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说人关在哪里,两边人已经在地牢门口动起手来,不过他带来的人更多,老王爷的亲卫三两下就被围住了脱身不得,
燕绥冷声问道:“人在哪儿?”老王爷的亲卫咬紧了牙关不答话,他的参将大声喊道:“王爷,人没在地牢里,我看他们方才进去的地方,八成是关在密牢里!”
密牢的入口和地牢还不在一处,燕绥脚步一转,匆匆往密牢赶过去。
沈蓉正咬咬牙准备拼一把,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进来,沈蓉忙抬头去看,还没看清楚来人,牢门就被一把打开了,她一怔之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一个干净清冽的怀抱里:“阿笑,你没事吧?”
沈蓉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看清他身上传的亲王常服:“大锤...你怎么在这儿?”她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自己怕是有救了,语无伦次地道:“胡王妃她吐了,老王爷他,你怎么...你怎么...?”
燕绥拍着她的肩头轻轻安抚:“阿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再说好吗?”
沈蓉惊魂未定,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被他半搂着出了王府的地牢。燕绥脸色也不大好看,这地牢他关过朝廷的细作,关过与朝廷勾连的下属,没想到有朝一日关了自己未来的媳妇。
他一低头见沈蓉脸色惶惶然,只知道拉着他的衣角,显然已经惊得没了主意,他不觉有些心疼,伸手掏出干净绢子来帮她揩了揩脸:“阿笑,你没事吧?”
沈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腿儿,怔怔道:“应该没有吧。”
燕绥半搂着她到了牢门外,老王爷的亲卫和他的亲卫已经动上了手,两边一见到他,齐齐叫了声:“王爷!”不同的是老王爷的人惊怒,而他的人则放松许多。
沈蓉还没缓过来的脑子又一次死机了,王,王爷?!
她这些天一直有这个脑洞不假,但她家那个又傻又精,是不是卖萌犯蠢的大锤猝不及防真成了烨王,也就是说原来的许多事都得被推翻重新来想,她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看着燕绥的脸都觉着有些不真切了。
燕绥这回若是存心瞒她,也未必没有说法,只是他这回已经不想再瞒了,低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才对着那些还在动手的亲卫们道:“此事我回头去和父王说的,你们都退下。”
老王爷的亲卫无法,毕竟父子俩的事儿外人怎么参合都不对,只得躬身退了下去。
燕绥放缓了声音:“阿笑,咱们先回去再说,好吗?”
可怜沈蓉脸上已经不知道作何表情了,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一路上都没说一句话,燕绥瞧她这样,干脆把她带回自己的东院,给她冲了盏杏仁茶递到她手边:“阿笑?”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小心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沈蓉神情恍惚地看了他半晌,既想道谢,又想跳起来捶他个鼻青脸肿,还想摇着领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导致她许久才找回了语言功能,一把扯住他的领子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骗我,你有何居心!是不是打从你认识那天起就在骗我。”
她说着说着咬牙恨恨道:“我就说吗,天下哪有失忆这么离谱的事情,果然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枉费我拿你当...”她噎了下才道:“当自家人!”
她说着说着最后几个字不觉有些吐字不清,喉咙里似乎哽咽了几下,不过硬是咽了回去。
沈蓉原也不是脆弱的人,不然家里这么大变故她早就去寻死觅活了,要是不相干的人,任由他怎么说谎呢,她都不会多嘴一句的,而燕绥不一样,撇除两人的暧昧不谈,她也早拿他当自家人看待了,得知他骗了自己这么久,简直想捶死他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当初没救过这没良心的!
燕绥都没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被拉的身子一低,只得就着这别扭的姿势解释道:“阿笑...我当时被朝廷派来的人伏击,不留神被山石磕中了脑袋,那时候确实什么都忘了...”他说到此处,目光微柔:“当初多亏你救了我,不然我还不知会如何。”
沈蓉冷哼了声:“我当初就不该救你,你也就没有骗我的机会了。”她沉着脸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燕绥修长手指抚过她有些泛红的眼圈,不知道是因着恼怒还是伤心,她黑着脸躲开了,他手僵在原处,叹了声道:“就是那回施既明设计将你带走,我想法营救你的时候无意中碰到几个我的下属,他们道出了我的身份,还说了几件在蜀地的事情,我这才想起来的。”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决定了说实话,干脆就和盘托出。
沈蓉略一回想就想到了,虽然知道他不是一开始就骗人的,但她还是给气的不轻:“中间这么长一段你都在骗我们家?”她忽然又想到一事:“我就说那几个镖头怎么那般古怪,他们也是你的手下冒充的?当初施既明追杀我们,也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
燕绥神情有些狼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当初你落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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