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十几步,秦蒯看见小区保安室旁围着一圈人。
七八名赤着膀子上半身纹着各种奇怪纹身的混混将一名中年男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光头青年,脖子上带着根手指粗细的金色项链,嘴里叼着一根烟,斜睨的眼角有块刀疤,面相十分凶狠。
光头身边另有七名小弟,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手里分别拎着一根塑胶棒。
被他们刁难的中年人鼻青脸肿浑身布满伤痕,嘴角流淌出一丝血渍,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出好几个破洞。
他双手护着脑袋,蜷缩在地上,眼神空洞望着地面。
不远处,一辆用来运输水果的三轮车被砸的七零八落,东一块西一块四下散落。
装着各色水果的塑料筐全被砸扁,到处都是踩的稀巴烂的苹果、橘子、香蕉……
中年男人正是秦蒯的父亲秦远辉。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小生意人。
平时仅靠卖点水果来补贴家用,和面前这帮凶神恶煞般的混混素不相识,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老东西,我大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其中一名小混混扬起手里的塑胶棒,狠狠一棍子敲在秦远辉的大腿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遍全身,疼的他呲牙咧嘴浑身颤抖。
光头青年迈上前一步,屈指将夹在手指上的香烟弹了弹。
燃烧的烟灰尽数落在秦远辉蓬乱的头发上,让他显得更加狼狈。
“老家伙,你倒是说话啊,走路不长眼,开个破三轮车刮花我兄弟的车,你说该怎么赔?你******再不说话,信不信哥几个废了你?”
顺着小混混所指的方向,秦远辉努力仰起头,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右侧停放的一辆轿车。
衣冠楚楚的周斌倚靠在轿车旁,右脚点着地面习惯性地抖动,手里的香烟送到口中使劲吸上两口,一脸惬意吐出烟圈。
这是一个典型的小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他在公司故意辱骂秦蒯,用激将法把秦蒯逐出公司后,马上从人事部门调取秦蒯的资料,查到他家所在的具体地址,和父母的联系电话。
随后,周斌花钱雇了一帮社会上闲散的混混,驱车马不停蹄赶到万事达小区,从保安处打听到秦远辉的去向,设下陷阱以两车刮蹭为理由进行讹诈。
接着便是毫不留情的一顿拳打脚踢。
“真是痛快啊!秦蒯你这小赤佬,想不到老子能找到你家吧,你以为早上那一拳是白打的?我他妈现在加倍还给你的死鬼老爸!让你跟我斗,不自量力!”
周斌掐掉手里的烟头,活动两下腿脚,悠闲地踱着步子走到秦远辉身边,露出快意的狞笑。
他打算亲自动手,泄愤之后马上离开,不给小区保安报警的机会。
就在此时,秦蒯怒不可遏地声音响起。
“你们这群王八蛋,给老子滚开!”
当秦蒯靠近小区,透过人群看清被殴打的人是自己父亲时,脑袋轰的一下,一股热血涌上脑门。
自从母亲身体每况愈下,直到卧床不起,照顾母亲的担子便压在了父亲肩上。
一边负责母亲的饮食起居,一边倒腾着买卖水果补贴家用。
短短几个月,父亲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连头发都花白许多。
这一切秦蒯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他曾无数次提醒自己,努力工作奋发图强,用自己的能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让他们下半辈子能够安享晚年。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与周斌早上刚发生的冲突会给父亲带来一场灾祸。
这一刻,秦蒯心中剩下唯一的念头。
让这群无法无天的畜生付出代价,尤其是那个人渣周斌!
浑身热血沸腾,眼眶不自觉泛起愤怒的红色,一双拳头握的格格作响,骇人的气势出现在秦蒯身上。
周斌扭过头,见到秦蒯还想冷笑。
没想到,秦蒯宛若一头下山猛虎,狂风扫落叶般冲入人群。
“砰…砰…砰!”
周斌首当其冲,臀部挨了秦蒯重重的一脚,屁股仿佛被利刃刺中,撕裂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身体向前扑倒的同时,嘴里发出凄惨的哀嚎。
光头青年脸色一变,顾不上多想,劈手夺过一名小弟的塑胶棒朝秦蒯狠狠砸去。
“快快快!揍他!拦住他!”
几名小混混头脑简单,没发现秦蒯的异状,根本没把秦蒯放在眼里,个个面带冷笑,挥起棒子向秦蒯的下三路和脑袋招呼。
秦远辉吓得面色如土,大声喊道:“小飞,当心点!”
小飞是秦蒯的乳名。
秦蒯一往无前,冲到光头青年和一名白毛混混面前,猛地向下一蹲,避开两把塑胶棒的抽击,拳头闪电般递出,狠狠砸到两人的腹部。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所蕴含的巨大力量,含怒出手,不留丝毫余地。
“咔嚓!”
肋骨折断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两根塑胶棒脱手而飞,光头与白毛不约而同跌倒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惨叫声不绝于耳。
秦蒯浑然不觉,右腿干净利落的回旋踢,左右两名混混被踢飞,昏迷不醒。
剩下几名混混彻底吓傻,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连手里的棍子什么时候掉落都一无所觉。
甚至,有一名混混双腿开始打摆子,裤裆一热骚味扑鼻,吓尿了!
“这……这******还是人吗?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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