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本来不想理他,见他脸色真不大好的样子,迟疑道:“那你把衣裳解开让我瞧瞧。”
燕绥道:“阿笑是让我这么光天化日地脱衣裳?”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但是沈蓉也不可能让他进屋,不然更说不清了,于是铁面无私地点了点头。
燕绥在心里又感谢了大舅子一回,解开外衫,再把中衣下摆撩起来,沈蓉见他小腹上真有处拳头大小的青黑,她不由吓了一跳,难免埋怨了句:“我哥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这简直是下死手了,沈幕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燕绥也不知道沈幕怎么怒气值就飙升了,把两人的对话回想了仔细回想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然后就:“...”
沈兄你这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啊!他还没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上呢!
沈蓉都觉着沈幕实在是有点过分了,难得对燕绥起了同情心,把药膏倒在手掌上,均匀地给他抹在伤处:“你下回躲着些啊,要是真打出什么毛病来了怎么办?”
燕绥前一刻还感慨沈幕能脑补呢,下一刻自己也跟着脑补开了,闻言怔了下才道:“阿笑放心,我避开要害处了,不会不举的。”
沈蓉:“...”谁问他举不举了!!!
她道:“...你这个人,真的有毒啊。”
燕绥:“...”
不过别说,燕绥的身材平时看着也不是凶猛高大那一型的,不过没想到解开衣裳这么有料,筋骨匀称结识,小腹上能看见紧实的肌肉轮廓,皮肤偏又细腻,手感绝佳,还有肚脐...
呸!沈蓉忙在心里唾弃了自己,闭了闭眼不敢再胡思乱想。
燕绥其实也不大好受,手上的位置靠近...一只纤软的手就在那处来回游移,他隐隐难受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露出窘态。
沈蓉终于把药涂匀了,用绢子擦了擦手,如释重负地道:“涂好了,还疼吗?”
“疼啊。”燕绥抬眼看着她,声音轻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沈蓉:“...看来是好了,慢走不送。”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啊!要王子亲亲才能好起来!
燕绥穿戴整齐之后才道:“过几日军中大比,蜀中各权贵人家的女眷也会过去,你要去吗?”
沈蓉其实挺爱凑热闹的,但是又嫌麻烦,纠结片刻,正要摇头,燕绥就道:“蜀中的军营里会选出五百个身手最好的军士出来比较骑术御射,前十不光有赏银,还会当初进行封赏,沈兄似乎也在被选中的五百人里。”
沈蓉一怔:“我哥也被选上了?”
燕绥拢了拢衣裳:“就冲他下手这份狠劲,不选上便是没天理了。”
沈蓉囧了:“我到时候会和李夫人一道去的。”
燕绥满意点头,眼底掠过一丝若有似无地笑意,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眉梢微拧,抬头问道:“阿笑,你兄长方才说你们到蜀中...”
沈蓉神色明显紧了紧:“怎么?”
燕绥见她神色不对,这才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是极精明之人,沈幕方才的口误,其实已经道明了沈家二房误到蜀中中间肯定有什么龃龉,只不过沈蓉不想告诉他。他面上掠过一层阴翳,不过很快散去了。
她还是不能信他啊。
燕绥转身出了别院,在路上的时候问阿李道:“内鬼查的如何了?”
阿李忙道:“已经有些眉目了,应该就在蜀中的四大营的几个中层将领里,不过具体还没查出来是谁,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人,只怕军中将领大半都要寒心。”
这道理燕绥自也明白,又问道:“消息散出去了吗?”
阿李点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传出去了,他既然在等机会,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燕绥颔首,往身后的李家别院瞧了一眼,一抖马缰又回了练兵场。
燕绥这一忙起来就是昏天黑地,好几日没抽出空去见他家小甜枣,他没想到他那天生跟他不对盘的表哥竟然趁虚而入,忙完了差事就在他家小甜枣跟前献殷勤。
李延之突然这般热情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这几日被燕绥指派着忙的连轴转,直到大比才终于被放回来,一回家竟然听说沈姑娘被李夫人接回来住了,暗道一声果然是亲娘。
军中大比是蜀中一年一度的盛事,那日李夫人带着沈蓉一早就出发,他本在后院帮着打点收拾,正巧沈蓉也换好了衣裳从小院里出来,他欣然笑了,翩翩迎过去:“沈姑娘。”
沈蓉欠身一礼:“李公子。”
李延之被燕绥整的,好些日子没和佳人说上话,难免多打量她几眼,见她头上只简单戴了些素银的珠花,秀发也仅用一根白玉簪定住,素雅清新,明艳不足。
他随手从身边拈了朵花下来,伸手想要帮她别在耳后:“沈姑娘怎么打扮的这样素雅?你这样的年纪,正是该无忧无虑,精致打扮的时候,可别辜负了自己。”
沈蓉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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