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啥?为啥他是中毒死的?”郝猛陈二同时惊呼。
萧清解释,“死者脖子处确实是有勒痕,只不过是死后有人又将他脖子重新勒住,制造与前三桩案子相同的布局而已。”
“大人是如何得知?”陈二疑‘惑’。
萧清转头瞧他,“通常我们认为的窒息是脖颈被勒断身亡,其实不然。除非凶手武功高强,力气惊人,否则一般人是绝不会将颈部骨头完全折断。窒息的死亡原因其实是脑部缺氧造成。颈部被某种绳索或其他凶物勒住时,会压迫呼吸道与颈动脉,颈动脉位于颈部两侧,供应血液至脑部,重力压迫会阻碍到达脑部的血流,导致人缺氧窒息,意识模糊,最后便会死亡。”
伸手指向尸体,“若死者是被活活勒死的,那他定会因窒息缺氧导致眼部视网膜充血,眼角处出现红点或者细丝。脸部周围也会布满网状血丝,可死者却双目紧闭,脸部呈现乌青,口腔,耳边,鼻孔内隐隐有残留污血流出,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
“所以我判定死者并非死于窒息,而是被人先毒杀身亡,后勒住脖颈,故意制造出的‘迷’局!”
“…”众人听得云里雾绕的,只是最后那句话却是听懂了。
“…”刘仵作大致听明白了,只是眼神古怪。这小子咋知道那么多?有些道理甚至是他都没听过的?难道他也是仵作出身?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而且我认为…杀害此人的凶手与前三桩案子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人。”萧清忽然开口。
“…?”众人不解。不是同一人?难道又出现一个杀人凶手?
“为什么呀,二哥?难道说这桩案子跟前三桩没有丝毫关联?”
“并不是,我推断这两人是认识的,而且有着不寻常的紧密联系。”
不寻常的联系?那是什么?众人疑‘惑’。
“可是大人…您是如何知道这四桩案子凶手不是同一人呢?”陈二问。
“从前三个案件中,你能看出什么?”
“…”陈二蹙眉。能看到什么?
“前三个死者死亡原因与其说窒息,不如说是被凶手活活勒断了脖子。由此可以看出前三个案子的凶手武功高强,力气惊人。”
“从他杀死第三个死者后,依旧敢在死者屋内饮茶便可看出,此人生‘性’残暴,心智过人,胆大狂傲。他若想杀一个人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出手,绝不会遮掩隐藏。”
“而第四个被害者先是被人毒杀,紧接着故意制造出被人勒死的假象,若真是狂暴连杀三人的凶手,你觉得他会那么麻烦去杀害一个人,且还将尸首运往城外十里之处费劲心力隐藏痕迹吗?”
陈二眼睛顿时一亮,明白过来。
“而且,这个凶手身份贵重,嗜血狂傲。但他虽狂傲却心智过人。他杀害的三名死者除了年龄相仿,地位背景相仿之外,并没有透出其他有用线索。通过尸身和杀人现场,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杀人目的和作案动机。他杀人或许是享受整个过程,又或许是释放心中的变态*,又或者只是无差别的随意消遣,种种原因皆有可能…”
众人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只是今晚发现的这个死者究竟是谁?尸体已经腐烂成这样,怕是死者的身份…”一旁沉默良久的刘仵作开口。
“…”周围一阵沉默。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萧清开口。
“…是谁?!”众人讶异。
萧清语出惊人,“第三桩案子的发现者,李小力的大哥,李力。”
“…!”
“什么?!”
“怎么可能?”
“这…怎么回事?!”
众人一脸震惊。
“二清子,这怎么可能啊?下午咱们还去见过李小力的大哥你忘了?”郝猛开口。
“准确来说是我见过,而不是你们。”
“那有啥子区别?”
“意思是我见到的那个李力,并不是真的李力。”
“…”大汉挠头,不明白。
萧清瞧了他一眼,叹气,“就是说下午那个李力是别人易容假冒的。”
“…!”郝猛眸子陡然大睁。啥?不是吧?
“二哥你怎么知道?”小清蹙眉问道,众人也都转头往她。
萧清缓缓开口,“今日下午我走进屋中,隐隐闻到一丝土腥味。虽然他以身子不适为由,用中‘药’味来遮掩,但还是能闻到些许。为何他身上会有土腥味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这几日林安县‘阴’雨不断,并州的红土遇‘玉’便湿软,散发出浓重的土腥味,他应该去过县外的那个树林中,且在那待过不短的时间,因此身上才沾染上了气味。”
众人点头沉思。
“只是,单单通过这点不足以说明李力是冒充的吧?”陈二开口。
萧清瞧他,“当然不止这一点。我借故扶住他身子时,发现他骨骼硬朗,应是习武之人。可我却听李小力说他大哥自幼身子薄弱,纤瘦多病,而此人却身材健硕,且还身负武功,你难道觉得不奇怪吗?”
陈二恍然。原来是这样…确实值得怀疑。
“最后一点,是笠帽。”
“笠帽?”众人疑‘惑’。笠帽怎么了?
“对,李小力兄弟二人发现第三桩尸首时,他们曾说是因笠帽被风吹进了院子才进的屋子,进而发现了尸首,是否?”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小清疑‘惑’。
“被害人所住院子坐北朝南,大‘门’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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