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知道自己的丹田没了,这纯粹是种主观上的感觉,以往他在动运真气的时候自然知道它的存在,现在他用思感内视着,第一时间就感觉出它没了。
他先是吓了一跳,到再内视时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没了惊吓。
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判定这依然没问题那样。
丹田都没了,以后再无法储存和运用真气,还没问题?
楚风只差以为自己的脑壳已坏。
然后他内视着看出了自己体内更多的变化,他的肺腑和血脉上面似乎都隐隐可以看到真气隐藏的痕迹,虽然此时体内的真气全莫名的枯竭了,但也只是暂时枯竭。
就像电池用光后的模样。
同样的,电池用光后,只要电池没坏,充电后就可以再用。那自己的体内是否也是如此?问题是丹田都已消失,还能确定自己没坏?
他的思感莫名地落地了一处,落到了自己的大脑结构当中。没有人会觉得看着自己的大脑内部构造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楚风也如此。
幸亏他此时的思感全集中在了一处,一个很小的范围上。
这是大脑中的一个器官,一个叫松果体的小器官,它的真实功能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完全确定,它就像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有人认为它是专管人的注意力,有人认为它是主控人对光的感觉的,有人认为它是调节人对时间的理解的,包括生物钟,等等。
至于真实功能是什么,还不能完全确定。
令楚风惊疑不定的是,他看到了一个洞,一个不应该存在于自己的松果体上的一个比针孔还小的圆洞。
人的大脑是非常复杂的东西,复杂到跟这个宇宙有得一拼。同时,人的大脑也是非常脆弱的,若不是有坚硬的脑骨保护着,它的脆弱程度甚至比豆腐还要低两个低级。
一个洞,一个比针孔要小的洞足够以让人痛不欲生而直接死亡了。
但楚风此时没感觉出它的痛,而且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
“洞从哪里来的?”
“自己为何没事?”
“幻觉?错觉?”
到楚风的思感完全集中在这个小洞的洞口的时候,楚风的思感突然升起一个荒谬的觉悟:“自己的思感就是从它这里出来的!”
下一刻,内视结束了,他的思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出来,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自脑海的一处蔓延出来,就像蜘蛛网般的电。
电瞬间蔓延到周身,一闪而逝。
让得楚风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到寒颤打完后,竟发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些,更重要的是他又清晰感觉到了体内的充盈气息,就像以前真气澎湃那样。
只是这种气息与以往有了些不同,它不再若真气般实质可感,它变得……飘渺起来!
就像感知风那样,明明知道风是存在的,却就算把眼睛睁到再大也无法看到它的存在。
楚风怔怔地感知的,无喜无悲。
是变强了,还是变废了?他忘了断定,因为他莫名地陷入了一种玄乎的沉思当中,他感知着自己的世界,然后忘了外面的世界。
他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直到天大亮,然后被汽车的喧闹声吵醒。
他醒了过来,恍然间疑惑:这是哪?
随后思忆才潮水般回到他的脑海,他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遨游在了太空中,游得很远很远,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总有个想去的地方。
“去哪呢?”这是他醒来后依然残余的梦中念头。
他疑惑着感知到自己先去似乎很渴望知道这个答案。
现在他醒来了,当然只觉得荒谬而不再渴望。
甩了甩脑袋,楚风站了起来,然后愕住了,保持着半站的姿势,脸上也保持着古怪的神情。
下一刻,他化作一道影子,一拳击在了墙壁上。
“铿!”
一声闷响,就像铁锤重击硬物那般。
没有飞起什么泥石,白色的灰尘倒是溅出不少,还有碎砖砸地的声音。
然后墙壁上多了个隐隐可见对穿的洞,只差少许就可以完全对穿。
手在微微颤着,拳面上鲜血在流,拳头里骨头在隐隐作痛,楚风却像毫无所觉,只默默地凝视着墙壁上那个洞。
“这就是二阶的力量?”
“这就是二阶的力量!”
墙壁上那个洞不大,刚好融入一个人的拳头,没有爆裂开来,由此可以他刚才那一拳头的速度有多快,力道有多集中。
只有既快又集中的力量也能造成这一结果,而不是一拳打出一个大洞。
楚风知道自己成功了,成功的喜悦蔓延在他的每一根神经上,也欢呼在他的每一个毛孔上。他坐在了床沿,任凭右手上的血滴着。
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他一阶巅峰的时候,他一拳可以在墙壁上砸进半个拳头,而此刻他一拳近乎可以将整面墙打穿,而他遭到的反伤害却是连手骨都没有裂,只是震伤了而已。
“连自己的身躯强度都提升了,二阶!不愧是二阶!”
楚风傻傻的笑着,若不是刚才的震伤还在,他真忍不住想再来一拳。
良久他再叹息一声:“还不够,不能自满。我大概才达到二阶的初境多一点,还不是那几个老家伙的对手。一定要到达……三阶才行,至少也得达到二阶巅峰才能有拼杀的可能。”
“三阶,那恐怖无比的三阶!”
楚风眼眸凝聚着,回想着那曾令他震骇的画面,那是那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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