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也是被我藏在将军府里,才得以活下来,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当时那个不到六岁的小女孩儿在我怀里挣扎哭泣的样子,整个人像是被魔神附体,力气大的惊人,一双小手差点将我的衣服都撕烂了。”林峰目光平静的看着远方说道。
“当时本以为等我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实力之后,再去报仇,将那些毁掉我们生活,改变我们命运的人全部踩到永夜,但是...”少年有些无力的笑了笑,整个人的表情透露出无尽的无奈,有着一些像是陆清朗那样的感叹,一个少年身上很少能够看到这种感慨,像是经历过生活。
“生活啊,就只这样的造化弄人”少年继续说道:“谁能够想到之后的西蜀庆元十五年会是这个古老王朝的最后一年,内忧外患,西蜀兵败如山倒,而云中王的马踏中门之举,更是将西蜀豪族杀了个干干净净,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一个女孩子,修为又不高,想要报仇却又没那个机会,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完全压在了我和她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横更在我们之间,像是万丈深渊,怎样都无从越过。”
这个时代啊,真的怪不得任何人,路是自己选的,在通向黑夜和黎明的岔路口上,没有对或错可言,选择了,就是硬着头皮也得走下去,很多时候,即使明知道前方是绝路,也没人会后退,不是因为没有选择。
而是每个人都在心底藏有最好的希望,就算是绝路,我也要走出一个不一样的天亮。
这不是好高骛远,这种心理其实很容易理解,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够上清华北大的却永远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放弃过,也都不会放弃的。
“唉”云醒叹了口气,因为他在这段话里听出了一个信息,就是这两个人血液里埋藏的仇恨似乎都与一个人有关——云烨。
“我在这儿感慨,你他娘的叹什么气啊?”听到云醒无缘无故的叹气,林峰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你们应该恨我的。”云醒看着林峰,正色说道。
“...”林峰突然沉默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这不一样。”
“这对我来说...”云醒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林峰却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对我们来说不一样。”他们指明这个我们是谁,但是云醒却明白。
于是他也沉默了下去,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夜色随着时间在一点点淡去,熹微的晨光像是夜幕下的星光,安淡而祥和,云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草地上,却没有准备说话,因为他知道林峰还有话要说,那两拨突然出现的势力究竟是什么底细,他还没有说。
“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吴先生其实是十年前青叶门的客卿。”林峰满脸凝重的说道。
云醒收起一直随意的神情,同样目光凝重的看着林峰,这句话所表现出来的含义远远不是那几个字所能体现的,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被十年前的旧事和这个时间节点所影响,现在凡是跟这些旧事和旧人扯上关系的,云醒就有些神经。
特别是这次他们要去的地点是一个圣境,而且还牵扯到诸葛轻语,这不得不让他感到震惊了,他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但是这个猜测却让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这两件事情有着共同的联系的话,那么,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就不是一国一家的恩恩怨怨那么简单了,当年韩非究竟是为何而死?大秦帝国为何会突然间强势崛起?
这些或许离云醒比较远,根本用不着他去想,但是大唐呢?陈玄门之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最后会是太子和齐王从这场战争中胜出,这不是云醒因为前世而先入为主。
就像是那个盛唐,一切都是按照相同的轨迹在上演,但是这一切却都在十五年前的韩非魂归兴海之后变得失去控制。
当时的整个皇宫完全是一个封闭的状态,在那短短的几个时辰;里面究竟发生了怎样的惊天变故,无人可知,但是的的确确的,整个帝国的态势却完全发生了偏移。
而且之后的云中王遇刺又是如何?当年的云中边境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现在看来与所有的事情看似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却已经开始在众人的心底产生了影响。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这把心火则是保不齐会在什么时候燃烧,将一切点个干干净净。
“去他娘的个蛋,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云醒站起身,吐掉嘴里的草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语气格外无所谓的说道。
“也是,十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老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够抱住雨诗的小男孩儿了,谁他妈要是再敢自找没趣的提一些往事,就别怪我了,就算他妈是条无家可归的野狗,我也要咬死那些人。”林峰无比凌厉的说道,“更何况老子还不是。”
云醒看着林峰,突然觉得他其实很幸运,因为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当着世人的面大声说出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也可以身体力行的去行动。
而自己呢?
嘴角轻轻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便不再回头的转身离去,身影瞬间消失,天际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太阳已经出来,漫天星辰开始隐匿行踪。
不知道是谁曾说过一段话,如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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