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梨不能分。”
“为什么梨不能分?”
“因为不能分离。”
“……”
苏阿细:“我走了。”
她把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没有给江垣反应的时间,就往马路对面的宿舍楼跑去了。
苏阿细拎着几袋水果进了宿舍门,发现宿舍里安静得诡异。她说了句:“我回来了。”也没人搭理,只有乔景稍微扬了一下脑袋,冲她挑了挑眉。
苏阿细没有刻意去看谁,但是她察觉到,白安安和柳惠心都在哭。
白安安的男朋友在武汉上学,两人最近吵得挺厉害的。男生提出分手之后,白安安痛哭流涕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请两天假,她买了一张去武汉的车票。
她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苏阿细觉得这种说法很荒唐。但事实证明,白安安才是过来人。
你不能理解,只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
但是苏阿细从来没见过柳惠心这么难过。
她趴在桌上,苏阿细挪过去,关切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了?”
柳惠心声音闷闷沉沉的:“想我爸妈了。”
苏阿细也不太会安慰人,沉默了很久,把买来的水果分了一半给她:“没事,很快就放寒假了。”
柳惠心点点头。
苏阿细又把水果分了一点给白安安和乔景。
自己拿到手的,其实还剩很少很少。
借花献佛这事儿,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是没道理做的。
最后,她看了一下发.票上的数字,给江垣转账过去。
***
苏阿细去面试的部门是学校的广播台播音部,面试的教室是个大的阶梯教室,站在门口就已经听见里面有人话筒喷麦的声音。她站在外面的走廊上,看着夜色里葳蕤的树木。
她在想,要是江垣再邀请她一次,她没准真的就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电梯停下,下来一批学生,最后面出来一个背着单肩包的女生,出了电梯门就迅速地穿过人流,蹦到苏阿细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阿细!”
苏阿细笑了笑。
简喜乐个子不高,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但是她始终扎个马尾辫,显得人比较有活力。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两个泪窝。
简喜乐拉着苏阿细从后门进去。
播音部的部长正在提问。
两个大的扩音器就悬在耳边,被放大的嗓音流进耳朵里,像一片暖洋洋的羽毛。
简喜:“君以哥哥在讲话哎。”
苏阿细细看,说话的是坐在最前面的一个挺直了的背影:“他不是之前新生大会上发言的主席吗?”
“对,他也是广播台的台长。”
“你们认识?”
简喜乐点头,露出一个小女孩式的笑容。
围观了一下面试的流程,好像大家都提前收到通知要准备一些问题来讲,但是苏阿细是半路被简喜乐拉过来的,当时招新她就没去。
她不太懂这些规矩。
苏阿细问简喜乐:“你准备好说什么了吗?”
“我不会播音,不加播音部,我是宣传的,广播台底下一共有三个部门,虽然不一样,但是基本工作都互有联系。”
“哦。”
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走光了。
部长副部们倦怠地坐在前排,时君以回头看了看,举着话筒问:“还有人吗?”
他往她们这里扫了一眼,简喜乐不好意思地趴在桌子上,微微举手,冲着他挥了挥。
时君以送过来一个微笑。
苏阿细没怎么准备,也唐突地上了。既然来都来了,总应该试一试吧。
她的声音不算甜美,但是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而且辨识度很高,轻轻柔柔,一开口,整个世界无限温存。
苏阿细念了首诗,念到一半的时候,她注意到时君以在名单上打了一个钩。
他看起来有点累了,但没有把情绪带给身边的任何人,尤其是来面试的同学。
苏阿细念完,时君以笑了笑:“谢谢,很好听。”
她有点高兴,“谢谢学长。”
两个副部窸窸窣窣讨论了一会儿,笑着开口:“学妹你这么漂亮,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过两天来开个会吧。”
苏阿细哭笑不得:“谢谢学姐。”
面试结束,整栋楼已经没什么人了。
苏阿细和简喜乐进了电梯之后,电梯门缓缓地阖上,又缓缓地打开。
穿着帽衫的男生走进来。
时君以对苏阿细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简喜乐,站在她旁边。
苏阿细识趣地往前走了一步。
在电梯的镜面里,她看到时君以在简喜乐的头顶放了一瓶喜乐多。
……
下了电梯,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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