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讽刺,有钱的缘分尽了,打算结婚的又没钱。
“小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还要结婚吗?”
“如果真是差这五万块钱,我借你吧。”岳琳突然开口,倒吓了韩岑一跳。
“也不光是钱的事,主要还是晓航这个工作。他们那个地方是比较讲究攀比的,今天谁穿个名牌皮鞋,明天谁带个新款手表,这个人看的是什么车,那个人住的是多大的房子——”
“天啊!他们单位都是女的吗?这么八卦?”岳琳和欧若茗第一次听韩岑提起张晓航单位的事,以前就听张晓航说他怎么被主任欺负,没想到同事之间还有这种风气。
“不只是女人,男人也一样好攀比。”韩岑无奈地说:“而且男人一旦攀比起来,更厉害,平时聊天就会有意无意带出来笑话的语气。晓航一直不在意穿着,以前精神都用在和主任闹别扭上,也没注意这些事,现在不和主任折腾了,每天听同事那些弦外音,也挺闹心。而且他性子又太直,不懂的和领导搞好关系,这个主任虽说不会故意找他麻烦,但他也不会主动去巴结领导,想在工作上做出成绩太难了。看着他天天不开心的,我就想好在他是合同工,真要是觉得干不下去,就辞职,出来再找工作,也好过在那种环境,整天压抑自己。可他一旦变成正式的,又是交的几万块钱,就算心里再不开心,也只能挺着,这辈子也就靠在那里,从头望得到死了。”
“这话说严重了。”岳琳觉得她这次回来,韩岑变得消极不少,“工作嘛,总是会有开心不开心的,在哪儿都一样。还是正式的好点,毕竟是国企收入稳定。再说,晓航也不是那种心思狭隘的人,他一老爷们,能受多少欺负?”
“唉!”韩岑今天经常叹气:“你们不知道,晓航的一个阿姨,就因为和领导不和,领导煽动全屋同事排挤她,结果被气出乳腺癌,上个月刚做完手术。”
“这么夸张?”欧若茗和岳琳一起喊道。
“他们那种地方就那样,都看领导颜色。晓航之前和他主任关系弄得那么僵,要不是他家亲戚还在,给他换一个屋,保不齐会被气出什么病。以后他家亲戚要退了,就凭他那冲动的性子,再得罪哪个领导,有他好瞧的。我之前听说他阿姨那件事,就吓够呛,再想想他以后的情况,越想越害怕。还不如就这样当个合同工,真要不开心了,抬腿就走,哪怕少赚点钱呢,还是身体要紧。”
这回岳琳和欧若茗都不讲话了,他们没想到一个工作,竟会闹到“癌症”这种程度,实在是代价太大。却也不得不承认,韩岑的顾虑还是有道理的,之前她很看好张晓航的工作,每次张晓航受了气,说要不干时,韩岑都会反对。可现在她却一心要让张晓航放弃稳定工作,是真被吓到了。
屋里一时没了动静,过了好久还是岳琳打破沉默,问韩岑:“你这些顾虑都和张晓航说没?两个人还是要多沟通,把心里话说出来,也省的互相猜,影响感情。”
“之前和他说过,工作不开心就不要干了,如果在本地找不到工作,我们可以一起去北京、上海。我有个同事年前过去那边,说那边的工作机会还是很多的,特别是私企,员工福利都做得很好,就是摆地摊都可以赚到钱。不像咱们这儿,老板整天想的就是怎么压榨咱们的剩余劳动力。”韩岑说得有点激动,挥了一下手臂,“之前和他说时,他也心动了。说年轻就要出去闯闯,不给青春留遗憾。可后来回家和他妈一说,他妈不同意,说他没事瞎折腾,放着安稳日子不过,竟作妖。当然,肯定也少不了要说我什么话。他的这份心就冷了,想想现在的日子也不错,再和他那些同学一比较,他这个工作说出去,还是比较有面子的。以前他对转正总是不太上心,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就安心合计转正的事。”
“没看出来,张晓航还是个孝子。”欧若茗冷笑了一声。
“我以前也没看出来,后来才发现他特别听话,什么事都和他妈说。”好吃也很无奈。
“听老人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岳琳悠悠地说:“白剑要是也能听老人的话,也许咱俩就结婚了。”
本来一个韩岑就没理出头绪,再加上岳琳,三句话不离白剑。听得欧若茗也要崩溃,这两个女人带的屋里满是酸锈味。
“你回来有什么打算?”欧若茗转头问岳琳。
“我要考研。”岳琳看着两人吃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我老爸说那种私企工作没什么前途,安安心心的考个法硕,以后当律师。明天就去小翟那儿把参考书拿回来。”
“你们专业不一样,他的书你能用吗?”欧若茗对考研兴趣也蛮大的。
“公共课是一样的,政治和英语书可以通用,直接看他的,省的我自己再标重点了。”岳琳已经做好攻略,“还有半年时间,足够准备了。”
“小岑”,岳琳转身对韩岑说:“两个人在一起一定要沟通,不管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面对,你不可以妥协,也必要自欺欺人,长久的感情,不是靠着一方无限度的纵容来维系的。”她拍了拍韩岑的肩膀,“你一定要幸福。”转身又出拉欧若茗的手:“我们都要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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