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埋伏?你不要命了不成?!”他说完又大声道:“抓住烨王妃!”
瑶娘用回自己的原声啧了声:“还想着烨王妃呢,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不配!”
杨迟此时终于听出来了,脸色大变:“瑶娘?”
他恨的双目几欲滴血,扬起手里的长刀就冲着瑶娘劈砍过来,瑶娘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不过很快杨迟就没功夫管瑶娘了,沈蓉带来的人马已经从山披上冲下来,和杨迟的人缠斗,而李参将的人马马上也要赶到、阿李趁乱带着瑶娘跑了出来,瑶娘虽然惊魂未定,但是想到杨迟方才的表情,倒也颇觉痛快。
杨迟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女子给耍了,恨的几乎失了神智,突然放声大笑道:“你们以为就这么完了吗?!我今日活不成,也定要你们和沈幕给我陪葬!”
他说完重重一挥手,山林的四面八方就传来几声霹雳巨响,他笑的浑身乱颤:“尝尝你们汉人发明的这火。药的滋味吧!”
沈蓉知道自己的斤两,算计坑人还成,但是打仗火拼就没那个本事了,于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山坡上,压根没往下冲,她在山上隐约能看见杨迟放声长笑,心里觉着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轰隆隆几声巨响,整个山似乎都摇晃起来。
德业惊声道:“不好!杨迟用了火。药,王妃咱们快走!”
沈蓉点了点头,一拨马转身就要沿着原路冲出山林,没想到此时林子里已经冒出了滚滚白烟。用火。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山里一旦哪片燃起了火,要是没有人及时救火,整片林子都得燃烧起来。
转眼白烟已经越来越浓,伴随而来的是一股热浪和冲天的火光,沈蓉勉强用衣襟捂住嘴,周遭的人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身边一丈开外的地方。
路面被大片大片地炸毁,这下前路彻底瞧不清了,沈蓉就有咳嗽的毛病,此时已经鼻涕眼泪胡乱往外冒,简直是生不如死,用衣服捂着口鼻都没用。
她勉强镇定下来,靠听力辨认了一下,忽然变了脸色:“咳咳咳,你们…有没有觉着马蹄声变多了?难道是杨迟还有增援?”
她发完问之后没听见有人回答,左右瞧了一圈,竟然空荡荡一片,怕是方才往外冲的时候跑散了。
她暗叫一声苦也,明明杨迟都要被她坑死了,却栽在这种地方,简直是没地儿说理去。
她咬了咬牙,找了一处白烟稍微稀薄些的地方,俯低了身子冲过去,却架不住那些白烟一个劲儿地往口鼻里钻,她还能忍着少呼吸几口,战马却忍不住了,战马踉跄了几步,身子一矮,她手脚无力,一下子滚了下去。
她已经被烟熏的意识有些模糊,这时候隐隐约约传来了呼喊声,她也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强撑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暗,却没摔倒预想中的泥地上,而是落到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
沈蓉是被人语声吵醒的,她微微睁开眼,正要看四下的情况,双眼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掌捂住了:“先缓缓,小心日头刺伤了眼。”
她一听这个声音差点飙泪,压着嗓子激动道:“你大爷的。”
燕绥:“…”
他抬了抬手,命人拉好帘子,扶着沈蓉起来,提醒着自己不要发火不要发火,还是没忍住沉了脸:“你还好意思骂我?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跑到金沙县来,倘你有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
沈蓉张了张嘴,嗓子如刀割般难受,燕绥沉着脸给她倒了盏温润的蜜茶,她接过来润了润喉咙,不敢太费嗓子,只得小声道:“你当我想啊,我哥被人逮住了,你又不在蜀地,杨迟又在后方作乱,我不兵行险招还能怎么办?”
燕绥想到那天把她从火场里抱出来的情景,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现在想想还在后怕,正要怼回去,沈蓉就问道:“你不是在晋地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燕绥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阿李写信给我说了你们的计划,我如何能放心的下?自然得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沈蓉担忧道;“那晋地…?”
燕绥道:“晋地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就是几日不再也不会有事。”
他蹙眉道:“我从没说让你为了我以身犯险,你若是没了,我打这江山还有什么意思?”
沈蓉想了下道:“坐拥三千佳丽?”
她见燕绥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忙凑过去在他胸前蹭了蹭:“我也是怕你出什么岔子,再说我哥还在他们手里呢。”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哥怎么样了?瑶娘阿李德业他们呢?”
燕绥目光微缓,不过脸色还是不怎么样;“他们好得很,都活蹦乱跳的,晕过去的只有你而已。”他顿了下又道:“舅兄的腿被杨迟打断了,请大夫看了,说是能接好,只是得好好修养一阵。”
沈蓉松了口气;“那就好。”她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他。”
燕绥把她强按住了,给她掖好被角:“你哥有梅守备照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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