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老虎,西北恶狼,沿海藏獒,盘中蟒蛇。一句话道尽目前全国四个最庞大的地下势力,其中沿海藏獒说的就是在香港凶名赫赫的陆犬,而杜文淳便是他在上海的话事人。
在沿海城市,人们对陆犬的第一映像不是其如疯狗般不讲理的行事作风,而是与其他正值壮年的三人相比之下多出近一倍的高龄,不禁令人唏嘘这条曾经见人就咬的藏獒如今已然成了一只没了牙齿的土狗。
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已经八十三岁的陆犬还能再坚持几年,几年之后谁又能代替陆犬继续跟北边的三大势力抗衡。
上海的杜文淳?家世显赫一呼百应,但总归欠缺些草莽之气,依靠着祖上的香火情才得以走到今天,与其说是如陆犬般的枭雄更不如说他是名商人来的贴切。
江苏的吴阳?这只龟孙手腕有余,气魄不足,也就只能在南京作威作福罢了。
倒是浙江最近声名鹊起的李子木颇有陆犬年轻时候的狠辣作风,可惜发迹时间太晚,在最重根基的黑灰地带单靠一股子狠劲终究走不到太远的地方。
就在许多人都在为南方青黄不接的境地而担忧时,鲜少有人会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一手造就“七指蛇”、“独眼狼”称号的陈姓猛人。
就算有人还记得那人让蛇王断指、狼头独眼的光辉事迹,也不过感叹几句锋芒过露、过刚易折罢了。
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死了的人,现在竟稳稳当当地坐在一间书房里。
张政挂断电话后,对坐在他对面的陈天海说道:“李子木把事情告诉那兔崽子了。”
陈天海闭眼揉着太阳穴,语气平淡的说道:“让他们现在就正面对上杜文淳为时过早,李子木那边说还能坚持多久?”
“不到一个月。”张政魂不守舍地回道,他无非是一个商人而已,想到自家儿子会有生命危险自然不会像陈天海那般还能稳坐钓鱼台。
“这几年我们在上海的部署虽然不够搞垮杜家,但还是能够保证两个孩子平安无事的,你不用太过担心。”陈天海安慰道。
张政叹了口气,不甘心地说道:“那上海就放弃了?”
陈天海没有说话,太阳穴的地方已经被大拇指按得通红,沉默许久后才说道:“也该把一些事情告诉小龙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张政点点头,走出房间。
陈天海待张政离去后睁开双眼,眼中尽显疲态,显然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像张政所想的那样微乎其微。
正与赵美琪共进晚餐的陈龙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有些诧异,跟赵美琪说了声后走到洗手间,接起电话说道:“爸,什么事?”
陈天海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脸上难得的露出笑容说道:“臭小子,接电话这么慢?”
“在外面,不太方便。”陈龙干笑两声回答道。
“那女孩的照片发来给我瞅瞅。”陈龙大晚上的没跟张晓奇在一块又不太方便接电话,陈天海自然猜到了其中缘由,信誓旦旦地说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陈龙对于自己父亲的神机妙算已经见怪不怪,坦然说道,“你给我打电话就为这事?”
“张晓奇出事了。”
电话里,陈天海的声音不大,却如平地起惊雷般将陈龙惊地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自己问张晓奇吧。”陈天海言简意赅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得知张晓奇出事后,陈龙心中原本因为和赵美琪约会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赵美琪见陈龙接了个电话后就变得心不在焉,猜到陈龙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见陈龙不愿说,也就通情达理地没有多问。
两人草草的吃完饭,匆匆的返回学校。
和赵美琪分别后,陈龙回到宿舍,一进门就看到张晓奇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焦急地问道:“你出什么事了?”
张晓奇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盯着陈龙的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听过李子木这个人?”
陈龙茫然的摇摇头,疑惑的说道:“他是谁?”
张晓奇见陈龙不像是说话的样子,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啊。”
陈龙本就极为着急又见张晓奇神神叨叨的顾左言他,有些生气的说道:“别扯没用的,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张晓奇反问道。
“呃。”陈龙心知不能跟张晓奇说是自己父亲告诉他的,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哑口无言,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爸说的。”
和陈龙认识这么多年,张晓奇自然见过陈龙的父亲,在他印象中陈天海不过是个沉默寡言的普通中年汉子而已,却不想居然能够知道这种事情,大为不解的问道:“你爸怎么知道我的事?”
“我怎么知道。”陈龙耐性已经消耗殆尽,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张晓奇只好将李子木来宿舍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
听完后,陈龙面色有些沉重,现在他才知道事情有多大条,如果不是他父亲告诉他,恐怕张晓奇绝对不会和他说这件事。
“那个李子木能给你多少人?”陈龙想了一阵问道。
“上海又不是他的地盘,估计就给我提供一些他安插在上海的心腹。”张晓奇撇撇嘴,对李叔的人没抱太大期望。
“原来是这样。”陈龙想到了些什么,笑了笑对张晓奇开导道,“李叔既然说他现在已经帮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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