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卫染望着林内深处冉冉上升的黑烟,面‘色’一凝,厉喝,“左方禁军随我进林查探,其余人封锁园林,不准放一个人进去,也也不准任何人出来!”
“是!”
禁军快速将整个出入口封锁,卫染翻身上马,朝爆炸处飞奔而去!
山摇地动,烟尘四起!
萧清觉得在爆炸瞬间,脚下土地瞬间崩塌,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子直直坠入了坍塌的地‘洞’中!
失重感瞬间传来,头上是崩塌的无数土砾碎石,在跌入地底之前,腰间被揽上一双手,熟悉的宽阔‘胸’膛贴上,一阵天旋地转,烟尘飞腾后,身子一痛,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再次醒来,感觉后背一阵酸痛,周围黑乎乎看不清楚。
“你醒了?”耳边是男子幽凉的声音。
“这是哪?”萧清感觉四周散发出一种微锈的土壤气息,带着些许沉闷。缓缓起身,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看清了四周。
这是一处四方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头。那深深的延伸处透着‘阴’暗气息,仿佛是蛰伏的凶兽张口的巨口。
萧清‘摸’了‘摸’两边的墙壁,手掌微湿,还有些许青苔。又望了眼他们掉落的位置,抬头,已经看不到上方的地面。
他们究竟掉了多深?竟然看不到上面的光亮?若不是身旁男子,她恐怕要摔成‘肉’泥了。以两边墙上湿滑的程度,恐怕爬是不可能爬上去了。
元祁走到她身旁,牵起她,“走吧。”
两人沿着墙壁,朝里面走去。
“你知道出口?”
“大约。”
“这里看着像很多年前的建筑了。”
“恩,是百年前大祁所建的地牢。”
“地牢?”
“原本是用于关押奴隶与兽类的地方,后来此处发生了一次暴动,多处坍塌,便将此处改建成了皇家园林。”
萧清微微蹙眉,沉默不语。
这次刺杀很明显是有计划为之,只是他们竟然能在地底掩埋炸‘药’,这不得不让人深思了,或许禁军和甲卫中有他们的人也说不定。而且在围猎之前,禁军应该已经将园林彻底搜查过,他们是怎么‘混’入林内的?
“那个紫衣男子,是西域中人?”
元祁一言不发,牵着萧清继续朝前走去。
紫衣男人从一开始就是要将他们引到埋藏炸‘药’的地方,只是他们的目标是谁?是身旁这个男人?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价值,让幕后之人出动那么多的死士阻杀。何况就算要杀她,也没必要选在黄家园林行动。那么,他们的目标,是他?
只是,这个男子今日总觉得有些异样。
感觉到男子身心愈发冰寒的温度,萧清站定望他,“你没事吧?”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就再身体温度再低,也不可能如此冰凉,仿佛是一具深海中的冰雕,无一丝人息。
抬手附上他的额头,触手是渗人的冰寒。萧清抬眸,恰好对上了那双幽冷深邃的眸子,隐隐透出一丝蓝。
“你…”他的眼睛,为何又变颜‘色’了?难道…?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男子孤冷的面容在暗道中越显神秘,声音喑哑,“清清,你真的要知道吗?一旦我告诉你,你就真的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能全身而退吗?”
“呵…当然不能,”男子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将她拉近自己。
萧清内心微叹息,“那你何必要问?”
“只是想再次确定,清清,你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萧清垂眸不语。
元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将‘女’子脸轻轻抬起,“我希望你能看着我,注视着我。你一直将自己的心锁的太紧,无一丝缝隙。若我不主动靠近你,你只会离我越远。你之所以那么排斥我,其实就是因为我们太过相似。永远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给人留下丝毫接近的机会。清清,不要再抗拒我好吗?”
萧清眸子漆黑,在暗沉下越发清亮,“我们确实很相像,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被吸引。只是我并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之中,尤其是皇权斗争。你是大祁的帝王,我跟你的距离已经注定,很难跨越。没有谁是注定能与谁走下去的,终究要一个人走,既然如此,何必多‘浪’费时间?”
“一个人太孤独,我想我们都尝试过这种痛苦。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你一个人经历。”元祁轻轻摩挲萧清侧脸,眼眸冰凉尽褪,浮现一丝柔光,“清清,世事太艰险,试着相信我,不要再一个人承担。”
萧清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恐怕是认识这个男人以来她听过他说得最多一次话了。相信,她可以给予,只是这个东西太过脆弱,而她一旦学会了依赖,就很难再回到一个人。最令人害怕的不是相信,而是从习惯依赖后又要重新变成一个人的过程,实在令人恐惧,她不想再次体验。
“我可以相信朋友,同伴,兄弟,知己,我也可以试着去相信你,但我不会依赖你。”
元祁望着面前少年打扮的‘女’子,‘女’子眼眸幽深似古潭,无‘波’无澜,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她的心。
“你愿意试着去相信,那就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不是吗?”
萧清眸光闪烁,随即终于不再逃避,“恩。”
元祁眼中一亮,‘唇’角勾出一抹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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