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咱们的缘分。”他又指着自己的脸,蹙眉抱怨道:“我这脸还怎么见人?”
沈蓉半点不觉着愧疚:“谁让你夜行鬼儿似的凑过来,一声也不吭,我打你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她说完凑近了盯着他的脸,不由得啧啧两声:“我这些日子担心你们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你可倒好,怎么好像还长了些肉,一看最近你就没用心找人。”
不过燕绥的颜值摆在哪里,稍微长肉之后脸颊更见饱满精神了,说来都是这些天吃面条吃的。
这缘由他却不好跟沈蓉直说,不由得郁郁道:“我这就是为了找你找的。”
沈蓉问道:“我现在要不要去拜见王爷?”
燕绥在心里回一句,王爷见天地在你跟前晃,也没见你拜见过王爷,唔...不过以后夫妻对拜的时候倒是可以拜一拜。他微微笑道:“王爷事忙,厨下之事不过是须末小事,若非有事,轻易不会见你的。”
沈蓉一想也是,哪怕哪个御厨菜烧的再好,皇上也不会特特去见一个厨子,烨王虽说不是皇上,但在蜀中比皇上也差不了多少了,也没有必要特地来见她。
她问道:“我以后就负责做王爷的菜吗?那我住在哪啊?”
燕绥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这所院子:“这是你以后做菜休憩的地方。”
沈蓉怔道:“你们王府的福利这么好啊,厨子都有一处院子。”
燕绥表情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其实这里是我住的院子,你现在暂时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如就先住在这里吧。权当是我报答你当初的收留之恩了。”他见沈蓉眉毛又挑起来,补了句:“不过我寻常都是在外忙着,这院子差不多也就是你一个人住。”
烨王府格局颇大,占地面积也广,除却正院和正院不远的几处跨院是给老王爷和他的妃妾住的,他这个王爷休憩办事的地方一般都在东院,而沈蓉分的院子则是在西边府邸,一般是他的家臣管事活动的地方,当中零碎还有一些仆役住的地方,但他为了沈蓉,是不介意搬过来住着的。
沈蓉皱眉想了想,这才勉强点了点头,燕绥拉了拉她的手,又把自己的脸微微一低给她看:“别说旁的了,我这脸让人瞧见了我该怎么说?”
沈蓉看那掌印越发明显了,不觉有些讪讪的:“能怎么说?要不你先别出门,等掌印消退了再出去?或者我给你擦点粉?”
燕绥:“...”
他挑了挑眉毛:“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和我娘子吵架的时候打的,如何?”
沈蓉本来觉着‘恢复记忆’的大锤有种迷之距离感,这话一出来距离感立刻消散了,大锤...果然还是大锤。她摊摊手做投降状:“我给你上药还不成?”
燕绥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叮嘱她站着别动,出去走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瓶药膏回来,坐在石桌满眼期盼地等她给自己涂药。
沈蓉还是说到做到,先洗干净了手,食指小心挑了点药膏,手伸到一般突然顿住了:“对了,我就说你怎么瞧着这么别扭呢?你这亲卫常服衣裳哪里来的,尺寸比你身量小啊。”
燕绥不自在地掩嘴咳了声:“府里统一做的,发下来的时候就有点小。”他托腮凝望着她:“要不你帮我改改?”
沈蓉看他模样,大有她一点头他就要解腰带的架势,她嘴里含糊应付了几句:“再说再说。”指腹已经按上了他的脸颊,顺着那道巴掌印轻轻的揉按着,转眼浅褐色的膏药就渗入皮肤里,他舒适地半眯起眼,脸颊几不可察地蹭着那柔软的手指。
沈蓉觉着有些别扭,随意想了个话头:“你为什么也住在王府里?你家里人呢?”
燕绥眼睛终于睁开,神色有些复杂:“他们跟我...关系不大好。”
沈蓉宽慰道:“你有能耐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她想了想又道:“大锤啊。”
燕绥:“我不叫大锤。”他噎了下,皱眉嗔她一眼:“你怎么都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呢?”
回来之后虽然他的几十号亲卫当面不敢说,但是大锤这个名号还是流传了出去,上回还有个亲卫私下说他们乡下种地的起的名字都比这个好听,导致他几个心腹看着他都目露同情,大锤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他逃不脱的梦魇......
沈蓉从善如流地道:“好吧,那你到底叫什么?”
燕绥道:“燕绥。”
沈蓉撇撇嘴:“都说了不如大锤好听,再说你的大锤都上户籍了,我也叫顺嘴了,哪儿能说改就改。”
燕绥张了张嘴,似乎想争辩,思忖片刻又闭上了嘴:“随你高兴吧。”
沈蓉帮他把药膏抹匀,正要转身洗手,他的脸又贴了过来:“有一处没抹匀。”
沈蓉看了看没看见:“哪里?”燕绥随意指了个地方:“这里,我都能感觉出来。”
沈蓉只好给他又轻轻按了按,他这药膏倒是真好用,才抹进去巴掌印都淡了许多,他起身环顾周遭,突发奇想:“这地方以后就是咱们住的了。”
沈蓉淡定地吹了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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