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云醒盯着面前突然间出现的少年,表情格外的凝重,云醒不是一个善良到无条件的人,从来都不是。
不管是所谓的“前世”还是“今生”,他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仔细思量一下这件事情所引起的后果,会给他带来利还是害,而这个利又会是多大?
无利不起早,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在这个连亲情都可以放在秤上论斤卖的时代,就更加的不为过了。
所以他救楚凌风不是头脑充血,但是他却又实在是说不出来原因,一切到底该怎么说呢?
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管你信不信命。
蹲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夏云尸体的楚凌风,听见这句话顿时怔住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云醒,开口说道:“我是谁不重要”
“这很重要”没等楚凌风继续说完,云醒就直接说道。
楚凌风盯了云醒很久,才开口:“你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而且就算你去查,也不会有任何线索的。”
听到这句话,云醒顿了顿,虽然这段时间,楚凌风一直都是以昏睡居多,但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这少年不简单。他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就这样去查,云醒肯定是不可能查出什么的。而且,楚凌风,还不一定就是真名字。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知道的越多,越是痛苦。这个世界最不幸福的往往就是那些聪明人。有的时候知道一些秘密是一种权利,而伴随这种权利产生的,就是一种责任。知道的越多,责任也就越大”
云醒抬起头,满脸诧异的看着他,表情有些错愕。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点点头。不是表示自己对他的身份不再怀疑,而是对他刚刚那席话的赞同。
责任这个东西其实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的出现,代表着一整个集体,代表着紧紧连在一起的不可分割。
云醒点头,是因为这番话和他自己的处境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一模一样的。内忧和外患就像是两股巨大的气压将他狠狠地挤在中间,动弹不得。
换句话说,其实他们两个很像,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两个景况相同的难兄难弟。
站在一旁的云醒默默地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楚凌风的眼神里多出了一股别样的意味。云醒也没有再继续和楚凌风在这件事上纠结,反而是自己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夏云的尸体愣愣的出神。
楚凌风看出了云醒的出神,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昏迷的这几天里,是这个男孩背着自己,想要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开口说道:“你好像对这具尸体情有独钟啊?”
云醒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然后楚凌风也没再说话了,三个大男人共同呆在一个房间里,却只是各自坐在地上,想着各自的事情。
云醒突然想到,既然楚凌风这么神秘,而且独一人来这十万大山山,肯定是不寻常,虽然说,最后要不是碰到自己这一行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肯定也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的啊。
于是他喊了喊楚凌风,等到楚凌风抬起头看着他,他才继续开口说道:“开元中兴你知道吧”
楚凌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云醒继续说道:“那开元中兴那一年,除了大将军收复边境之外,还发生过一件事情你知道吗?”
云醒心里其实是有点忐忑的,因为这件事一直作为最高的秘密被保守,楚凌风有可能不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想要自己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不可能的了。
但楚凌风依旧是点了点头,云醒看见这个动作,心里一阵的狂喜,心想有戏,一旁的张巨城看见这个动作,明显也是一怔,看向这个少年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复杂起来。
“陈玄门之变,太子和齐王趁辅国大将军云烨和军师诸葛轻语统军北征的时候,突然发难,以谋反罪杀秦王和太子太傅于陈玄门,而云中王云烨和当时的军师诸葛轻语也在回京的途中,遇刺于云中边境”云醒说道。
楚凌风听完,愣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云醒有些失望,但却没有说什么,暗自转身,却突然听到楚凌风说道:“你说的这些基本上来说不算是秘密,但是你刚才说的话有一点明显的错误。”
“嗯?”云醒显然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而楚凌风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自顾自的说道:“你前面说的都对,但唯独一点,你错了,陈玄门之变的时候,当时的云中王麾下第一军师,诸葛轻语不在北征的队伍里,”楚凌风看着云醒因为这句话怔住的神色,一字一句的说道:“当时的诸葛轻语其实是在京都之中。”
怎么可能?云醒到抽了一口气。在与不在看似只是两个地点的不同,但这两者的性质却完全不一样,所表现出来的问题也是不相同,如果当年诸葛轻语真的如楚凌风所说,人在京都的话,那问题就来了。
当时的所有人都以为诸葛轻语是在云中的,就连前几天他给自己说的时候,虽然没有说什么,却也没有解释什么,但是他却瞒着整个王朝的所有人,暗自回京了,他回去干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所有人?
最主要的是,这里面有一个隐藏着但是却最重要的人,那就是云中王云烨,他与这件事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很多人都是不信宿命的,但是当它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却又由不得你不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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