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御王府,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灭门之仇让我如何放弃?”
闪夜用响彻殿堂的声音怒吼着,积攒了几十年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原本静默的朝堂更加沉寂。
“难道~~~~~~难道你就是~~~~~~”,近在咫尺的老皇帝那原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此时却被满脸的惊诧和抖动的身躯所取代,双眼紧紧盯着闪夜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哼,怎么?做了亏心事竟连话都说不清了么”,闪夜并未去看老皇帝的表情,只是用鄙视的语气嘲讽的说道。
老皇帝却未答话,只是用搭在龙椅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扶手,苍老的皮肤因用力过猛的原故已渐渐泛白,深邃的双眼中泛起了层层浑浊的老泪。
“御王府之事,其中定有误会。当年御王仗着自己深受先皇宠爱,在先皇驾崩之后不安几份意图造反□□,事情败露后尚未等圣上定夺将如何处置,便以一己之私一把火烧了整个御王府做为陪葬。”
“闭嘴,简直是一派胡言,你一个黄口小儿,又怎知当时的是非对错,我御王府的清白岂容你在此诋毁。”
“我并非无凭无据,我乃前任柱国将军慕容辛之长孙慕容羽是也,当年御王府一案便是由我祖父亲自督办的,我虽年幼,却已于记事之时便跟随在祖父身旁不离左右,其中因由我自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哈哈,那我问你,为何御王如此受先皇看重,可最后太子之位却落在了这个人手里?”
“当年先皇确实有意要将御王立为太子,就在即将下诏之时,一个离京都城尚有几百公里远的小城里突然爆发了大规模瘟疫,先皇便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未来的太子一个历练的机会,于是便派御王负责处理此事。先皇本意是想让御王找到最为可行的办法尽可能的将瘟疫控制住,同时对当地百姓进行救治和安抚,待御王成功归来,便以此举做为依托向朝中众臣宣布册封太子一事。可谁知,御王非但没有前往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竟然只派了一支军队在一夜之间将整座城池屠杀焚毁的一干二净。当祖父闻讯赶到之时,整座城池只剩下满目苍夷,各种人肉烧焦了的腥臭味混杂着其他焦臭在空气中肆意弥漫令人作呕。先皇听闻此讯后既失望又痛心,整夜未眠,最终痛下决心将皇位传给了当今圣上。”
“就算如你所言,那之后御王府被焚也定然是这个人所为,只因他怕御王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只要御王活在人世一天,他心里便一天不得安宁。”
“你又错了,圣上继位之后对御王礼遇有加、处处忍让,而御王却恰恰相反,明里同圣上处处作对,暗中却勾结北方异族想谋权篡位。祖父常年驻守北域,对御王的不臣之心早有证据,可圣上依然念及手足之情不忍相残,只命祖父私下进行防备部署以防万一,御王得知事情已然败露,再无回转余地,最终选择了自焚了结此生。”
“不可能,当日父王是害怕我被这帮人逮住,才用暗中圈养的奴隶假扮成我,是父皇为了保我周全才选择举府自焚的。”
“果如所料,你就是当年御王的独子。只不过当时圣上给祖父的谕旨里明明白白说的是将御王及其家眷扣押,念及同为皇室宗族的份上,只终生□□于皇宫北苑罢了,并未有一言半语想要御王和其家人的性命,你若不信,当年圣上的诏书现如今还在我府中书房里,我可立马派人前去取来给你当堂验看。且圣上早就知道你已逃脱,但既然御王已死,便也不想再打扰你新的生活,只希望你能做个寻常百姓,快乐的过完此生,可谁知,御王却在你心中种下了仇恨的种子,让这本不应该由你来承受的痛苦将你折磨至今。”
慕容羽的话一字一句的传入闪夜的耳中,曾经某些被他刻意忽视和遗忘的画面,此时又再次被唤醒,历历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些经常能在父王书房里看到的穿着怪异的异族人、那些每天在府中接受非人训练的死士,父王将他送入密道后转身向床榻上丢出的火把......一桩桩、一件件在闪夜脑中不停盘旋、反复回放,闪夜只觉头疼欲裂、似要炸开一般嗡鸣鼓胀。
支撑了他几十年的信念,一直为了报仇而苟活至今的闪夜,此时忽然觉得自己被狠狠的抛弃了,被所有人残酷的欺骗了,就连自己最敬仰的父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将自己作为一枚棋子而利用,无法接受这一切的闪夜,像疯了似的,一边嘶吼着,一边举剑便朝身后老皇帝的心口处刺去。
“不可能,你说的都是骗人的,我父王不可能会这么对我,你们已灭我满门,如今却还想要欺骗我,我不信,我不会相信的,啊~~~~~~~。”
在场众人本以为慕容羽的一席话和所有证据已开始动摇了闪夜的意志,没成想,闪夜却像发了疯一般失去了理智却仍想行刺老皇帝,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就在剑尖离老皇帝只有五公分的时候,被闪夜推到一旁的冷云飞猛的向前一跃,恰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老皇帝身前,只听“噗”的一声,闪夜的长剑刺穿了冷云飞的胸口,从左肩下方的心口处直直的穿了出来。
从伤口处pēn_shè而出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锦衣,喷溅在了老皇帝精美的龙袍上。
“不要”,只听三声惊恐的喊叫声自不同的方向同时爆出,与此同时,两把长剑一左一右分别自闪夜的左右腰间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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