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说好,说的轻飘飘的却分外清楚。
到了屋子里,欧阳南倒了杯茶推过去,她看着苏瑾被风吹红的手,轻声的问,“冷吗?”
苏瑾端过茶杯,小小的打了个寒颤,“不冷”,她低着头说。
“我们谈谈吧”,欧阳南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好”,苏瑾回答,语气和欧阳南第一次说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爱过我吗?”欧阳南看着苏瑾问,脸色平静无悲无喜,和五个月前的愤怒质问相比,让人察觉不出这会是同一个人。
苏瑾抬头,捏着杯子的手一晃,茶撒了出来,她突然咧嘴的一笑,“没有”,声音里却带着凄惨。
“哦”,欧阳南轻轻的应了一声,“我早该知道的,只是自己不死心”,她自嘲的看着苏瑾,“现在好了,我该死心了”,她低头,突然的又抬头,红着眼睛说,“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骗我一下我也会相信的,只要你说,我都相信的”。
只要我说,你都相信吗?苏瑾抿着嘴,放下手中的茶,那双带着五月天里温润泉水的眼睛看着欧阳南,张了张嘴,“欧阳,我…”
“好了,别说了”,欧阳南抹了一把眼泪,看着苏瑾越来越显怀的肚子说,“无论我们以后怎样,他都是我的孩子,如果你需要,我会付出一份责任”,她一停顿,想到前天见到苏瑾时那个从后面突然窜出来的人,语气一低,“如果你不需要,我会走的远远的,不会打扰你们”。
苏瑾点头,“好”,放在桌下的两只手却紧紧的握在一起。
“那好,我们的事就到这吧”,欧阳南深吸一口气的说,“我要你现在回垂南,带上伯父伯母,不日,垂南知府大人之子杨天将到垂南,他会给你带去最新蒸馏酒的方法,保证你们能得到高品质的酒,而我只有两个条件”。
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苏家主要经营酒业及布庄,而在全国虽然都有分店,但酒业迟迟上不去,如果能得到最新的蒸馏酒方法,那对于苏家来说,一定会成为酒业的龙头霸主。
但是,有那么好的事吗?
自小从商的苏瑾在听到欧阳南这样说时,首先抛出了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苏瑾”,欧阳南简单直白的说。
“那为什么要我离开”,苏瑾再皱眉的问。
“因为这件事必须是你去做”,欧阳南看着苏瑾说,“第一个条件,我要你抛出蒸馏酒一半的分红给各大富豪,去换取他们的粮食,另外,用得来的粮食换旧谷,越多越好,第二个条件,在苏家布庄,用新布料绸缎换取旧衣物被褥,越多越好,而这些所有得来的东西全部按照市场价的一半卖于我,怎么样?”
怎么样?欧阳南说完这些的时候,苏瑾的眼睛都瞪大了,她从来都知道她这个相公聪明却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这下是大开眼界了,她看着欧阳南,惊讶的表情不用言表,“所以,你昨晚作画,是为了卖画筹钱?”
苏瑾突然的一问倒是让欧阳南一愣,她摇摇头,“非也,就算怀南的画再值钱也筹不够赈灾的银子”,她婉儿一笑的说,“募捐你听过吗?”
募捐,苏瑾想到那幅画,兀的一抬着头,她这个相公确实是聪明的很,她抬头看着欧阳南,没有说话。
“怎么?”欧阳南看着苏瑾,“这比交易你不会吃亏的,且不说苏家此举会带来多么大的名声,蒸馏酒也会让苏家立刻赚回来,不是吗?”
“是”,苏瑾抬头,“可我不想离开”,她看着欧阳南。
欧阳南嘴角一咧,“去吧,这件事必须你去做”,她一顿,“至于曹明海,我会立马把他派回垂南的”。
苏瑾看着欧阳南,心里噔噔的跳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别走,走了就回不来了,但是欧阳南说的都对,合情合理,她没有理由不走。
她看着欧阳南,目光如炬像是想要把这个人看透一样,但是她发现她看不透欧阳南,从欧阳南想到的两个赈灾的法子上来看,她就知道,如果欧阳南想藏,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好”,最后她还是说了。
“好,你们的马车已经准备好,立刻出发吧”,欧阳南站起身,手背在后面,“记得,越多越好,越快越好”,然后背着手走了出去。
在将苏家几人送走后,欧阳南疲惫的回到卧室,看着床前苏瑾没有带走的绣花鞋,一顿,这辈子,她和苏瑾这个女人大概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蹬了脚上的鞋,也不管不问外面的事,欧阳南一个人爬上了床,双手枕在脑下,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屋顶。
她把她想到的,能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听天由命吧。
彼时,躺在床上的欧阳南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的,而如果给她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她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苏瑾的身影,低头认真的说,我还是会这样做。
次日,欧阳南早早的起床,去了灾区察看。今日已经是地震后的第十天了。
帐篷内。
“都督大人,灾区的粮食快没有了”,炊事处的领班向着欧阳南报告。
欧阳南皱眉,“还能坚持几天?”
“差不多三天”。
三天,不够。
欧阳南沉吟片刻,“我要你给我坚持五天”。
五天,苏瑾你能办到吗?
炊事处的领班听到欧阳南这样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想了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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