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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敌不如分敌,敌阳不如敌阴。--《三十六计之围魏救赵》
公元498年春3月,连绵的春雨又如约而至,在中国腹地的黄淮平原上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在春雨的滋润下,淮河第二大支流涡河的两岸,早已是草长莺飞,春花烂漫。如果我们能在那个时候乘坐热气球莅临涡河流域上空,展现在眼前的美景,好似一块华丽的波斯地毯,足以让我们陶醉。
可是,在涡河上游的北岸,景色却和这个大环境格格不入,这里伫立着北魏帝国的一个军事要塞—涡阳。此时此刻,涡阳城下一片焦土,寸草不生,大量被焚毁的攻城器械散落在涡阳城四周,兀自还在冒着滚滚的黑烟,而在这些攻城器械周围,横七竖八的倒卧着北魏和南齐的士兵,这些兵士早已死去多时,在这个湿热的春末,这些尸体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
涡阳是个什么地方?北魏帝国和南齐帝国为何在这里大打出手了呢?
涡阳我们在连载中提到的较少,但它的地理位置却相当重要。涡阳位于淮河以北第二大支流涡河的上游(参见“新隆中对”),在我们现在安徽省蒙城县境内。如果我们打开中国地形图,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涡阳的地理位置正好处于北魏帝**事重镇彭城(江苏省徐州市)和悬瓠城(河南省驻马店市)的中间,是连接魏军徐州东线兵团和豫州中线兵团的枢纽位置。而如果我们从涡阳乘船沿涡河顺流而下,则又能轻松到达南齐帝国淮河南岸军事重镇—钟离城。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涡阳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枢纽要地。
之所以我们在以前连载中很少涉及到涡阳,是因为:当南朝北伐之时,多借用水流更大,河道更宽的泗水河北上徐州,进而进入黄河,席卷河南地;而当北朝南下征伐时,则多首先进攻淮河上游的义阳、寿阳,甚至更远的宛城、襄阳,因为那里河流较少,上游水浅,便于骑兵辎重通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涡阳一线一直没有作为南北大战的主战场进入双方将军们的法眼。但这个情况在公元498年却起了一些变化。
我们在上一章讲到王肃、傅永打退了中线南齐军的攻击,遏制了裴叔业的进攻势头,稳定了中线战场的局面。
于是,在跨过年来的公元498年春正月,西线魏军在毫无后顾之忧的前提下,接连攻克占据了南齐汉北五郡(参见“风云再起”)。而北魏中路军统帅,镇南将军王肃则趁势指挥豫州兵团南下,包围了南齐军在淮河上游的军事重镇义阳(河南省信阳市)。当年王肃曾在义阳城下吃了大亏(参见“铩羽而归”),此次卷土重来,又携“生吞活剥”仇人黄瑶起的万丈豪情,我们的这位自比孔明的北魏帝国镇南将军王肃,自然会使出全身解数,拼命进攻。
不过北魏帝国安远将军傅永分析的不错,裴叔业虽然小败几阵,但并未伤其筋骨。当得知王肃大军南下围攻义阳的同时,裴叔业并未直接去解义阳之围,而是避实击虚,于公元498年春3月,率领其手中的精锐主力5万人突然沿涡河北上,包围了北魏帝国的军事重镇涡阳,期望此次“围魏救赵”的攻势能打疼魏军,从而逼迫王肃回兵救涡阳,以解义阳之围。不用讲,裴叔业一到涡阳城下,就立即展开了疯狂的进攻。一场残酷的城市攻防战就此展开。
史载北魏帝国涡阳守将名叫孟表,在裴叔业强大的军事压力下面,孟表就是死战不降,而涡阳城的粮食却远不及孟表那么顽强,很快就消耗殆尽,于是守城官兵就以树皮、树叶、野草为食。从史料记载来看,南齐帝国围困攻打涡阳其实并没有多长时间,而涡阳就已经粮尽,所以裴叔业的这招“围魏救赵”,放弃援救义阳转而北上突袭涡阳的战略,确实出乎北魏帝国豫州兵团总司令王肃的预料之外。因此,北魏涡阳守将孟表在战前应该完全没有积极屯粮备战,以至于被裴叔业打了个措手不及,涡阳守军虽然奋力抵抗,但伤亡惨重。没办法,存粮不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孟表守城守得狼狈不堪,也就在所难免。
史书记载,裴叔业在疯狂攻城的同时,还把杀死的魏军尸体在城外堆积成“京观”的模样(类似金字塔的样子,“京观”的说法在史书中比比皆是),足足有5丈多高,用来炫耀武力,打击魏军士气。在魏晋时代,1丈大约240厘米,5丈就有12米高,所以当时涡阳城外到处耸立着十几米高的尸体堆,却也是骇人听闻……
这里我不得不再多说一句,在这个连载里,多次记载历史上残酷的战争场面,屠杀、虐杀等我们现在难以接受的情况比比皆是,像我们上一章讲的王肃生吞活剐了仇人黄瑶起,以及这一章裴叔业搭人肉建筑“京观”来炫耀武力,恐吓对手等等……在通常意义上的lún_lǐ道德观指引下,我们一定会对这类现象口诛笔伐,对这些现象的“主人”则**之神形俱灭而后快。可是,我在这个连载中旨在解读历史,品味人性,在这个前提下,我们看待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就必须站在当事人的时间空间去试图理解这些事件背后的意义。
像我们多次描写的屠杀、虐杀、食人现象,其实在战火纷飞,铁血尚武的魏晋南北朝,真的是稀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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