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那么好。当初那个心高气傲辱骂她的小姑娘,宁死也不肯接受,于是——
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清若啊,据说她昨天把客人的脸咬出血了呢……
真的?我记得上次也是她,朝客人吐唾沫,不仅被客人踹下了床,还被巴嬷嬷打的鼻青脸肿……
这么惨,要我说,何必呢?跑又跑不出去,不如乖乖听话。你看那个清初,不仅顺从还嘴甜,挨打挨的最少,偶尔还能在屋子外面逛一圈,巴嬷嬷一提起她,就眉开眼笑……
哼,那就是个天生荡/妇!别看她现在这样,以前还不是有一次差点就被打死了,我跟你说啊……
葳姈现在的名字叫清初,是那个恶女人取的。而清若,在毒打也不能使她屈服后,巴嬷嬷干脆派人用弯刀剜了她的眼睛,让她去伺候最下等的贩夫走卒。
反正那些粗人不在乎看不看得见,是个女人就够了。当时巴嬷嬷是这么说的,清若痛的不停嚎叫,断断续续的咒骂着那个老女人,可当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这招杀鸡儆猴,很完美。
暗/娼馆就像地下的囚室,囚禁着葳姈年轻的身体却囚不住她的神智,所以当那天到来,葳姈轻飘飘的对这些均龄不到十八的小姑娘说可以走了时,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只有清若抬了抬头,黑洞洞的瞳孔内空无一物,接着很快又将头低下去了。
葳姈也不介意,自顾自的出去了。她轻车熟路的走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握在手上,背到身后,步履悠然的在那府邸内散起了步。
在拂尘榭遇见了巴嬷嬷母女时,葳姈的嘴角慢慢扬了起来。
那天逃出来的人不过三个,葳姈,清若以及另一个不知名姓的女孩子。
她们在破旧的街道分别,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葳姈身上血/腥冲天,于是跟清若一路,去一处隐蔽的小湖清洗了身体,等到葳姈洗完,清若仍旧在水中,并不起身。
正打算走时,她听到清若平静的声音,我们说一会儿话,顿了顿又道,就一会儿。
掏掏耳朵,葳姈大大咧咧的坐在湖边的草地上,回清若道,你说。
我死后可否劳烦你将我埋了?
葳姈点点头,神色淡定。点完才记起她看不见,便开口,可以。
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清若才继续说,家……我是万万不会回去的。身为女子,贞/洁失守便是为家族丢脸,何况我已是个瞎子。今日逃出,也无颜苟活于世上,只求来生老天给我一个清白的家世和身子……
没有打断她,葳姈耐心的听清若说完了她的长篇大论,再次开口,你放心,我定遵守承诺,有条件再给你削个木牌……
清若大声叫到,不!什么也不需要!情绪陡然激动起来,胸膛更是不停地起伏。
行行行,听你的。葳姈真的怕了这个姑娘,连忙改口。哪知清若像是不放心,再三叮嘱多遍无需墓碑,才住了嘴。
吩咐完自己的身后事,清若一下子轻松起来,两年来,她头一次露出笑容,对岸上人问到,你……你真的叫葳姈吗?还是只是为了气那恶妇?
这个问题让葳姈的眼角抽了抽,硬邦邦答道,当然是真的。
听闻回答清若好像更开心了,难得调笑一句眼前人,可是,你户籍纸上的名字,叫做大妞啊。
葳姈:……
不待葳姈回答,她又说到,这两年来你就被打了那一次吧?啧啧,差点被打死,本来嘛,要是那天那个恶妇的女儿不在,你也不必被打的那么狠的,谁叫恶妇的孩子也不是善茬呢?哈哈哈哈……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不埋你,让你暴尸荒野。葳姈冷冷道。而她靠近左耳际的那边脸颊,一道红痕从太阳穴划拉到耳垂处,正在缓慢的积聚着血珠。
清若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表情讪讪,想说些什么终是没再开口。葳姈将血珠用身上的破烂衣裳随手擦了,低声抱怨道,都用水洗过几遍了,血怎么还止的这么慢?
来,贴上贴上,没过几天绿桑你就可以好啦!重颜一个人嘟嘟囔囔的很开心,将药膏在绿桑脸上贴的仔仔细细,贴好后忽又纠结,婕妤不会不喜你贴药随侍吧?
绿桑将小甜心揽到自己腿上坐下,淡定的说了一句没事,就再无话。
重颜素来相信绿桑,见她说无事,便也不再纠结,转眼间两人就讨论起了别的事情。
说完琐事,重颜看着屋中的简易妆镜,突然指着台前的胭脂笑问绿桑,葳姈,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情景吗?
绿桑与怀中人相对视,捏捏她的鼻子,宠溺一笑回道,当然。
第34章无颜(重颜番外)
梧胭恨透了自己的名字。
梧胭,无颜。那些宫女们总是如此取笑她,貌丑无盐,还总是学别人涂脂抹粉,简直恬不知耻,你说是不是啊梧胭?哈哈哈哈!
听到这些话后她总是默默走开,不发一言。其实内心气的想杀人,盯着简陋铜镜里的自己,手忽的一扬,攒了好久的月俸所买的铜镜,就这样摔成了几瓣。
厌恶自己,厌恶自己那与众不同的发色与面容。
为什么?自己真的是娘亲与番邦人偷情所生的野种吗?!这低贱的杂金发色和浅淡瞳仁,以及略显突出的面貌,一切都显的那么滑稽,那么恶心!
梧胭趴在塌上呜呜大哭。
父亲花了很多钱通融才让自己能够进宫,哪怕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是梧胭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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