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心中无数疑惑闪过,而身旁的男子却似乎无丝毫意外,淡淡道,“他动作倒挺快。”
“你知道怎么回事?”
元祁望了她一眼,倒了杯茶给他,“伤未好,别劳心。”
“喂——!”萧清瞪他,这人怎么又来了?
元祁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随即淡淡道,“下去吧。”
“是。”车外的黑影瞬间消失,来去无声。
“耶律硕登基,想来这几日就会昭告天下。”萧清蹙眉,“此次突袭祁军,就是耶律硕与千凌羽共同筹划的行动。现在漠北忽然变天,这与他们的计划是否有关?”
望着眉头紧锁的女子,男人神情闪过一丝无奈,“助耶律硕登基,是千凌羽的承诺。相对的,耶律硕需帮他夺取轩辕氏的秘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易。”
“只是黑羽令并未落到鬼夷之手…”萧清疑惑。
“即使鬼夷并未得到黑羽,黄金战甲也尽数落于他手。”
萧清皱眉,“但我还是不明白,与其助狡诈的耶律硕登位,不如助暴虐无常的耶律扈登基,这样不是更容易控制些么?”
元祁眼中笑意闪过,下巴撑在萧清肩头,“因为耶律硕才是掌握九嶷山密道的关键人物。”
“九嶷山密道?”
“恩,不然你觉得为何千凌羽等人会那么容易从地宫内出来?”
萧清瞬间醒悟,“怪不得,之前我还疑惑,那么深的的地宫,他们是如何出来的,原来是这个原因。只是若这样,应该有一条密道从九嶷山通向地宫,只是耶律硕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选择与千凌羽合作?他大可自己进入地宫取得轩辕氏秘宝。”
“他打不开真正的地宫之门。当时你们是如何进入地宫的,还记得么?”
萧清蹙眉回忆道,“在悬壁上破开阵法后,就掉了进去。后来打开了一道暗门…难道,是因为耶律硕打不开那道门?”
“那一层,并非真正的轩辕地宫。”
“原来是这样。所以千凌羽找到耶律硕,告诉他破军在他手上,因此耶律硕才会同意啊与他合作。看来,这两个人早就勾结在一起。”
元祁眼眸深邃,“只是要进入九嶷山秘境,还需一个契机。”
“要让破军认主。”
元祁望着女子清亮的眸子,会心一笑,“对,只有破军认主,才能打开九嶷山秘道,所以千凌羽才会在大殿将它奉上。”
萧清冷笑,“恐怕是因为始终找不到能让破军认主的人吧,所以才抱着试试的态度,来到了祁国。果然无论是鬼夷还是漠北,都野心勃勃,不容小觑。”
元祁缓缓斟了杯茶,将炉内的炭火翻了翻。明明是平常的动作,男人做起来却多了分优雅。
萧清忽然想到一件事,在雪林悬崖时她被鬼夷大军逼到绝境,那时耶律硕曾在她耳边说过一句话。
“阿清,黑羽令会给你带来灾难,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得到了它。还有,皇家园林刺杀的幕后之人,不止耶律扈。”
萧清早就猜到,杀害小呈的凶手,就是耶律扈。但却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背后仍另有隐情。从耶律硕这句话可看出,耶律扈或许也只是一颗棋子,他背后另有计划之人。
还有,耶律硕可能从始至终都未曾昏迷,所以他早知道她得到了黑羽。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耶律硕没有趁机下手?从地宫出来,耶律硕有的是机会接近她拿到黑羽,可他为何没这么做?
耶律硕的目的是藏在地宫中的黑羽令,用黄金战甲吸引千凌羽也是为了能给他趁机夺取黑羽的机会。却在最后,选择了放弃抢夺黑羽,这个男人…
萧清眉宇紧蹙,眼中幽光闪烁。忽然身子一紧,额头蓦地一痛,萧清啊了声,抬头瞪他,“干嘛?”
元祁很淡定地收回敲她脑袋的手,端起一个碗递给她,“喝药。”
萧清脸色一绷,这男人什么时候让人送来的药?没有什么比他叮嘱她吃药更准时的事了。
接过药碗,萧清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放下碗,她很自觉地张开口,果然下一秒,一粒甜梅塞进了她口中。
萧清嚼着,“不过,耶律扈为何会忽然叛变?耶律硕既然要成为新的辽王,定不会放过他吧?”
元祁用丝绢擦了擦萧清嘴角,“驻于漠北境外的克木族,是支持耶律扈的一个古老部族。”
“难道耶律扈去了那里?”
“萨爵城没有容身之地,他自然想联络残部,东山再起。”
萧清垂眸,耶律扈…
这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萧清回神挑开帘子,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军开始在附近寻找空地,准备在附近休息一夜。萧清一喜,活动了下手脚掀帘下去。
总算能透口气了,一天都窝在马车里,快憋死他了!
只是刚想下车,就被男人扯了回去。接着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大氅,元祁扭过她身子,帮她系好带子,整理了衣角,“不要待太久,你现在还不能吹风。”
萧清心中一暖,倾身在男人嘴角亲了一口,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旋身跳下了马车。
朝男子扬了扬眉,似在挑衅,张扬的面容洒脱肆意!
元祁望着女子瞬间跑远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笑。如暖阳,消融一切冰寒。
空中黑影闪过,男子缓缓放下帘子。再望去,脸上的笑容已不见,只剩下噬人心魂的冰凉。眸中深蓝一闪而过,灼灼妖艳,宛如魔狱之莲。
“主子,谷内传来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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