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我,不久之后他们就会知道我出现在了这镇子里。与其过着四处躲藏的日子,还不如直面那些杀戮。”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叶肆望着窗下的行人,皱了皱眉头。“你跟天|衣门到底有什么仇怨,你进长乐侯府就是想借助萧鸣之手除去他们?”
“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我厌倦了这打打杀杀的生活要退出天|衣门,而李天|衣不许。在我出走之后,他不停地派人截杀我。对于敌人,我向来不会手软,仇恨便是如此结下的。”秦霜哼了一声,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诚如你所见,我不是一个好人,我手上可沾着不少的人命。”
“可是你能护好我的命。”叶肆冲着秦霜一笑,不因她这话语产生任何的畏惧。向前一步抓住了秦霜的手腕,她的眯着眼满足地叹了一声,又问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等。”秦霜目光柔和了许多,她低声应了一个字,以不变应万变。等天|衣门的势力被朝廷清除尽?等那复仇的人临门。
在庭前看见那抱着剑的满脸肃穆的黑衫男人时,叶肆几乎在刹那间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曾飒。架在了自己脖颈上的长剑森冷刺骨,剑气侵人,惊呼声还没有出口便被扼在了喉头。
秦霜不在,面对一个有武功的江湖人,叶肆实在没有办法从他手中逃离,只能被挟持着看着那客栈越来越远。总算是见识到了江湖上的点穴功夫,可事实上叶肆一点儿都不想领教。
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黑黢黢的没什么人来往,曾飒点了一堆篝火,将此间照亮。叶肆僵硬的靠着树干。只有眼珠子能够自由的活动。曾飒的侧脸棱角分明很是俊朗,可当他一转头,叶肆便清楚的看到了一条从耳际咧开的刀疤,狰狞可怖。
“你想用我要挟秦霜么?她不会来的。”叶肆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曾飒笑了,脸上的疤痕就像扭动的毛毛虫般动了起来,将手中的枯枝扔到了火中,他笃定地说道:“她会来的,我在客栈留了字条。她既然愿意将你这个累赘从长乐侯府带出,自然也会护你安稳。她从来不会关心无关的人。”
“是我自己要跟着她的。”木枝在火光中发出了爆裂声,叶肆轻轻一笑,幽幽地说道,“恐怕你猜错了。”
“呵。”一声轻嘲,曾飒不怎么愿意与叶肆搭话,他抱着剑挪了挪身子,靠在了树下闭目养神。在不远处,驮着几个包袱的马儿甩着尾巴,口中不停发出吭哧声。
夜,很安静。
希望秦霜来,又希望她不要出现,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浸在了矛盾中。怅然若失与患得患失……可终究抵不过那蔓延在四肢百骸的丝丝甜意。
“等她来了,你们乘着这快马走到天涯海角,越远越好。”曾飒忽然间开了口,他的眸中闪着一种灿亮的光芒。“只要斩断了系在身上的绳索,便可脱离囚牢。”他在说话时朝着上方出了剑,那疏疏密密的林叶,忽然间开始淌血,有一个藏在上头的黑衣人跌落在地。
“天|衣门很少会有背叛者,因为李天|衣这个人,就算牺牲数十个高手,他也要将叛徒给除去。”曾飒抹了抹溅在了脸上那温热的血,咧着嘴惨然一笑道,“天|衣门这回是走到尽头了,他放弃了守卫天|衣门,反而立下毒誓,要将秦霜擒获。”
“那只要杀了李天|衣,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么?”从曾飒的身上感受不到杀机,甚至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关切的意味。叶肆的眸子闪了闪,又问道,“官府的人,难道对付不了李天|衣么?”
“他是天|衣门的门主,当然是门中武功最高的人。”一道冷然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叶肆的面上绽出了一抹喜意,只觉得身上穴道微微一疼,之后便能够自由活动身躯,只不过维持一个姿势坐了太久,一起身脚下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你来了。”曾飒的脸上笼着一层喜悦,但是很快又转化成了忧虑。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慢慢地低下了头,佯装平静地说道,“既然来了,那你们就走吧,别在这个小镇出现了。秦霜,门主要你的命,你应该了解他的性子,知道他的执拗。”
“我是不会走的。”秦霜将叶肆带到了身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可以骑上你的快马离开这里。至于这个人,就当是我秦霜杀的,与你曾飒没有半点干系。”欠下一笔债就很难再偿还了,尤其是人情债。秦霜冷冷地瞥乐曾飒一眼,扭头对叶肆说,“不用管他,我们回去。”
噼啪噼啪,木枝在火光中爆裂。
颈后袭来一阵冷风,叶肆身子微微一缩,那头秦霜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月光下,剑光如同流动的水淌在了周身。叮当一声响,双剑交击激射出一串火花。曾飒这一剑没有得手便急退,他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然。
“你再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无情。”
如果能用流淌的血挽留住秦霜的脚步,曾飒想必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只不过在秦霜那冷漠决情的目光下,他的所有勇气慢慢转成了气馁。
叶肆的目光在秦霜的身上逗留,偶尔掠到了曾飒的脸上,她不喜欢曾飒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深情,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两人之间,她沉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道路,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要让她按照你布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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