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鸦雀无声,家丁们脸色苍白地看着我,一时间谁也不敢乱动。
此时,外面走进一个中年妇女,她穿得很富态,暗蓝色的料子在烛光下泛着光,一看就是上等料子,值不少钱,估计是个在府里有一定地位的人。
果然,家丁们看到她来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恭敬地给她让出一条道。
雨儿凑近我小声告诉我这人是二小姐的奶娘荣妈妈,在二小姐面前很得脸,让我小心一点。
我不由在心里冷笑,原来是二小姐身边的一条贵宾狗,跑来我这里吠个什么劲?
荣妈妈看着地上的家丁,脸色唰的冷了下来:“小贱人!你居然敢在将军府里行凶!好大的胆子啊!你把将军府当什么地方了?府里的人岂容你说杀就杀!”
我给雨儿解开绳子,没好气地盯着荣妈妈。
“荣妈妈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不过是将军府的奶娘,说到底只是个下人。我再不得宠也是将军府的小姐,是你的主子!你见了主子不但不行礼,还骂我小贱人,可能你忘了我是将军的女儿,那将军是什么?荣妈妈,我看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居然敢骂大将军,是不是太不把将军府放在眼里了,又或者是你准备跟整个将军府作对?”
荣妈妈立马火冒三丈地骂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冷笑出声:“你最好现在就过来撕烂我的嘴,这样我才好为将军府除害!毕竟敢骂将军是小贱人的,你可是头一个!”
“荒谬,我对将军一向敬爱有加,你少在那里污蔑我!”荣妈妈朝身旁的人大喊道,“把她给我绑了带去荷花苑听候发落!”
立刻就有两个家丁上前把我绑了起来,我心里有计划,也就没反抗,由着他们绑。
荣妈妈看我这么配合,以为我怕了便冷笑一声,一脸得意地往外走去,同时吩咐家丁把我带上。
雨儿焦急地想阻拦他们,我朝着雨儿眨了眨眼,示意她安心。
现在这种情况下闹事,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在雨儿满脸担忧下被绑着走出了自己的小院子,荣妈妈朝后看了我一眼,颇为鄙夷地说了一句:“小贱人,刚才不是还满嘴跑牙吗?怎么一听去荷花苑连声都不敢出了?怕了?”
她说得满嘴都是唾沫,我懒得理她,只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此时我已经被带到了比较明亮的地方,这里的路是用鹅卵石铺就的,十分平整,踩上去甚是舒服。
四周花团锦簇,空气中散发着好闻的花香,地上还放着一个个明晃晃的灯笼,这些灯柱被能人巧匠用青铜铸成了将士的样子,虽然很小,但栩栩如生,看上去十分霸气。
看来已经到了得宠之人居住的前院了。
不过夜已深,前院只依稀点着几根烛光用来照明,看来她们都睡下了。
很好,既然荣妈妈想给我颜色,那我就顺手帮她开个染坊!
“杀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呐!”我突然拼尽全力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
荣妈妈没想到我忍了一路会突然大喊大叫起来,焦急道:“快堵上她的嘴!别让她惊动其他人!”
我哪里会让她得逞,眼见着有烛光亮了起来,便一个劲地挣扎着:“救命啊!”
荣妈妈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踢在我肚子上,这一脚特别重,痛得我直冒冷汗。
她又去踹另外几个家丁:“你们这些饭桶,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疯婆娘的嘴堵上!”
我心里憋着火,他们一上来堵我的嘴,我立刻张嘴咬住了他们的手指,好几个家丁的手指都被我咬出了血。
周围的烛光开始陆续点了起来,我心里一喜,既然你们喜欢唱戏,那我就帮你们多叫一些看戏的人!
“快,把她带走,别惊动了其他几房的人!”荣妈妈连忙掏出手绢粗暴地塞进我的嘴里,并恶狠狠地把我往前推,“小贱人,别得意,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说着她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痛得我龇牙咧嘴,我猛地瞪向荣妈妈,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本来我只想小惩她一下,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荣妈妈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更加用力地推着我:“瞪什么瞪,还不快走!”
我收回了视线,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番计较。
很快我被带到了荷花苑,此时正是夏季,荷花苑的荷花开得正旺,哪怕是深夜也能闻到沁人的芬芳。
荷花苑的角落里放着冰块,有丫鬟毕恭毕敬地站在冰块旁往厅堂中央扇着风,厅堂内一片清凉。
荣妈妈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腿肚上,我吃痛地摔在了地上,立马换来了堂中央的笑声。
那笑声清脆悦耳,像银铃一般令人着迷,充满童真。
我抬眸看去,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粉嫩的鹅蛋脸,柳眉大眼,樱桃小嘴,一身粉色的琉璃裙,在烛光的摇曳下如画般精致。
“荣妈妈,怎么去了这么久才把人带来?”如画女人嘟着嘴,不高兴地将华美的丝质扇子放在了桌上。
随后又说道:“不过她摔倒的样子像狗一样,真是有趣!来人,把她拖起来再摔一次。”
立马有家丁应声将我从地上拎了起来,又一脚把我踹在了地上,这一次我的脸先着地,地上铺了毛毯,脸蹭在上面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我痛得牙齿打颤。
“哈哈哈,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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