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聊天的人其中两位正是百尺老道和智深,我不禁大喜过望,这两个鸟人还没死!想立即冲进去瞅瞅,又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场景,会不会打草惊蛇,只好忍着激动,低头跟着前面的人往里进。
很快轮到我了,蹭着密密麻麻的树叶钻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浓浓的臭味,油腻油腻的,我悄悄抬起头,顺着头发缝隙往外看,不知该怎么形容这里的情形。
这里面的空气十分温热,有点像在北方的炕房中,但面积很大,两边是布满褶皱的墙壁,那些墙壁似乎是活的,不停的颤抖着,地面上有个盐池一般的大坑,坑里布满了浓浓的浆水,浆水上长着一层树苗,树苗中间有个白发鸡皮脸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实在老的不像话,给人一种即将腐朽的老树一样的感觉,她的身旁还有五六个曾经变成虎子和百尺模样的那种猪、树、人三体合一怪物。
此时排在我前面那些人一个接一个机械般的摘掉自己头顶的树苗,扔进池子中,然后趴在池边喝了口浓浆,便退站在一旁不动了。
而在最靠里的墙壁上被树藤绑着十几个人,这些人有男有女,都穿着或僧衣或道袍,最次的也是长摆中山装,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不过此时有**个人干瘪瘦弱,五官移位,变的跟干尸差不多,剩下的或是瘦弱不堪,或是无精打采,其中最精神的也就数百尺老道和智深了。
这时百尺老道盯着下面的人,直摇头:“惨啊惨啊,这些人去年还都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却成了行尸走肉了。”
智深道:“说的好像你认识他们似的。”
百尺一瞪眼:“我怎么不认识,其中几个是这里的建筑工人,还有两个女的是那沈老板公司的员工,曾经还给我倒过茶来着,不知虎子咋没来……咦,你这孙子还学会埋汰我了,我踢死你信不信?”
智深挣扎着反驳道:“来啊来啊,你够得着吗?”
另外一个稍显振作的老头苦笑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吵,省点力气想着怎么逃出去好吗?”
我这时忍不住了,眼瞅着前面还有几人没拔掉草牙,于是悄悄离队,冲着对面百尺几人“pipi”的喊了一下。
“pipi”声在这里很响亮,而我这另类模样也十分显眼,几人全都抬头看过来,不过都愣住了,不明所以。
我一把扯掉头发,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挑挑眉毛小声道:“我陈拐子来也!”
不料几人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之色,反而惊恐万状,大喊大叫起来:“跑!快跑!”
听见他们忘乎所以的大喊,我干脆也不遮遮掩掩了,大声回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哪啊?”
百尺老道急骂道:“白痴,你傻啊,自己跑来送死!快跑!”
智深也道:“这里是妖怪的腚眼,你跑进来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来,快跑出去!”
听他们说的煞有其事,我也有点慌了,转身就往外钻,那个振作的老头在身后喊道:“陈兄弟,咱们还能顶几天,你出去后到老火车站旁的一家新华书店,找一本叫《灵百木草斋》的老书,我记得那里面有这个东西的介绍,这个东西是传说中的槐生太岁灵妖,快两千岁了。”
“明白。”我答应一声,回头瞥了一眼,忽然发现池子中的那个老太太站了起来,池中岩浆跟着起伏,她的双眼泛出血红色的光芒,头发枯叟,皮肤干瘪,一道道青筋盘结搅动,张着嘴巴如同丧尸一般大吼。
“啊……哦……”
整个空间都跟着震动起来,“墙壁”收收缩缩跟波浪一样,从中钻出一条条滕蔓嫩芽,眨眼间迅速增长窜来。
我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跌跌撞撞的往外钻,可是那通道中浓密的树叶子开始收缩,而且十分坚硬,擦在身上疼的要命。
等我到了中间的地方,前面已经挤不过去了,我脑子一晕,心说不好,可怜我陈拐子英雄半生,竟然最后落了个被妖怪腚瓣夹死的下场。
眼见两旁越来越紧,我忽然想到了湿皮婆,大家都是妖怪,她肯定有办法,于是喊道:“湿皮婆出来帮帮忙。”
胸口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你喊我什么?”
我连忙道:“依依,好依依,帮帮我吧。”
“不行,不够亲切。”
艾玛,都什么时候了,我说:“娘子、夫人、亲爱的,老婆,我爱死你了,行了吧?”
“不行!你还没说那两个女孩子是什么意思呢!哼!”
“她们是臭****,连跟你提鞋都不陪,我就是闹着玩的,以后再也不碰她们了。”
“你发誓以后只准碰我,只准对我一个人好,不能看别的女人。”
“我……我发誓!我以后只碰拓拔依依,只跟你好,绝对不看别的女人!你有完没完了,我快被夹死了。”
“嘻嘻嘻,这还差不多。”
胸口处突然一凉,身旁的树叶丛颤抖一下,通道迅速增大,我顾不得身上血淋淋的伤口,连忙往前冲,等出了通道往前一看,暗叫糟糕。
此时那别墅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的肉窟窿,上下左右全是不规则的肉块状墙壁,颤抖翻滚不停,而且上面不断的滴着大块大块的绿色粘液,正前方有个缝隙此时也在慢慢的合拢。
“傻愣着干嘛,还快点跑出去。”胸口处湿皮婆的声音也有些焦急。
我连忙深吸一口气,脚下一蹬,用力往前飞奔。
不料刚到那缝隙旁,缝隙已经完全合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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