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续弦?诶,我倒是有个侄女……”妇人听了,不由得有些兴致勃勃。
另外一人闻言噗哧笑了,戏谑着打断道:“行了。以雷家的家世和雷大爷的人才,你以为没人打这个主意,可惜雷大爷是个重情义的,说要给结发妻子守足三年,连雷太夫人都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听说雷大太太是两年前去的,还差一年呢。”
“哟,到是个痴情人。”
这时候又有人插了嘴进来:“我倒是觉着你有侄女也不用这么着急要嫁到雷家,是好是坏还说不准呢。”
这新加入谈话的人明显是话里有话。
“这话怎么说?雷家那家世,在燕北除了燕北王府和云家也没人能及得上了,这还不算好人家?再说雷家大爷。长相才干都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就算是续弦也有的是姑娘愿意嫁。”
“就是,我家姑母之前也跟我打听过雷家大爷的情况。”又有人加入了谈话,雷家的话题吸引了不少的人。
任瑶期坐在那里喝茶,偶尔抬眼看了一下任瑶华,却见她在剥花生,果肉被挑了出来放在了丝帕上,不过任三小姐只剥了硬壳,果仁上的红皮就懒得去了。
屏风后面的那几个妇人还在聊天。
“我听说雷家的来历可能有点问题。”
这么一句话让几个妇人都惊了一跳。
“这不能吧?”
“怎么可能?”
任瑶期的手指在小几上轻轻敲着。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
“我也是听人说的,就是刚刚那位雷太夫人,不是说出身华阴柳家吗?”
“是啊,怎么?柳家现在虽然是没落了。”有人迫不及待发出疑问。
那妇人却是迟疑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什么情况也不太了解。”
有人嗤笑:“你尽是胡说八道吧?”有人敷衍,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那妇人却不辩解。反而赔笑道:“就当我胡说八道,等会儿我多喝两杯赔罪如何。”
她这么一说倒是有人怀疑了。
“诶,我说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妇人笑了笑:“不少人在传呢。反正你们以后就知道了。”说完这句她便怎么也不肯开口了,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任瑶期抬眸看了香芹一眼,香芹会意,悄悄地转身退下了。
任瑶华剥完了一把花生,用手帕包好,招手叫来了一个丫鬟交代她把花生仁交给雷家的那个小姑娘。
任瑶期看了任瑶华一眼,眼中含了些笑意。
任瑶华面不改色,低头喝茶。
后面是重复的分界线
目送着容氏的马车出了府,任瑶期才转返回了内院
之前夏生的话一直在任瑶期耳边回响,尽管她表面上依旧平静,心里却是轻松不起来。
如果韩东山真的是当年的翟家的后人,翟家与任家又有什么仇怨能让一个当时只有几岁的孩子记了这么些年,并且想方设法要让任家家破人亡。
任瑶期感觉,如果自己的这些猜测都是真的的话,或许当年的真相的细节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内院的太太小姐们又恢复了容氏不在时的谈笑风生,任瑶期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怎么了?”坐在任瑶期身边的任瑶华问道。
虽然姐妹两人自幼不合,任瑶华还是能感觉到任瑶期有些不对。
任瑶期笑了笑:“祖母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白鹤镇?”她现在很想回去问问罗婆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有种感觉,罗婆子肯定知道些什么。
只差一点点,笼罩在眼前的迷雾就要揭开了,沉稳如任瑶期也有一种急切的心情。
任瑶华皱了皱眉:“大概要后日了吧,祖母那里怕是还有些事情要与姑母交代。”
任瑶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外头就有丫鬟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女娃娃走了进来。那孩子瞧着只有三四岁。生的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好奇地看着屋里的人,众人这才发现是她拖着牵着她的小丫鬟走进来的,牵着她的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哟,只是哪家的孩子,生的真好。”一位二十来岁的妇人笑着道。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老妇人走了进来,看到孩子之后十分无奈地道:“盼儿,你又顽皮了。”老妇人身后一个奶娘模样的女子忙上前去将那女娃娃抱到了手里。
女娃娃不满意地踢了踢腿,可是奶娘哪里还敢放她下来。只低声哄着她,女娃娃却是将脸转向那妇人,眼中含泪泫然欲泣:“曾祖母,曾祖母,自己走,盼儿自己走……”
林家老太太哈哈大笑,招手道:“雷家的宝贝疙瘩来了啊,快过来这边坐。”
那老妇人摇了摇头,无奈道:“见笑了。这孩子……”
任瑶期听到林老太太的称呼,朝那刚进门的老妇人身上看去。
这位就是雷家的太夫人?
雷太夫人是雷家家主的祖母,年纪少说也有六七十了,面上却是不见老态。瞧着与任老太太的岁数差不多。比起任老太太,林老太太等几位老妇人,这位雷太夫人身上有一种格外从容优渥的气质,刚刚她的曾孙女进来的时候明明有些失礼。她面上却只有些无奈而不见尴尬窘迫,与众人打招呼的时候也依旧十分从容。
这是一位见过世面阅历丰富的老太太,任瑶期给她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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