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足以看清这一切,我却还是羞却难当。不,应该说是比被桑榆看到的那一刻还令人无地自容。
“呵,你真的好弱呢!”
我并没有计较她过于粗暴的拉开我的衣服,可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不是应该说些宽慰的话吗?
“这么软弱的人是凭借什么在我面前变的强硬起来的呢?”她一边说着奇怪的话,一边用手指划过我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处。微凉的触觉刺激的我忘记了疼痛和挣扎,她凌人的气场蚕食着我的意志,渗透进我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我仿佛成了一个跟随她指尖律动的人偶。
别这样,快停下来。我鼓起勇气想要拍开她的手,手腕却被她牢牢的握住。
“原来你懂的如何反抗啊!”她在笑,视我如玩物一般的笑容。这真的还是刚才那个谦和有礼的陆大小姐吗?
泪水又一次充盈在眼眶中,连同今天受到的所有委屈在内,一起席卷而来。
“忍着,不准在这里哭。”她粗重的呼吸已经近在咫尺,耳朵被湿热的气流包裹着,奇怪的感觉让我暂停了所有的挣扎。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她,真的好奇怪,她脸上的表情是在隐忍吗,似乎正体验着比我所遭受的经历还要痛苦的事,到底是什么?
“你还好吗?”问出这样的话,我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难道还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需要被这样询问吗?真是多此一举。
“刚才的表情……”
“嗯?”
“你刚才忍住不要哭的表情真是不错呢!”她的舌顺着唇线缓慢的游走,在嘴角处露出粉红色的尖角。我的心神不受控制一般,随着粉红色的魔法棒勾勒着她的唇型。
天呐,这是犯规吧!我无声的呐喊,视线却如何也不能从魔咒中挣脱出来。
浑浑噩噩的从车上下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敲了敲车窗,玻璃摇了下来,陆千羽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看着我。
“为什么今晚你会在校门口等我?”鬼使神差的我真的问了出来。
“等你嘛?”她的尾音拖的长长的,我心里的忐忑便疯了似的增长。“为什么觉得我是在等你呢?”
又是那样的表情,冷漠、高傲,像在看一个自取其辱的傻子。
“呵,难道惠欣同学以为你这样的人会和我成为朋友吗?”
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吗?这两次相遇对于她来说只是并不怎么幸运的巧合而已?!没有合适的词语能够缓解当下的尴尬,我咬住嘴唇紧紧的盯着双脚前面的地面,不想让脆弱的自己暴露在那样锋利的目光下。
“惠欣同学喜欢的事情没有变呢。”
“嗯?”
“做童话一样的梦啊。”
车子缓缓的开出,那样豪华、一尘不染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真的不适合出现在这种随处都是垃圾并且窄小的街道上。而这里正是我从记事开始便一直生活的地方。
拍了拍有些僵硬的面颊,迎合他人的笑容原来也会让人如此的疲劳。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父母明天都要一早起来去工作,怕打扰到他们,我尽可能的放轻手脚。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客厅的一角亮起一盏昏暗的灯,母亲竟然还没有睡,在等我。她从来不会因为我的晚归而责备什么,父亲更是不会。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是希望有一天我会毫无征兆的消失掉,然后再也不要出现。
我默默的走向前,伸出双臂环住母亲不复纤细的腰身,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则用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长发,半天只说了一句,太晚了你爸爸明天还要早起,去睡吧。
连第二次见面的陆千羽都能注意到的伤痕,母亲不可能看不到。可是我的母亲啊,她的目光永远是谨小慎微的望着父亲所在的方向,不肯多分给我一些。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翻了炉子上的一锅热油,整个脚面被烫的红肿起来,她只是让我用凉水冲洗伤处,自己却忙着在厨房里收拾,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快些做饭不行,你爸爸回来了要生气的。
我曾经傻傻的为此而感到庆幸,即使闯了这么大的祸也没有人会责备我。可是此刻,心里却异常的空落,妈妈,哪怕骂我两句也好,别只是看着那一个方向可以吗。
不能说,合该被暗藏的心意,说出来就会成为别人的困扰。真的不能说。
“嘛?你真的没有说?”
我再次摇头。三人组里的短发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我的答复。
“喂,你不准去。”
我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她,“凭什么”。我的表情大概也是如此。短发立刻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扑了上来,揪住我的衣领喝问:“什么都没有说桑榆为什么会邀你周末出去玩?看你的样子是想要答应了,真不要脸。”
我安静的任她们施暴,无所谓。该领教的已经领教过了,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花招。
“我要去。”简短到不行的三个字却像是一记重击,她们纷纷张大了嘴巴,开始大眼瞪小眼。
“还要打吗?”我乘胜追击,“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
三人组意料之中的没有再追来,因为追来了以她们的手段我也不会妥协。一场罕见的胜利,唯一要感谢的就是桑榆。不是他的邀约,我大概又会像以前一样在风暴来临前的一刻选择放弃。爱情果然是个可以给人力量的好东西。虽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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