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件衣裳,一个信物,甚至只是她都不知道的一副画,都不许我留着?”
顾青城走了桌边,画轴拄了桌上:“霍征,你命数已变,所以不要重蹈覆辙,若再近阿蛮,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霍征回头,嗤笑出声:“哦?怎么的呢?郡王爷不能容我,那这就杀了我就是,三番五次警告于我,意欲何为?今日说个清楚,也让我知道知道,是怎么个事,三番五次挑衅于我,究竟是将我当成什么样的人,是郡王爷随意就能打发的人,是吧!”
他冷冷笑着,也是扬眉,傲骨还在。
顾青城看着他这般模样,却是勾唇:“不,前世今生,你若有性命之忧,都不可能是我动的手,我盼着你好好活着,从未随意对待。”
霍征一身青衫,在他锦衣之下,也毫不逊色,隐忍着许久的怒意也是被挑了出来:“三番五次说什么命数,说照拂我,我如何能信你?”
他一手还拿着茶碗,轻轻放了桌子上面,伸手做了一个让坐的邀请,顾清楚回身坐下,他扬着眉,知道是凉茶,拿了茶壶一仰头就灌了好几口,只当酒喝了,回手又将茶壶啪地放了桌子上面。
顾青城沉吟片刻,也是笑:“我若说,前世就是这般模样,你是本王的小兄弟,一心为了娶阿蛮建功立业,后死于本王背后,你可相信?”
这种鬼话谁能相信,霍征拍着桌子,万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混话来,他轻轻一跳,这就坐了桌子上去:“郡王爷还会编故事,可真人意外。”
顾青城目光浅浅:“若近阿蛮,你无功名,如何?”
霍征怔住,见他一脸正色,也瞥着他:“谁说必须要有功名了,阿蛮她爹一直很喜欢我做他女婿,这件事,郡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顾清楚扬眉,试图说服他:“可徐椀的婚事,谁能做主呢?”
霍征语塞,是了,但凡认识赵澜之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里,是徐回说一不二,徐回那样骄傲的人,的确也是清高。
顾青城见他沉默不语,也宽了些心:“所以不要重蹈覆辙,名利于你无用,好好活着。”
霍征差点被他绕进去,一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我差点被你骗了,这是什么鬼道理,郡王爷又为何说这样的话?你上辈子要真是我兄长,现在要是真为了我好,那就该帮着我,我就算死了也能让赵夫人同意,入赘也可。”
真是冥顽不灵,顾清楚好容易多出来的耐心一下消失殆尽。
真是越说越没个正经,越说越不像话,他起身便走,也不回头。
霍征还追着他:“诶,王爷别走呀!”
顾青城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不信?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霍征追着来拦,二人都往门口走来,不等到了门前,房门却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徐椀手里还拿着那把清墨小伞,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脸怒容。
两个人都怔住了,她已经红了眼眶:“你们在干什么?嗯?谁讨了我娘欢心我就能许给谁了?嗯?你们也太小瞧人了!”
怒吼一声,她转身就走。
二人看见她,都暗叹不好,急忙出来追,幸好徐椀才到街上就被高等拦了下来,顾青城大步上前,不由分说扛了人就塞了车里。
他随后上车,给人堵得严严的。
徐椀还在气头上,才摔了车里,要起来,人已经进来坐了车帘处,直接将她堵了车厢里面,她才磕到头了,伸手揉了揉,一脚踹在他的肩头。
顾青城动也不动,等她随着马车颠簸,再踢过来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伸手一带,她立即又跌坐回去了。
她怒目以对:“顾青城,我才明白过来,你当真是非我不可,却原来是为了别人,我说为什么你总是紧张霍征,却原来早有渊源!”
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向来不善言辞的顾青城也是伸手抚额,额角青筋直跳,突突地:“我与他是早有渊源,但并非你想的那样。”
她坐稳了,强压下怒火,目光灼灼:“那是什么样,你说来听听,什么叫一心娶我,什么叫为了建功立业死于你背后?不许瞒着我,我都想知道。”
他从前避讳,不想说。
如今也不想说,但是此番境地,竟也是瞒不住了。
沉吟片刻,也是开了口:“你爹亡于谷中之后,你娘性情大变,提剑闯了皇子府,重伤了李昇,后来被李昇护下才没有性命之忧。可从此二人势不两立,你娘救了霍征之后,喜欢他聪慧模样,把他送了我身边来,并且许诺,他功成名就之时,便将你许配于他。他常去看你,只你不知道而已,后来,一次中了埋伏之后,我们腹背受敌,他终究没有等来救兵,命丧黄泉。我脸上的伤也是那时来的,回京之后,才有了赐婚一事。”
剪短说了一遍,他眸光微动,定定地看着她脸。
徐椀也是怔住,伸手捂住了脸:“却不知,我们还有这般的牵绊,今生也是我对他不起。”
顾青城见她神色,低下了眼帘:“本王也对他不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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