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一族在九州大陆有上百年历史,二百年前祁国建立,是开国皇帝景初帝平定了流寇蛮人,开创了祁国。只是元氏一族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祁国建立之前,元氏宗祖因触犯了禁忌,被种下了一种诅咒。这种咒是一种蛊,寄住在宿主体内,以其血‘肉’为生。代代相传。而元氏皇宗立下祖训,元氏后代但凡被选为蛊咒宿主者,定为大祁帝王。”
男子神情淡漠,萧清却能从他神情中看出冷冷的嘲讽。
“你身体内,就有咒蛊?”
“对。”男子轻轻执起萧清的手,走在暗沉的通道中。
“凡是被咒蛊寄宿的人,每月月初会承受一次蚀骨之痛。那时是蛊虫吸收日月‘精’华,最为躁动的时刻。若是在那时不能抑制蛊虫的侵蚀,宿主将会彻底失去理智,被另一种嗜血残暴的状态取代。”
“而元氏一族被蛊咒寄宿者,随着一代代繁衍,他们的外表也发生了变化。在月初之时,发丝和双眸会产生变化,就像你那时看到的那般。”
萧清想起那时看到的银发蓝眸,恐怕他当时就是因为蛊咒才会发生那种变化吧,“除了外表的变化,还有什么?”
元祁的神‘色’在暗沉的地道内看不出情绪,“被蛊咒控制的人不仅外表会改变,神智也会失去控制。变得更加冰冷,嗜血,毫无人‘性’。若宿主不能压抑蛊咒的侵蚀,那么便会被它取代,完全成为一个冰冷死寂的生物。”
萧清回忆起当时冰层下的男子,发丝隐隐泛白,眼尾处还有丝丝青痕,想来恐怕那时他就正在压抑体内的蛊咒,却被她无意打断,才会发生变化。
“为何被蛊咒寄宿之人,就要成为大祁的帝王?”
“清清,这个蛊虽是一种诅咒,但它却具有意识和生命。他会根据某种血脉联系来选择出它想寄宿的身体,一旦被它选中的人,定要承受他人无法承受之痛,心智会变得越发冷硬。这个蛊咒有一个致命点,宿主一旦产生情绪‘波’动,或动了情,蛊咒便会立刻侵蚀他的头脑,最终会让他完全丧失理智。”
元祁步子停了下来,眼中闪过无奈和一丝痛意,握着萧清的手微微收紧,“清清,对于我来说,你是最危险的。因为只要面对你,我便无法冷静,随时可能被蛊咒所侵蚀。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愿放开你。”
他已经尝试过了,想要放她离去。因为留她在身边,他就可能会伤害到她。可是想象着她离开后的样子,无法再见到她,看着她对别的男人笑,不顾自身去救那个人,他心中涌出的怒火瞬间侵蚀他的理智,那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放手。
萧清垂眸,这时才知道这个男人当初为何会选择忽然放她离开。
“历代被蛊咒寄宿的帝王,他们最终会怎么样?”
元祁淡淡转过头,眸子深邃幽凉,“会渐渐被蛊咒侵蚀,丧失理智,心会越发冷硬,完全成为一个无情无‘欲’的人。元氏宗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有资格成为大祁的帝王,没有什么能牵动他们的情绪,一切皇权至上,也就没有了弱点。”
萧清嘴角扬起一抹冷嘲,“这完全是霸权主义,若真的无情无‘欲’,只想着皇权,那根本不会站在百姓的角度去为他们着想,这样对大祁就真的好?若上位者皆是这样,长期以往,人心涣散,权利熏心,大祁还有何气数?早晚要走向灭亡。”
元祁面带一丝浅笑。他喜欢看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想说什么便说什么,那副带着淡淡嘲讽与凛然的锐利,让他无法移开目光。
“你笑什么?”萧清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元祁但笑不语。
两人边说边朝前走着,须臾,四周变得宽敞起来。
面前是一座偌大的四方地牢,几个粗壮的圆柱林立,萧清上前,抬手抹去上面的灰尘,‘露’出里面雕刻的麒麟凶兽,隐隐透出一丝狰狞。即使相隔百年,地牢中的煞气与猩锈仍飘散在空气中。
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完全封闭,令人感到压抑。
忽然一丝脆响传来,萧清转身,看到男子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个青铜烛台,手中火折点燃,火光映出,照亮了四周。
萧清挑眉,“你竟然还带着这个?”既然带着这个,刚才为什么不用!
元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朝她微微勾‘唇’,“想跟你两人在黑暗的环境下多待一会。”
望着男子略带调笑的绝美面容,萧清眸光微闪,缓缓上前,“你体温冰凉,跟你体内的蛊咒有关系吧?”
元祁无奈地望她,这个敏锐的‘女’子啊。
“恩。”
“你这几日一直待在穹华宫,是在抑制体内的蛊虫?”
元祁轻轻点头,脸上的苍白在烛光的映衬下更显俊逸。
“为何你每用一次内力,身上冰寒就增加一分?”
元祁轻笑,鬼斧雕刻般的容颜微微凑近,“清清,你在担心我?”
萧清面无表情将他凑近的脸推开,“别转移话题。”
“呵。”元祁微勾薄‘唇’,在柔和的烛光下透出一丝‘性’感和‘迷’人,“这个被蛊咒寄宿的身体,同时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体内蛊咒每一次吸噬天地‘精’华,在侵蚀我的身体同时,也会将我的血‘肉’重铸,让我有超乎常人的治愈力和内力。只是在月初这几日,我不能运功,因我体内的内力与蛊虫一脉相连,我越动用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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