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练作为新兵的一个必训科目,让大家充满了期待。早在几天前,杨硕就跟别的连队老乡聊天中得知,新兵拉练要出去好几天,自带一定的干粮,主要锻炼大家的野外生存能力,不仅要在外露营,还要自采野菜野果充饥,还要完成急行军、防袭扰、武装泅渡等科目。听班长这么一说,他立马就行动了起来,首先将前两天从小卖部买的饼干、巧克力、饮料等,一股脑地装进了单兵携行具,装了大半个底。
夜已深,人已眠。营区又一次响起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有了之前的经验,大家一咕噜地从床上起来,穿戴衣服。李东边穿裤子,边跑到谢潮床边,把他给拽了起来。“这次集合有点不对,大家把该带的都带上,有可能拉练现在就开始了。”李东提醒着班上的新同志。
“什么情况?现在是半夜哎。”谢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发起了牢骚来。装物资、领枪支,这次因为拉练班里提前领取了单兵携行具的缘故,大家准备起来快了许多,没几分钟就都到楼下集合完毕。
“可能大家都听说了,我们最近要组织新兵拉练。今晚就开始,下面先对物资进行点验。不该带的不准带。”连长背着个携行具,站在队伍前说。说完,大家把携行具放到地上,依次掏出了里面的东西,连长一一看过,杨硕等多人带的零食,被点名拿了出来。
“你多带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是你的负担,除非必要的战备物资,其他的东西一律不准带。”连长指示炊事班长给参加拉练的每人发一袋战备干粮。与其说是战备干粮,倒不如说就是一袋米和小袋盐巴。看着手中的干粮,又看了看一旁被没收的食品,杨硕吞了吞口水,咽了下去。
“出发。”连长一声令下,借着夜色,队伍就向后山开进。没几分钟,就追上了其他连队的拉练队伍。“大家注意脚下,白色反光的是水塘,不要踩,尽量跟着前一人的步伐走。”李东走在队伍前面,对着后面的新兵说。他一手拿着砍刀,一步步看着山中依稀的小路,在前面带着路。
“罗连长,等等我。”突然,后面有人喊了起来,在队伍后面压阵的连长停下了脚步,看到不远处有个身影这边踉跄地跑来,等人靠近,连长打开手电,才发现竟然是宣传股的朱干事来了。
“老朱,大半夜的,你跑来搞什么?活受罪。”连长心想这大半夜的,朱干事刚结婚不久,媳妇还在单位探亲呢,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家暖被窝,出来受冻,真是自找罪受。“这次拉练,还要在外面呆好几天呢。你就好意思把你媳妇一人丢在家里啊。”连长接着说道。
“工作要紧,前两天您们连队凌风写得那个大学生稿子,都上报了。我正好跟着出来跑一跑,看看还有什么好素材不?”“真的啊?我还没注意看呢。”听到朱干事一说,罗连长激动不已,伸手扶着朱干事往前走。
“李东,我们现在到哪个位置了?还有多远?”连长把李东喊住,大家停下来休息,该警戒的警戒。连长和几个骨干拿出地图,打开手电用手半捂着,仔细寻找所在位置。李东指了指一处山坳说:“我们现在位置,目的地位置在这,大概还有5公里。”然后手指指向了另一处坐标。
“抓紧时间,争取早点到达,好让大伙趁天亮前再睡一会。”连长安排完,立马把地图收了起来。李东借着夜视仪,在前面带着路,大家依次在后面紧紧跟着。在一块陡坡处,李东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地势。“你们在下面等着。”说完,他抓住坡上的小树枝,爬了上去。把绳子系在了一棵大树上,然后丢下来,让大家抓住绳子依次向上爬。或许是背得东西太多、加上自身体重的缘故,谢潮在上爬的过程显得十分吃力。同班的张敏托着他的屁股,才勉强将他推了上去。朱干事背着个大相机,在后面啪啪打着闪光拍照,连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要是打仗,我们可就都报废了。”朱干事看了看,赶紧取下了闪光灯。
等所有都爬上陡坡,一行人顺着山脉,很快就到达了指定地点。山地上,有一片松树林。到达指定位置后,连长就开始安排任务。“各班轮流警戒,大家都提高警惕,今晚教导队那几个老鬼很有可能来摸哨,我们可不想刚出来就全军覆灭。”连长说道。军人生来为打仗,一道哨卡就是一道屏障,守护的是战友生命。连长所说的老鬼,是教导队的教员,经常在团组织各类演练中充当“蓝军”的角色。听到连长这么说,尽管还扛上军衔没多久,但是新同志们个个觉得这不仅是拉练那么简单,而穿插着一场场真实的对抗。
除了警戒人员,李东带头开始搭建宿营帐篷。从背包中取出塑料薄膜,往树干1.5米处上系一活扣,两角往两边地上一拉,系好固定在地上的木桩,然后在地上铺上一层塑料薄膜,上层再盖上松枝树木等。一个简易的单兵帐篷就完成了,晚上睡觉只须钻进薄膜下,把被子往上面一铺,就可以休息,外围看去和环境融为一体,伪装得极其到位。
“杨硕,帮我薄膜拉一下。”张敏对着杨硕说,俩人搭建共用帐篷。一般情况下,可根据地形搭建单个或多个的野外帐篷。其他新战士也各自忙开来。过了一会,大家就各自钻进帐篷睡了,留下警戒的人员。
夜色下,蒋江和李东担任着警戒任务,俩人头顶上都戴着用草编织的帽子,爬在地上,严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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