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细微微抬眼,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水汪汪的,时不时就看看她。就算这么近距离地瞄一眼,他也是很耐看的。
苏阿细说:“你怎么这么喜欢看我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看你。”
“……”
“下礼拜去看我打篮球吧?”
“有比赛?”
“没有,我看我队友女朋友都去给他们加油呢。”
“哦,不去。作业很多。”
江垣沉默,随后点点头:“行,反正篮球场就在艺术学院楼下,艺术学院妹子多。”嘴里嘀嘀咕咕,“还一个个长得可好看了。”
苏阿细:“艺术学院的会给你加油?做梦呢吧。”
他愣了一下,裹紧了外套,囊声囊气地说:“我真是宇宙第一小可怜了。”
路上,江垣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来看消息,阿黎发来的,江垣问:“这什么?”然后手机递给苏阿细看,四个字:“谢谢姐姐。”
……
尤唐街下车。
在高大的居民楼和商场后面穿梭几道,到了苏阿细家门口。
这里面和附近的旧社区挨着,大都是一些大爷大娘的活动范围,小吃店和理发店比较多,油烟味重,也比外面的商场多了一点人气。
江垣牵着苏阿细慢慢走,可是还是感觉没一会儿就到家门口了。
他搂着她的腰没让她跑:“亲一个。”
“这里,不好吧?”
“没人。”
“算了,明天再说吧还是。”
江垣急了:“哎呀不行!快点!不亲我浑身不舒服!”
在家门前接吻,让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恐慌。但是江垣的这个吻很长,长到让她的不适应都随着时间缓缓消弭。
淡淡的奶香在唇齿间萦绕。
估计是时间太久了,江垣突然挺了一下身子,惨叫一声:“妈呀,腰有点疼。”
苏阿细:“……腰有毛病了啊?你才几岁?”
“啊?不是,一直弯着会累的。”
苏阿细闻言,把他放开了,“肯定是因为你天天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
“你怎么逮着机会就批评我?”
“我又没说错。”
江垣瞅了瞅她:“没事的哇,多做做运动就好了。”
“嗯,那你多做做运动。”
他扶着腰,自言自语一般:“是啊,要多做做运动……”
苏阿细脸突然红了:“哎呀你别……”
“别什么?”
她背过身去嘟囔:“不理你了。”
“哎哟喂你看看你!说两句话就气,我啥也没说啊,你自己成天脑袋里胡思乱想什么东西?还不理我了。”江垣跟着苏阿细转了个方向,用手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吓唬谁呢。”
“谁让你犯贱。”苏阿细又转了个方向。
“你说谁犯贱?”
“你犯贱。”
“这就是你和你的小宝贝说话的态度吗?”
苏阿细瞄了他一眼,实在没绷住,笑了出来。
他看了一圈周围暗乎乎的窗户,问:“你家没人啊?”
“嗯,我奶奶前几天复查了,还没出院。”
“那别回家了,跟我待在一起。”
苏阿细摇摇头。
江垣凑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耳钉,“晚上睡觉把门锁好了。”
“嗯。”
苏阿细把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挑出大门的那一把,用指腹轻轻地搓了搓,低头小声地说,“我会想你的。”
回到房间,苏阿细急急忙忙换了鞋,跑到窗边,掀了一下窗帘。
目送他离开。
高高瘦瘦的少年身板,在苍翠葳蕤的香樟树下温温吞吞穿行而过。消失在尽头。
苏阿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帽子里的牛奶已经冷掉了。
沉甸甸的牛奶放在帽子里,时间久了适应了,习惯了,也就不会时时留心,处处在意。
她把牛奶取出来,浅浅抿了一口。
把房间门锁上,背了一会儿英语单词。可是看了一会儿书就开始想他,想着想着就傻笑。
苏阿细把书阖上,在桌上趴了一会儿,拿一支笔,在一个小本子上记下一些要提醒他做的事。
“传媒集团分析8000字,周五要交采访和摄影作业,校通讯社培训,准备报告会主持人发言稿。”
“去干洗店拿衣服,晒被子,剪头发,刮胡子。”
苏阿细想了想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提笔添上最后一句:“每天晚上练完鼓一定要去吃晚饭!!!”
三个感叹号,应该能长点记性了吧。
写好这些,苏阿细觉得胃特别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胃病复发了,她去卫生间把晚上吃的东西吐出来,漱了个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打电话过来,可是过了半个小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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