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日过中天,已是后晌,却是个个束手无策。那赛华佗道:“这病,华佗都治不了的,我也无能为力。你且瞧扁鹊的吧!”那扁昔鸟道:“我这是扁昔鸟,你需去请扁鹊来才好,我也尽力了。”
他们人多得已挤满了了那个屋子,又是把脉,又是摸头,个个满头大汗,叶歌依然那样,不见好转,急煞了众人。
“这可如何是好!”叶依依亦是满头大汗,虽是秋天,这日头也并不降温,反倒是愈演愈烈,直将树木照射得干燥欲裂,将花草照射得面露饥荒。
叶依依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办法却并未想出半点,叶依依向苍天道:“天!你好不………”
这“不”字出口却是甚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已是三天,叶歌依旧不见好转,却也依旧不见转坏。小燕红每日饭时便来此一遭,这几天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亦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叶依依整日以泪洗面,直向上天保佑道:“切莫要出些甚么事情,南无观音菩萨,文殊菩萨,爹爹妈妈,你们千万保佑小歌早点醒过来呀。”
而叶歌,只做是水仙了一般,时而脸色如入火龙之谷,浑身发烫。时而如入腊月冰川,哆哆嗦嗦。
叶依依初始不知,见叶歌面色似是蒸出些许汗液来,便去解他衣带,不料手刚碰到他的身体,一阵冰凉直冲任督二脉,随之上了天庭,使她一个机灵,却是再也不去碰叶歌。
不因怕冻伤手,只怕叶歌时冷时热,反而坏事。
山谷外,流水潺潺已再也不见,落木潇潇亦再也不见。仿佛,与这谷雨村隔得是一个世界一般,人要多于谷雨村十倍有余,天却再也不如谷雨村的天蓝。此处是一个小镇。出谷便入镇,之间不过隔了百十步。那小镇本是时常马帮来犯,进几日,却怎的也再不见马帮。而镇子上另一见稀奇之事,正是来了一男一女二个贵人,男子几欲弱冠,身高八尺余,披了一件披风,待着巨大斗笠,而女子却还小,二八之下,那眉目如一个瓷娃娃一般好看。
“师哥,你为他传的真气,可坚持到今日嚒?”伊咏思坐在一家客栈门前凳子上问道。她一袭白衣,眉目却甚是忧伤,深深望着客栈门外的天空,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谁?”伊哭道。
“你自然,知道我说得是谁。”伊咏思道。
伊哭端起碗,喝了一口茶水,缓缓咽去,这才道:“今日,正是最后一天了。若是无甚么神功神药,怕是最多今日午时三分,便要叫无常给勾了去。”
“那,我们真的无甚么办法嚒?”伊咏思问道。
“半点也无!”
这四个字,刚出口,已上伊咏思的心头。
“半点也无,”伊咏思自言自语,重复一便,呆呆得望着远方,叫人怜爱横生,又道:“那我今日还能再回一趟谷雨村嚒?”
“此时此刻?”
“正是此时此刻。”伊咏思道她的眉毛,眼睛,从未移动过半寸位置,一直那样任其张开舒展,不紧皱在一起,也不上扬一分。
“也罢,”伊哭提了剑,背在身后,戴了斗笠,批了披风,已出门来,伊咏思紧随其后,亦出了门。
在去前台的几步里,伊咏思的身体,脸蛋,已叫各路行人看了个遍。这客栈的生意,也出奇得好,更多只是因崎岖这白衣仙女的容貌,他们吃了一盏茶,又是一盏茶。一盏一盏,三盏四五盏也未曾吃够,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待二人到了前台,那小二也不收二人的钱,反而道:“二位客观,以后常来。”
这说着说着,眼睛便看往伊咏思,再也不移动半分。伊哭拿剑鞘扣了扣桌面,这才醒了过来。
出了门,正前方便是鸳鸯村,二人结伴向前走去,消失在这山中。
而那个客栈,吃了三盏茶以上的人,连同店小二,是夜无故去世。有甚么原因?无甚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小歌!”叶依依依然流着泪,支吾道:“小歌,小歌。小歌,小歌。”
小燕红坐于叶依依身旁,不听安慰着。
“依依姐,你莫要担心,先吃得吧。”说着,招呼下人,将一碗茶饭端了过来。
那下人道:“这些是新近送来的食材,刚打发完了挑夫,尝尝吧。”说着,将茶饭放与桌子上,叶依依一边流泪,一边道:“小歌已是饿了三日,我怎的吃得下。”她呆呆得望了望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得叶歌,双目无神,道:“小歌,姐姐抚你吃饭来,张口,”
她说着,已将叶歌扶起身来,一手娴熟得用勺子挖起一块黑色得菇类来,送于叶歌口中。
待送去口中,另一手缓缓覆了覆叶歌得心口,让那食物顺利流下至胃。
“小歌,来,再来吃一口。”那动作,竟是如此娴熟,她已说不清做了多少次这个动作,只记得,每当叶歌生病,便总要如此喂他吃饭。
“小歌,你可记得,三年前,已答应我,不再让我喂你吃饭嚒?此刻,又是怎的?”叶依依本是泪停了,尝试微笑着给叶歌喂食,说着话,却又笑着流出泪来。
“再来一口。”她说着,将手覆在叶歌心口,让食物顺利流下。
而伊哭,与伊咏思,早已在门外看着叶歌。
此时,日已正午。
“我们走吧。”伊哭指了指天空,只见午时三分已到了。
“已经到了嚒?”伊咏思呆呆得望着太阳,垂下头来,道:“走罢。”
她最后望了一眼屋内的叶歌,与伊哭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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