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个极为寒冷的北方城市,林晗的存在温暖了她的整个青春岁月,后来在泰国,在没有林晗的日子里,那个红色的手链成为了她的念想,陪伴着她面对每一场厮杀,度过每一个黑暗的夜。现在,她要将它亲手戴回她的手上。
只希望,以后在没有她的日子里,那个带着她气味的物品能代替着她一直陪在林晗的身边。
那天,在寺庙中,她偷偷的重改了林晗的愿望,在那个烟雾缭绕飘满檀香的大殿,她虔诚的跪拜,诚心的默念,一笔一画的在纸条上写着:送林晗回北京,给她安静的生活。
在这个喧嚣的尘世中,生活的一帆风顺的人往往渴望人生中的波折起伏,厌倦平凡的安宁,而渴望平凡温暖的人,大都命运坎坷。
洛沐属于后者,只是她罪孽深重,早已失去了享有平凡温暖的权利,这一点,她深知。
轻抚着林晗苍白的脸颊,看她最后一眼,洛沐站起身决然的走出病房外。在那狭长的走廊里,她静静的看着立在光线中的程轶儒,便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看着她走了过来,程轶儒正要开口询问林晗的情况,却看见缓步走来的她突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洛沐,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心里一惊,赶忙俯下身去拉她起来,但是伸出去的手却被她拒回。
白色的衬衫上沾着血迹,洛沐脊背挺直,在光线下恍若一尊雕塑。良久,抬起头,看着程轶儒说:“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带林晗回北京,照顾她一生一世。”
照顾林晗一生一世。程轶儒缓缓的起身,站在逆光中看着洛沐,表情复杂。
两个人,为了一个女子,较量了近十年,直到现在,她终于肯放弃,终于肯将林晗送到他的身边,他应该为自己的最终得胜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此刻,他的心头却泛出淡淡的苦涩。
洛沐,这个一向孤傲清冷的女子居然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去照顾林晗一生一世,这是怎样的爱与无奈啊?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赢了,还是输了。
“为什么是我?”良久,他问道。
“因为只有你可以选。”
“那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可以接受一个身心皆不全的人,并且还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洛沐看着他,坚定的说道:“就凭这近十年来你明明知道她爱的人是我却还是不肯放弃她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请求。”
“正如你所说的,她不爱我,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放心,她会爱上你的。”
在明亮的光线中,洛沐抬头看着程轶儒,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澄澈和坚定。
在这个处在热带地区的国家一切都变化的很快,一个集团的更替,一个人命运的起伏,生死的变数,每一样都让人措不及防,正如热带植物的长势和枝叶的更替,每一秒,每一分,都会有所不同。
昏迷几日后,林晗醒了过来,她澄静的眼睛中带着恐惧和好奇,蜷缩在床角,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打量着面前两个陌生的人。
“你终于醒了。”洛沐坐到她身边,亲切的说道,伸出手试图将她拉到被子里,却被她躲开了。
感觉有人想触碰自己,林晗紧紧的抱着双臂,瑟缩在墙角,眼中带着防备。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洛沐轻声说道,并在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觉察到她眼中的防备有所减轻,便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你来泰国旅游,在一场车祸中受了伤,是我把你送到医院来的,因为头部遭受重创,所以你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我失忆了?”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人,她尝试着去回忆,但脑海之中却是茫然的一片,不禁摇了摇脑袋。
“对,你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洛沐温和的说道:“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因为你以前的生活安静而又平凡,健康而又自在,所以就算是失忆,对你生活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你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样平静幸福。”
“我叫什么?”
“你叫林晗。”
“那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很善良,但是不太会拒绝别人,你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但却性格温顺,待人很好。”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他告诉我的。”洛沐抬眼看向程轶儒。
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男子,林晗眼珠澄静,问道:“他是谁?”
“他是你未婚夫,是你最爱的人。”
“那你又是谁?”
“我?”看着她茫然而又无辜的面孔,洛沐露出温和的笑,说:“我只是把你送到医院的人,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
林晗打量着面前这个身形颀长,面容俊美的人,不再说话。
“好了,既然你醒了,我就先离开了,如果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可以直接问你的未婚夫。”说完,洛沐转过身,走到了门外。
靠在门旁的墙壁上,听着病房里那两个人讲话的声音,洛沐压抑着心中的情绪,看着那照进走廊的光线。外面阳光强烈,闷热异常,可是,此刻,她却感觉身体的某一处渐渐的发凉,放佛身体里的光和热在慢慢的被人抽走······
林晗一醒,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便将虚弱的她接回了高脚楼。期间,程轶儒一直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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