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头冲陈默甜甜一笑:“好好听,我也要叫你的名字!可以吗?”双眼期盼地盯着他有些矛盾挣扎的眼睛。
“可是……”他还欲再说些什么,我却已垂下眼,满面的委屈失望,扭过头去:“不可以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的……”
陈默在背后不说话,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他不会生气了吧?撒娇过了?
正心惊r跳间,陈默已轻轻叹了口气,扭过我的头让我与他对视,很无奈的妥协了:“算了,我怕了你了。轻盈喜欢就好,随你了。”
我马上眉开眼笑起来,在他侧脸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记,甜甜道:“太好了——默!你对我真好!呵呵,轻盈最喜欢你了!”
陈默被我给逗笑了,连连摇头苦笑:“你呀你呀,我算彻底败给你了!”我也笑了。
大功告成。
要改变两人的关系,就要从每一个微小处着手,我先对两人的称呼下手是有原因的。如果我一直叫他“爸爸”,那就等于无形中一直在警告他我俩之间的关系——有着最亲血缘关系的父女。称呼,使我们有了不可逾越的代沟和辈分年纪上的差距,会让他踏步不前的。而有了这个新的亲密称呼,必要的时候会鼓励他越过雷池,达到我的目的。所以,今天这一步是必要的,必须的。陈默,我又赢了一着,这次,我离你更近。
第十三章
有人说过,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他们的胃。遵循这一原则,我开始奋力钻研新的挑战领域——厨艺。
每天早上我和陈默一起吃了早餐,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然后我就会换上一套简朴耐磨的衣服进去厨房,打扫完家务的女佣们早已等在那里了。
见自家可爱的小姐出现,众人都是眼前一亮,笑着迎了上来:“小姐,你来啦。”“小姐今天来晚了呢,我还担心您会不会不来了。”“是啊。”
我向这几个略上了年纪的女佣不好意思一笑:“让大家久等了。”声音软软的,甚是好听温和。
“其实也没等多久啦。”“是啊,我们也刚到一会。”“对啊,小姐你别介意了。”
我微笑着点头,带点羞涩和抱歉:“对不起,都是我人x,把大家拉过来教我做饭和整理家务,要不然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哪儿的话!”一直照顾我、和我最亲近的张妈打断我,唠叨道:“我们这几个老婆子哪有什么活做,家里都是自动的。闲着也是闲着,每天大家这么聚聚,倒也热闹。是不是啊老姐妹们?”
“是啊是啊。”大家纷纷应和,笑得慈祥。
她们一起在这个宅子里工作了二十多年,早就亲如一家了,对这里也早有了深厚的感情,更何况屋主是温柔的陈默和可怜的我呢。我也笑了,当下不再客气,和大家讨论起菜式的做法和窍门,欢声笑语,种种不提。
我是从最下层的孤儿院出来的,再漂亮、再聪明,如果不熟悉这个上流社会也是白搭。因此,我像一块干海绵一样努力汲取着全新的知识和营养,我会越来越充实。其实仔细想想,我有着同龄女孩所少有的美貌和心机,又有着常人难比的丰厚家底,以及一个爱我成狂的英俊父亲,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有时我也在想,算了,争什么呢,这样平平稳稳过日子不好吗?何必再费什么心机?但这种想法只是一瞬而已便深深隐入脑海,因为我知道,不可以。我不能那样做,我要自己争取,争取一切,因为我已经不能再回去那种日子,不能再失去这些了。因此再辛苦,我也只能咬碎了牙齿混血吞——个中辛酸,自己体味罢了。
夜,陈默坐在书房中看电脑,上面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分析图。我轻轻走过去,将j心冲泡出的热气蒸腾的红茶放在他手边,然后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揉捏:“累了么?你的眉毛都皱成八字了。歇会儿吧,我给你按按肩膀。”
陈默微笑着停手,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闭是眼睛专心地享受起来,口中叹息一般低低道:“是啊,公司的事情很繁琐啊……好累……恩,舒服……真想就这样每天不上班,天天陪我的轻盈就好了……”
我不说话,只是手上又用了些力,让他独自沉醉在这安静温情的气氛中,心里却对自己道:幸好他每天都要上班,工作又多又繁杂,要不每天对着我,长此以往,再多的新奇也不新了,难保不会腻。他对我腻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人啊,总是这样,刚刚相处时,虚情假意,反复试探;稍深入时,微放开心,彼此关怀,每日新奇,常有心灵相通的感动与欣喜;定下心后,只想与对方长相厮守,日夜相对,却因独占欲和自私而常常彼此猜忌怀疑,开始发现对方身上的缺点;到了最后,当激情化为乌有,当新奇化为厌烦,优点成了缺点,也了解了对方的一切弱点,于是,夹枪带b,句句带刺,再也无法忍受了。
唉,我叹气——为什么我要这么通达早熟呢?
不料这叹息却被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迅速睁开眼,回过头来看着我:“轻盈为什么叹气?有什么事心烦吗?”
……啊,以后我走神时要小心点了,不要露出马脚来。
“没有,”心里迅速编织了一个恰当的借口,我很失望很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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