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繁,但是她总算能和家人团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难得舒心躺在床上片刻就着,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下起了一场秋雨,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纸,空气清新湿润。
——不过沈蓉是被活活冻醒的,她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在屋里走了一圈,才发现窗户处破了个洞,她这间屋子是那位沈四爷临时腾出来的,也就马马虎虎能住人,多精细就指望不上了。
沈蓉又翻箱倒柜找了一团抹布来准备堵破洞,没想到刚推开窗子,一张长眉俊眼的好看脸庞就倒挂着出现在她眼前,那张脸眉眼一弯。
“阿笑,早啊。”
本来这屋子就比较阴森,再好看的脸猛然倒着出现也就没了美感,沈蓉吓得鬼叫了声,一抬手把抹布糊了他一脸:“鬼啊!”
燕绥:“...”
他费了半天的劲才把脸从气味难闻的抹布中挣脱出来,又从屋檐上跳下,轻轻捂住沈蓉的嘴,幽幽道:“就算有鬼,用抹布也对付不了啊。”
沈蓉反应过来是他的声音:“你有毒啊,放着门不走翻墙!”她说完又狐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过来干嘛?”
燕绥微笑,帮媳妇刷完好感度,又得跑媳妇这里来刷存在感,他容易吗他!
第45章 第 45章
燕绥一身劲装, 额上满是汗珠和雨珠, 衣裳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出挺拔修长的身形, 看来应当是一大早匆匆赶过来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块绢子来擦了擦汗,在她面前收拾整齐:“我从屋顶翻进来的, 沈家那几个护院拦不住我,你怎么就住在这种地方?”
沈蓉现在瞧见他就心烦, 没好气地道:“寄人篱下, 你还指望人家给你盖一座金屋啊?”她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 我等会儿还要出去看铺子呢。”
燕绥从来没跟哪个姑娘太深的接触过,更别说追求姑娘了,就好比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 却不知道如何改正, 给她礼物她不收,甜言蜜语也没用, 他也不可能硬逼着她正眼瞧自己, 别说逼迫了,就连在她身边说话就得小心翼翼的。只得按照自己行事的套路,一遍一遍地凑到她身边试验,看哪个法子能让她高兴点。
他也想过直接跟她说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恐怕也只能落个被她啐一顿, 或者她还以为他又在骗他的下场。
他见她又恼了, 竟生出一种罕见的无力感, 眉眼低垂下来:“阿笑, 你别气了,我一日没见你了,突然想来见见你。”
他把一束馥郁芬芳的丹桂递到她跟前:“我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一束丹桂开的正好,一下子就想到了你,所以就采来送给你了。“
沈蓉见他眼里带了点小心和探究,不知道这花该不该接,半晌才道:“你费心了。”
他主动把花束放到她窗边:“拿上吧,用来点缀房间也好。”
沈蓉没拦他,算是默许了,不过还是一副赶客的架势。他沉吟片刻,言辞间更为小心;“你...见着你大伯了?”
沈蓉有些不爽地斜睨他一眼:“是啊,见着了,没遂你的意,我们一家人极和睦的。”
燕绥薄唇一抿;“你家人和睦,我怎会不高兴?我只是挂心你...”
沈蓉打断他的话:“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好得很,王爷放心,我过几日就会回王府当差,不会跑了的。”
燕绥见她一脸不愉,神色也有些懊恼,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我并无此意,我只是觉着沈瑾此人并不简单,想提醒你小心些。”
沈蓉听他这样说,明知道他不大可信,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王爷和我大伯对旧事总是只给个只言片语,我能问一句,你和我大伯当初究竟有什么过节才让你们都这般吞吞吐吐的?”
她顿了下又道:“若是跟我无关,此事我也不会多问,可明显跟我扯上了关系,我当然得问个清楚。”
燕绥叹了口气:“我现在说了,你会全信吗?”
沈蓉语塞,她没准又要脑补燕绥是不是故意把沈瑾往坏处说挑拨离间什么的,当然就是沈瑾跟她当年的事她也不敢完全信,她觉着再这么下去,自己都快纠结成神经病了。
燕绥嘴唇抿的更紧,眉间隐隐浮现一缕伤怀,不过微微低了头,不想让她看到,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语调里隐隐带了请求,低声道:“你真的这么想知道的话,等再过几日,等到九月十八,你随我去个地方吧,我就告诉你当初的旧事。到时候信不信都随你。”
沈蓉最受不得他这样,挑眉道:“为什么非得九月十八日?”
燕绥笑了笑:“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放心,对你来说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知道其实干系不大,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
沈蓉其实挺烦人这般卖关子的,不过诸人都对当年的旧事讳莫如深,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和疑心,撇撇嘴道:“王爷吩咐,莫敢不从。”
沈蓉本来想直接让他走的,但想到那封书信,眼底掠过一丝迟疑,燕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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