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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弦休为佳人绝一
这日苏薄红忙完了苏季初交给她的商务,将在路上遇见买下的卖身葬父的少年送到管家处后,便回了春风轩,西厢房不见君拂羽的踪影,问了下人只道离开了有些时候了,却是去了东厢沈君攸处。
对这两个都算是委身于己的男子,苏薄红尚不曾有很好的机会让他二人相处,未料他们却不等她有所动作,竟已走到一处去了。
君拂羽见到沈君攸,实属偶然。
他那几日身上不好,被苏薄红严格地禁足,而她怕伤了他的神,也不常来,一日在园中散步时便遇见了沈君攸。
沈君攸的身份他早已听人说了,心中羡慕他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以伴在苏薄红身边,本也是存着芥蒂的,但真遇上了本人,见他那般人品确也配得上苏薄红,更兼两人以笔代口,ap;r;过后发现志趣竟也颇为相投,便渐渐互相走动起来,苏薄红连日来事务缠身,是以竟不知道他们已然交好。
等苏薄红到了东厢时,正见两人在园中石几边相对而坐,映书侍立在一旁,磨墨添茶,甚是繁忙。而男人们时而在纸上写几个字递给对方,时而相视而笑,看来ap;r;甚欢。
无意做一旁窥探之徒,苏薄红撩开垂柳细枝,一面笑一面走到两人近前,道:a;我找你们找得好苦,你们却背着我在这里喝茶。ap;r;
不防她突然现身,沈君攸和君拂羽都被吓了一跳,沈君攸立刻将桌上的纸叠了叠收进袖中,却被苏薄红拿住了手臂。
a;怎么有什么体己话是我看不得的么ap;r;她问得轻巧,沈君攸却顿时面上发烫,挣扎着就是不肯将纸交给她。
见他挣得辛苦,连露在衣领外的一截颈子都染上了微红,苏薄红目光一转,松开他的手却又伸指擦上他羊脂玉似的脸颊。
沈君攸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ap;r;简单地解释,苏薄红将手指上染到的墨迹擦到映书递过来的帕子上,眸光半敛,却又落在了一旁的君拂羽身上。
a;君攸犯了窝藏之罪,那拂羽呢,你可知罪ap;r;女子眸光流转之间色彩变幻,令人分不出她所言真假。
君拂羽抬头,正对上她莫测的眼神,不由地心头乱撞起来,方才见她与沈君攸亲昵所起的一丝酸苦也不知散去何处。
a;你啊,犯的却是从犯之罪,所以ap;r;将君拂羽的身子拉近,苏薄红凑在他耳边道:a;君攸不肯说,只因他本就罪无可恕,你便告诉我又如何ap;r;
君拂羽被她突然的贴近弄得酥了身子,眼神不敢看她,只往沈君攸那边看去,然沈君攸此时还是红着脸半侧过头,显然不曾从苏薄红方才出格的挑逗中恢复过来,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
ap;r;他一急,话更说不清楚了,偏偏苏薄红爱看他着急的样子,只是在旁饶有兴味地看着,被她这么看着,君拂羽说话越加艰难,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ap;r;
a;原来你们还有如此雅好,我却是不知。恰我房里有架古琴,名为ap;;,据说是极好的,左右放在那里也是闲着,不如叫人拿来给你们参详。ap;r;
此话一出,沈君攸和君拂羽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巴巴地看着苏薄红,像是要她马上叫人取了琴来似的。
ap;r;可惜这女子爱看的却是美人失落的样子,话锋一转,道,a;你们既爱琴。不如先陪我去个地方,回来之后,我自然马上将间意双手奉上。ap;r;
原来苏薄红日前定下了一宗大生意,本来苏家商务涉及漕运部分只是小宗,然洛国陆上的生意实在所为者众,竞争激烈,相对而言海上贸易虽然风险大些,利润却是极高的,于是她决定参考当年的哥德堡号商船打造苏家自己的海船,虽则意头不算太好,但据她的估计,来往与洛国海上边境的商船危险;较之当年的瑞典到中国之间的航线要来的平稳许多,海盗也并不猖獗,所以最大程度地考虑船的装载能力便可以应付。她设计出图纸后交给洛国最大的船商监造,而今日,便是与船商签订合同的日子。
本来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却不知那船商竟是个fēng_liú成;的,将签合同的地点定在了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中,一想到要去面对那些涂脂抹粉的艳丽男人苏薄红便不由大为头疼,然这一次的定约又极为重要,不得不去,两下权衡之后,想出个折衷的法子,就是若她自己带了人去,想必那些小倌会有所忌惮,这下正巧提了出来。
ap;r;在与沈君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君拂羽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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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个名字,沈君攸脸色一白,君拂羽却不知是什么去处,开口要问,却被苏薄红的话截住:a;那儿的琴师书言素来名声在外,一个月只登台三次的,再不去
便晚了。ap;r;
说完不容他们二人再想,苏薄红略微替他们收拾过后便把人直接打包上车。
那船厂老板为人虽然fēng_liú,看来在大事上却也不含糊,双方谈定条件,拟定草稿后又对其中字眼探讨再三,最后才签了正式合同。只是大事一完,她便左拥右抱不亦乐乎起来,反观苏薄红,则是坐在了沈君攸和君拂羽两人之间,君拂羽多年不见外人,旁人都不知他的身份,只道是苏薄红的新宠,沈君攸是过了苏家门的,是以也无非议,不过传出了苏家小姐极宠自己的夫侍,连去小倌馆都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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