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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物几乎融为了一体,金凤眼神傲气,下一秒似乎就要将那珠吞下肚去。精华部分则是尾羽,羽分数支,有长有短,既有上曲也有下蜷,支支流光溢彩,华美非凡。雕工宛如天成,毫厘毕现不说,那上面不知还嵌了些什么,珠光宝气的。角度不同,光芒闪烁的地方也不尽相同。
这是去年的生日礼物。
端详那步摇一会,又将圣旨拿出来看了看——这是前年的生日礼物,只不过直到两年后才兑现而已。
看完后把两件东西小心放回黑盒,最后飞燕取出了那一叠信。
五封道歉信,她都收的好好的。只是现在看来,与其说是道歉信,不如说是情信。这些内容当时不觉异样,现在才现端倪。
尊称一个没有,一水的全是飞燕卿卿飞燕心肝,就连最正常的好姐姐也似乎变得不正常起来,字里行间的黏腻让人心惊,撒娇撒的信手拈来,认错态度诚恳又娇软,就算是铁石心肠,也禁不住化做了万点柔情。
孽障,真是孽障。当时怎么就没发现不对劲呢?飞燕叹了一口气,把信仔细翻览过来,只觉得愈发无言。
信是一封比一封露骨,一封比一封情深,同亲血脉,竟是有了举案齐眉,琴瑟调和的念头吗?
低头看看自己的右手,复慢慢蜷住,这手在昨天还给出了一巴掌,自己失控之下没有控制住力道,也不知此时有没有好一点?
小畜/生还病了,真的好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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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晃晃悠悠的过了三天,飞燕终日待在椒房殿,除了晨昏定省就是发呆,不然就看书,看书的时候一卷竹简能看上一个时辰,反正极少说话。红罗劝她再做些女红打发时间,她也以懒懒的没什么精神拒绝了。
没法子,红罗只能暗中叹气。
原来只是看起来正常,内里恐怕早就不正常了。一个生了急病,一个患了痴病,这……哎!
主子,绿桑求见。红罗禀报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正在发呆的飞燕愣了一瞬,嘴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等了等见主子没有回话,红罗低声回了外面,外面安静了片刻,就在飞燕以为人走了松了口气的同时,绿桑铿锵有力的话音蓦然穿透墙壁而来,以摧枯拉朽之势传进了她耳中,还请燕后暂听婢子一言!
飞燕蹙着眉头,握紧了拳仍一言不发。
红罗已经在小声的劝她,让她明日再来,绿桑却不肯,带了些激昂与红罗争辩道,我来了三天,燕后次次不见我,我要等到何时去?!况且你知不知道……
后面的声音太小,飞燕听不清,正想着是不是小畜/生有了什么事,绿桑就再度证实了她的猜测,又一次叫到,昭仪病的快死了,燕后不见婢子以后可莫要相怪!
病的快死?!
是激将法……还是真的?宫里的御医几乎全聚集到昭阳宫去为小畜/生诊治了,按理来说是根本没有事的……
可是都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
不不不,一定要冷静下来,仔细分析了再……
犹豫来犹豫去,既担心是小畜/生的计谋,又怕绿桑说的话是真的,因此飞燕不断地绞着手指,有些神经质的狠掐着自己的指尖,就连呼吸节奏,都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经过剧烈又久无声息的心里挣扎后,飞燕的理智终于还是妥协于了情感。
……罢了。到现在,也不知是谁欠了谁了。
深吸了一口气,飞燕沉声道,红罗,放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合德荣获爱称【小畜/生】
心里过意不去,赶了一章。
第59章开挂上
背部火辣辣的,一抽一抽似的疼,大概是被竹条样的东西给鞭挞过。
合德还没反应过来,背后的破空声就劈空呼啸而来,毫不迟疑啪的一声抽下,没有防备的脊背再次硬生生挨了一下,整个身体一颤,这一下的痛感更甚,肯定是覆到刚才打过的地方上去了。
赵昭仪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正待扭头训斥,然而嗓子哑的不行,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垂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身上穿着,她猛然摸上自己的脸,脸上湿漉漉的,再把手滑到脖子,强烈的不详感蓦然涌上心头。
一双粗糙龟裂的小手,一身便宜硌人的苎麻裙。这不是她的手,也不是她惯常会穿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到答案,头皮传来的剧痛几乎要让她咆哮出来,打她的赵临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倒拖于地,赵临背对着她,一手握着竹条,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就像拽着个没有生命力的物件,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发不出声音,合德只能呜呜的叫唤,背部受了抽打,又跟泥土杂物隔着纺织稀疏的衣服来了个亲密接触,头皮下一秒就会被扯掉的恐怖痛感让眼泪不受控制的跑出来,最后分不清是汗还是泪,都滴落在了一路的田埂上。
这些合德脑海中最黑暗深沉的记忆,在遗弃已久,几乎都要忘记了的蛛网角落中,被一双手缓缓的,拾了起来。手是那么的坚定,无论合德怎么哭泣哀求,求它不要翻开自己人生中最为痛苦的根源,可它犹如木人石心,动作虽缓,却一丝停顿都没有,就那样残忍又平静的放出了合德心中古早的梦魇。
痛的思维都有些模糊了时,一个轻柔温暖的声音在耳边带了些诱惑似有若无道,想不想……脱离这种痛苦?
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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