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珞刖的神情一震,他也随後飞奔追上去……
“……菊花残 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 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 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孝然──”突然,一阵门破的声音伴随著一声撕扯心肺的声音传了进来。
“啊!”手下的琴弦瞬间断开,孝然惊得跳了起来,她连忙回过头望去,只见严烨和珞刖神情狂痛狂喜地向她狂奔而来。
严烨把孝然紧紧揉进怀里,拥在他的胸膛中细细呵护著。他声带沙哑地喃喃低语,“孝然,孝然,你回来了!回来了!”
孝然顿时瞠大了眼,惊骇地愣住了,她不明白这究竟又发生了什麽事情。
过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道,“严烨?”
听到她这声低问,严烨猛然地把她拉出怀抱,他茶的眼眸紧盯住她的眼眸看,随後他双眼眯起,怒不可遏地把她给推倒在地,顺手扫落了在琴桌上的古琴,神智疯狂地 暴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说!你怎麽会知道这首曲子!”
她心一抖,这怎麽可能?这是她那世的曲子,这个世界的人怎麽能会?难道,难道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也是穿越而来的!
“你怎麽知道这首曲子的?说!”他暴怒地捏起她的下颚。本是清冷的茶眼眸里此刻却充满了浑浊。
“严烨你在做什麽?快放开她!”严烨这个样子会弄伤然儿的!
可是,严烨恍若无闻地紧紧盯住她的眼眸,执意要一个答案。
“这,这首曲子,在,在我的记忆深处。今夜我突然想起来,所以就拿出来弹奏一下。”现在只能借著这个理由了。
“……”严烨牢牢地盯著她,在确认她没有说谎的时候才放开了她的下颚,颤颤巍巍地站起站来,不停地再次咳喘了起来。
孝然见他放开了自己,缓缓地用双手撑著淡绿的地砖,她刚想站起身时,突感脖後一阵疼痛,随後她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里……
“严烨──你这是在做什麽?”珞刖怒极低吼出声。
严烨像是没了灵魂般,死死地抱住被他打晕过去的孝然,揉进怀里,声声低唤著,“孝然,孝然,孝然,孝然……”
珞刖一震,严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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