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名字。”叶歌又向空气喊到:“我叫叶歌,里面是我姐姐,叫叶依依。”
如此几番,两人已经熟识了。叶歌忽得想到了早上念的诗:“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叶歌又聊了一会儿,便回到叶依依房间里,见叶依依惊慌失措地坐在床上,急忙问道:“姐姐,怎么了?”
“粽子……”叶依依眨巴眨巴眼睛道:“刚才,粽子凭空飞了出去,然后不见了!”
“奇呼怪哉!”叶歌也是满脸惊讶,他看向窗外,忽得想起昨晚上的女孩化作一缕烟飘走的样子,心中暗自衬道:“莫非是她?”
“可是,不该啊。”叶歌又道:“刚刚明明留给我两个,怎的又去强姐姐的的粽子?”
想了想,出了门。走到刚刚自己放粽子的地方,见粽子皮又多出两个,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又见地上刚刚的字已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工工整整的字:“只可以让我吃,不可以让别的女孩子吃!”
叶歌好奇中带着些气愤:“刚才让你吃,你不吃,却要去强姐姐的,好个泼皮!”
又朝空气问道:“为什么?”却无人回答,叶歌只得回家去。过了会儿,再出来看地上有没有写字,这次却让他失望了,地上干干净净,连方才的字都被擦去了。
原来方才叶歌骂道“这泼皮”时,咏思一气,心道:“昨夜你与我睡在一张床上我都觉得吃亏,今天又帮了你那么多忙,吃了你几个粽子你就觉得吃亏了!而且又没说不让你吃,你让别的女生吃就不行!”一生气便走了。
走,又是走不远的。走了一个后晌,夕阳西下之后,鸟儿归巢。夜幕降临,咏思却又不知不觉已回到叶歌家中来。
她又没有地方睡觉了,只得回到这里。却见到叶歌从院外一抱一抱地抱进些茅草,放在地上。
毕竟两人都是十来岁的孩子,俗话说,孩子生气不记仇,咏思一下子的疑惑,使她忘记了暂时的仇恨——也说不上仇恨。
“他这是做什么?”咏思疑惑不解,决定在窗外且看看。
只见叶歌抱了两步来方的茅草铺在地上,吹了灯便躺了上去。
“他这是要睡觉麽?怎么有床不睡呢?”伊咏思心道。
“是了,他这是要把床给我睡!”伊咏思心中忽得升起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其实,他虽然没用了一点,心肠也是挺好的。”伊咏思心道。
又坐在房顶,看了会月亮,看了会星星,伊哭师哥在鸳鸯峰下落不明,让她有些担心。会怎样呢?她不敢想象,只祈祷着伊哭师哥快点来找到自己,一起回蓬莱,这样便不用与这些肮脏的凡人在一起了。
夜色无边,伊咏思在沉思着些什么。
可是,那个叫叶歌的男孩子呢?
她也不讨厌他,也并不觉得凡人如伊哭师哥说得那样肮脏,至少叶歌很干净。
又想了一会儿,就进了房间,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翌日,叶歌去学校,伊咏思依然跟着。
这天却并无什么风波,不过回到家后,叶依依在床上,悄悄流着泪。见叶歌回了家,这才又转为喜笑颜开。
叶歌并未看到,伊咏思却将一切尽收眼底。窗外,画眉鸟叫了起来。
如此几天,都是如此。
而这几天伊咏思与叶歌却有了新的进展,每天的饭菜都是叶歌端出院外去,二人共享。
终于,大概是第四天吧,伊咏思竟在叶歌放下饭菜时,在他面前显了一下身形,做了个鬼脸,直看得叶歌惨叫一声跌跌撞撞跑回屋中,叶依依问他怎么回事,叶歌直摇头。
叶依依害怕了一时,见叶歌又渐渐恢复过来,也不再过问。
伊咏思在窗外笑着,捉弄着画眉鸟。鸟儿“唧唧唧”地叫,在她身边盘旋,因她隐了身形,这些鸟儿又急又气,便扑棱扑棱翅膀,向远处飞去了。
伊咏思这些天帮了叶歌不少忙,也得到了不少好处。至少每天有得吃有得睡。叶歌却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这几天总是顺顺利利,在同学面前总是莫名其妙被赞赏,他知道是伊咏思帮的他,悲的是每当给伊咏思送吃的时,叶依依总以担心的眼光看着他。仿佛是以为叶歌中了甚么邪似的。而这些天的饭菜却也愈来愈凉,有时甚至凉地掉牙,难以入口。
却不知叶依依这些天却担惊受怕的,只见叶歌每逢饭时,便要端了出门去吃,说是:“饭菜烫嘴,出门凉一下再吃。”伊始以为是真的有些烫,近几次做饭时已把饭菜凉地透彻了,叶歌却依然说烫嘴,要出院子去吃。一次从门缝偷看,只见叶歌一边吃饭还一边朝着空气说话,她本就是个柔弱胆小的女孩,直吓得她以为是叶歌中了邪,正要打算过几天请个阴阳师父来驱驱鬼,拜拜神。
柳絮纷飞,鸳鸯纷飞。近日的珏山谷底不知发生了什么喜事,竟是频频有喜鹊来报。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此地山长水阔,气候宜人,天地灵气又在此地聚集甚多,这柳树更是成片成片地生长。天空中的柳絮,如雪般,如蝶般。
似花非花的古老问题一直在这鸳鸯村中有着相当大的争议,伊始是有争议,后来觉得无所谓便又不争这问题,大人也就不争了。而年轻一辈的孩子们却又使劲争讨起来。
有诗云: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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