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偏殿中。”
“……”这一座陵墓葬着两位帝主,也不怕在阴间因抢地盘而打起来么?再说了,相帝可是弑君的嫌疑人犯,不过也有很大的可能,相帝并没有弑君,只不过是后世人的无聊猜测。沉默了半晌,叶肆问道:“相帝既然自己起了陵墓,为何要葬在古帝陵里?”
“可能是以自己为阵法中心,镇压古帝的怨灵吧。”秦婉的眼神有些飘忽,她轻描淡写地应道,可是这实在是难以服人。叶肆抿了抿唇,也不再多问。噔噔噔的脚步声在甬道里极为清晰,神道前方的石门大开着,两侧的长明灯不知道是被何人点燃,正在那一线风中颤动。
地面上有血迹,叶肆眉头一蹙,赶忙向前跑去,那个石室里头摆着几个大箱子,锁已经被人撬开,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在那箱子后面,还有轻微的动静。不知道该不该往前,叶肆正在犹豫,忽然间被秦婉给拉到了身后。她挑了挑眉,冷声道:“这儿有人来了!”
“箱子的后面——”
“后面藏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秦婉接过了话头,她当然也闻到了弥漫在了石室中的血腥味,瞥见了那掩藏在箱子后的一片沾血的衣角。
第58章从前妻的床上醒来(五)
藏在了箱子后面的喘息越来越重,叶肆听到了自己心脏的狂跳声,手中捏了一把冷汗,她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眸光坚定的秦婉,心中升起了一股坚定。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逼近了那一口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大箱子。
梁任?叶肆在看清楚了那张写满痛苦挣扎的青灰色脸庞时,心中充满了惊讶。他的身上有枪伤,还有几道淌着黑血的抓痕,然而致命的人不是这些,是他那变了颜色的胳膊。目光掠到了箱子上,看来此中涂满了剧毒。没有死在那群人的手中,最后还是折在了古帝陵里,叶肆投向了梁任的眼神,斥满了悲悯。
秦婉也已经跟了上来,她淡淡地扫了眼苟延残喘的梁任,低声道:“我们走。”在这到处充满了危机的陵墓中,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终究是累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至于叶肆,她能够记得梁任,可是与他有一种极强的疏离感,就算是原主,恐怕都不会带上此人。
甬道里的长明灯,都被人点亮了。可以看清那潮湿而又光滑的墙壁,墙头爬满了滑腻的青苔。脚底下的方砖多有裂痕,还有几个破箭头如同碎石一般搁在地上。
“这里不止梁任一个人进来了。”叶肆蹙了蹙眉头,又说道,“地上有血迹,还未完全的干涸,一定是那群人留下的。我们沿着他们留下的踪迹向前走吗?”
“嗯。”秦婉淡淡地点头。
前方忽然间没有了路,青灰色的石板下陷,底下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是继续往前亦或是后退呢?叶肆转头望着秦婉,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闭眼。”腰忽然被人揽住,一道低喃响在了耳畔,温热的气息瞬间贴近,叶肆听话地闭了双眼,一阵呼呼的风声,等双脚再次踏上实地时,她们已经到了底下。这儿有着一片碎石堆,上头还有碎裂的头盖骨和尸骸。原本只有几滴鲜血,到了这儿逐渐变成了一小摊。向前走了几十米,终于看到了一个浑身是血、死去不久的人。
“不认识。”叶肆摇了摇头,正想翻看这具尸体,忽地被秦婉给拉住,她沉声道,“别去碰!”
咚咚咚——
清晰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秦婉拽住了叶肆的手,猛地藏入了一个角落,屏住了呼吸。走过来的是一个持着长戟,穿着厚重铠甲的东西,黑黢黢的,看不到掩藏在头盔里的面容。他在走到那具尸首边停下,举起了长戟将那撕的四分五裂。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在这暗室中格外的恐怖。
叶肆不敢动弹,她瞪大眼睛看着那游荡的怪东西,一颗心几乎要跃出嗓子眼,紧紧地抓住了秦婉的手,等到那怪物走远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什么东西?它还会不会回来?在这古帝陵里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叶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浓烈。
“这是战鬼。”秦婉小声地应答道,“在古帝陵里有甬坑,他们被束缚在巫师的阵法里,从中得到力量。在那厚重的盔甲后,只有一副尸骨。”
“尸骨怎么会吃人?”
“咬碎了又吐出来。”秦婉沉声应道,瞥了眼那一片狼藉,心中涌上了一股想要作呕的冲动,赶忙遮住了叶肆的双眸,低喃道,“你别看。”
可是避过了这一堆,又怎么能避开另一堆?被撕裂的衣服和残损的肢体散落在了各处,浓重的血腥味风吹不散。叶肆扶着墙弯腰作呕,手不知道触到了哪个开关,轰隆一声响,原本以为的一道墙,忽然大开。这巨大的动静亦惊动了几只游荡的战鬼,他们虽身披厚重的铠甲,可是行动却很迅速。叶肆目瞪口呆地望着那黑压压的朝着这儿涌来的怪东西,打了一个哆嗦,赶忙跟着秦婉跨入了那道门中,怕那群东西来的太快,叶肆还释放了天女散花这个技能,意图阻住这些东西的脚步。
低低地呜咽从墙那边传来,那群怪东西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限制,并不能闯入其中。叶肆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才借着幽暗的烛光观察四边的情况。这是一个石室,前后有两道大开的门,室中没有拜访任何东西,墙上倒是刻着神秘的奇怪的画像。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叶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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