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而泛白,对上冯素贞质问的眼神他将手中的茶放下,案上洒了几滴茶水,指尖上也潮湿,他垂眸,不答反问,“你是怎样知道我的身份的?即便东方秀那个小丫头也没有认出我这个叔叔来,你是如何确定是我的?”
“这近一年里我和阿景派到东璃去打探消息的人没有一个顺利地回来,这不是太可疑了么?不是打探不到消息而是人没有回来?也就是是东璃势必有什么不能传来的消息,这可能在东璃甚至都称不上秘密。后来我请一剑飘红亲自去一趟。果不出我所料,东璃女皇抱病已有近十年之久,而大约十来年前这位女皇有位弟弟也就是东璃摄政王一夜之间失踪了。会知道你来自东璃,是因为你曾教天香的一首曲子,据说那是你家乡的曲子,可我后来知晓那是东璃著名的曲子,多用于东璃皇室供奉大典。我曾在你府上见过嫂夫人头上一支发簪,那上面镶了颗绿色宝石,我后来画下来特地托人打探那是特产自东璃的羽石,而且绿色羽石是东璃皇室才能佩戴的。”
天香闻言忍不住吸气,怪不得前往东璃一路冯素贞时常会同她聊起封南石,甚至在东璃集市同摊贩打探绿色羽石,原来冯素贞早已经开始怀疑封南石了。她忍不住转头去打量封南石,心中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可怕,相识近四年他外表永远是一排云淡风轻,却没有想到内里是这样。
封南石闻言冷笑,“单凭这些就确定我是皇室之人?”
冯素贞不计较他的讥讽,望了眼天香,脸色呈现一丝阴郁,“单凭这些自然不足以说明什么。”她望了眼天上,太阳已经过了中天,“我与天香重逢时便为她把脉。”她垂眸顿了顿“她当年那样的伤势应该是极重的,需要的药物并非一般药店可以供应,即便你与香十堰自编自导,可是那些需要的药材哪样不是需要药物齐全的皇宫来供应?岂是你所谓的一株百年人参就可以的?香十堰若真是普通的药商又怎么能轻易拿来这些药材救治天香。你蛰伏于开封多年,香十堰为你办事多年,你二人之间又岂是普通的翁婿关系?即便是开封那次,能精通药理之间相互反应且能做到那样严密周到必定需要医术精湛之人,你那时没有现身,假借刘长赢与李兆廷之手陷害我,而试图通过皇上之手杀我,再不济也能引起我们三方残杀。这真是很好的谋略。”说完她冷冷的望了眼李兆廷等人,露出一丝嗤笑,“本来我也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这一切,似乎对我们的事了如指掌。可是就在我离京前恰好遇到孙甫捉拿欲仙帮余孽,七年了,什么样的原因这些人还能蛰伏于大齐,我不过是好奇,便索性托人查了查,并让张绍民多加留意。直到在邛崃的船上被刺杀,以及途中的无数次侥幸逃脱,太巧了,一切巧合是否都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能了解得这样透彻,又对揣度人心这样擅长,我想除去那位已故国师有关,再没有旁的了。他的人还真是死而不僵啊。”
“哼,欲仙?那不过是我埋在老皇帝身边的一颗棋子,要不是后来他贪欲盛行,欲取而代之,我又怎么会冷眼看他败得一败涂地?冯素贞,我知道你这些大多是源于猜测,我也不妨都告诉你解了你的疑惑。你是个聪明人,倘若你愿意,我可以许诺将来给你你想要的,我们也不必这般斗来斗去,要知你已经没有胜算,这京城之中全都是我的人马,我要的很简单,名正言顺地拥有整个齐国。而你和天香能助我,只要你们让步,往后我们依旧还是盟友。”
不待冯素贞表态,天香冷笑一声,“呸,封南石,过去是我瞎了眼视你为兄长,如今你害死我皇帝老哥,还要谋朝篡位,我只会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咳咳......”她因为气急,呼吸一时急促冯素贞轻拍她的背,眼神示意她不要急切,用背对着封南石,对她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天香惊愕。
她说,别急,援兵就要到了。
冯素贞转身,“我们要怎样帮你?”
封南石闻言缓缓起身,轻拂衣袍上的褶皱,动作优雅而缓慢,做完了这些,他才抬头目光停留在天香身上,“天香,你的皇帝老兄已经死了,大齐也不可一日无君,而刘长赢本就是你死去的父皇的血脉,有你这个大长公主的支持他荣登大典是不是要名正言顺得多”
天香转身静静地望向远处的刘长赢,他面上神色仍未从震惊中缓过来,感受到她的目光,也回望着她,唇动了动,天香不知道他说了什么,转过头对封南石言道,“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刘长赢做皇帝”
“当然不是。”封南石低地笑着,“这大齐总会是我的。我要刘长赢继位后昭告天下他无能不足以扛起天下大任,我要他当着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的面将皇位让给我。”
天香闻言气急反笑,“你做了这么多,兜了这样的大圈子,原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又何必利用这么多人,做这么多事,直接在今日取而代之岂不更好”
“你懂什么?!”
封南石忽的大吼,面色神色变得阴郁,隐有痛苦,暴风欲来。
“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不必多问。”
天香转过头望向冯素贞,对方回以她鼓励的眼神,她点点头,朗声道,“我不会按你说的做。”她转身望向远处站着的刘长赢,“父皇在世时不惜顶着骂名也要你远离这京都皇城,他是知道你不适合这里的,你知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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